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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搬家
总所周知,宁世世代代都是影视圈的人，但在京剧圈里也能称得上人的只有一位，就是民国间那位一曲《贵妃醉酒》响彻京都的旦——宁程芳,也就是宁昉的爷爷。
宁程芳虽然在京剧圈里地位很高,但在唱戏这一件事上并没有传承下来,他的亲儿子宁远还可说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关的东西,但让他唱，那是万万没有那个实力的。
而到宁戚之这一代,基本上就断干净,只是在说起宁时会提上那么一句,说宁老祖宗的青衣扮有么的惊艳。
白昭乾问道：“他是唱着玩儿的还是……”
“不是！”宁昉立刻否认,眼底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深,“我后来去找过有没有我爷爷唱戏时的录像带,但是代久没找到，不过后来,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去过,在抽屉里找到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正是宁程芳,而可怕的是,那张照片上宁程芳的扮、动作、表情和宁戚之一模一样！
白昭乾心里其实有几分猜测，但是仍然有些不敢信，“或许只是宁戚之喜欢,真的认真模仿过呢？”
“你可能有一件事不知道。”宁昉面沉似水。
宁程芳虽然是旦,但自古奇才怪诞,有才的人都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而宁程芳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京剧旦角表演中，他扮青衣时的其中一个手势,是自己改动过的。
具体来说，就是某个手势通常的做法，还有老师教学的时候都是翘一根手指。
可宁程芳翘两根。
但宁昉在知道这件事后，找个机会又去偷偷观察一次藏在屋里唱戏的“宁戚之”，他惊恐地发现，“宁戚之”在唱到某一段做那个手势的时候，翘的是两根手指！
“什么？！”白昭乾也十分惊讶。
其实一联想宁昉被锁魂符困住，及雷胜手里拿着的引魂符和拘魂符，还有宁昉已经死，“宁昉”却还活着这几件事，并不难猜到可能发生什么。
但是刚刚到的事情，让白昭乾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的可能还要恐怖的！
……
宁昉的魂魄就这么暂住在小玉瓶里，平日他也不敢随便跑出来，也很自觉地没有打扰白昭乾的生活。
过两天，房东大妈来回收房子，封弑派来的人已经提前联系白昭乾，现在正忙忙碌碌地搬东西。
白昭乾的东西并不，而且封弑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人，很专业也很敬业，一身深绿色制服＋鸭舌帽，每一样东西都要问过白昭乾才会抬走，而且动作特别小心翼翼。
于是，本来很麻烦的一件事，直接就轻轻松松解决。
一直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白昭乾小公寓里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打包完毕。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在哪儿呢！
封弑说帮他找房子，顺便帮他联系搬公司，也不知道说白昭乾是心大还是信任封弑，从头到尾都没过问一句。
被封弑安排的明明白白。
直到搬的工作人员准备开车走，白昭乾才赶紧追上去问一句。
那工作人员倒也对白昭乾一无所知的情况很淡，“白先生您别着急，封总说他一会儿会来接您。”
“封弑接我？”白昭乾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人点点头，伸手朝白昭乾身后一指，“喏，这不来。”
工作人员说完后转身上车，白昭乾回过头，就看到下车的封弑朝自己这边大步走来。
“你怎么来啦？”白昭乾小跑着迎过去，仰起脸问。
封弑伸手替他把飘到眼前的碎发撩开，“公司不忙，走吧。”
“去哪儿呀？”白昭乾边问边溜溜哒哒地跟上，“去我的吗？不过在哪儿你都还没和我说噢。”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却丝毫不恼人，封弑眼眸半垂，转头看着白昭乾无论何时都那么顺眼的脸庞，答道：“不着急，先吃饭吧。”
“是喔，肚子是有些饿。”白昭乾揉揉平坦的腹部，抬起头问封弑道，“诶对，你应该不常来学校的噢？”
他记得封弑是校董什么的，但是似乎知道的人不是很的样子，毕竟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代，帅气的大学教授都有几个上热搜的。
全国top1京城大学，财力也是顶尖，还帅成这样的校董，居然还没上过热搜。
唯一的可能就是出没的，没几个人见到。
“你这是在吹捧我？”封弑一挑眉。
白昭乾嘻嘻拍一记马屁，“说的实话嘛，算不上吹捧。”
男人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脚步有些快。
白昭乾蹦跶着追上前，歪着头，“你啦？”
“没。”
“就是，怎么总不承认呢！”之前在湘西那次也是，明明那么看，这人非不认的！
封弑转过头，白昭乾赶紧抬手抱住自己的后脖颈子，扁着嘴瞪他。
又想来？
封弑一挑眉。
算你挡得快。
白昭乾注意到他唇角依旧是挑着的，心里直乐，原来这伙表面冷冰冰，其实也是喜欢别人夸他的呀。
“想吃什么？”封弑问。
白昭乾盯着男人看一会儿，眼珠一转。
“嘿嘿，你不常来这儿，不知道我们学校附近有一条小吃街吧？”
谁知男人却说：“我知道。”
“你知道？”白昭乾表示震惊且不信。
封弑无奈，“我大学本科也是在这儿读的。”
“喔对哦。”白昭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知道又怎么样嘛，你肯没去吃过！”
封弑表示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每一餐都有专业的营养师搭配食物。
“那你的大学不是很乐趣！”白昭乾对封弑的本科生活表达十成十的心痛。
封弑刚想说自己并不在意，就已经被拉住手。
“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吃的！”
封弑轻轻松松地拽住他。
“人很。”男人站在原地，声音清冷。
“哎呀走啦，真的很吃的！”白昭乾晃着封弑的手，“走嘛走嘛，帅校董？帅学长？帅金爸爸~走啦走啦……”
白昭乾感受到身后的脚步松动，他悄悄一挑嘴角，手上力度加大几分，“哎呀，就陪我去嘛，大不我去挤，你来负责吃！”
黄昏下，金乌烧得天边的云一片赤红，那颜色滚烫又火热，映得人脸都发烫。
道路旁，面容冷厉的高大男人被清隽秀气的抓着手带着往前走，还叽叽喳喳地催他快些。男人眼底映着霞光，视线望着，薄唇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挑起，难掩愉悦。
白昭乾租的公寓离京城大学还有一距离，两人走到小吃街的时候，已经六点，刚遇上大学生下午后一节课的放学时间。
人群熙熙攘攘，白昭乾拉着封弑的衣袖穿梭其中。
各种食物炙烤煎炸焖蒸卤煮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当铺老板手持锅铲刀叉铛忙的风风火火，似一幅小吃的夜宴图。
白昭乾还是很照顾封弑的，都带他走人比较的路。
加上男人自带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倒还真没被挤到或者碰到。
两人在一生意十分火爆的店铺门口停下。
店铺外头立着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像个大桶，不过壁很厚，材质像是土，形状有点像平放着凹陷下去的轮胎。
“轮胎”中间有个圆形凹槽，能见到里面炭火燃烧的火光，凹槽外侧放一圈很大的面饼，烤得两面金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香味。
封弑问道：“这是什么？”
“锅盔呀，你没吃过吧。”白昭乾嘻嘻打趣他，献宝似地介绍道，“这可正宗，每次都要排久久队，今天算人的！”
封弑看一眼面前拍着的一条长龙，有些无语。
店铺老板带着块白色头巾，五官十分像欧洲人，说话带着一股可爱的羊肉串味儿，应该是疆省来的没错。
白昭乾问封弑有没有什么不吃的后，挑两个口味后付钱，然后跑回队伍末端把小票往男人手心里一塞。
“你排队，我去买别的，一会儿回来找你！”
封弑一阵无语，“你不是说我负责吃就？”
“劳动光荣，话！”
白昭乾说完赶紧捂着后脖颈子跑。
封弑收回抬起的手，望着跑远后慢下脚步，溜溜哒哒边走边伸长脖子四处觅食的背影，轻轻呵一声。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一群大学生中特别扎眼，加上五官气质又绝，虽然看上去冷点，但冰山高富帅永远不会过时，还是有不人吃这一类的。
只是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没过久就发现，这寒冰似的男人目光一直追随着远处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
那眼神就差把万花丛中他只取一朵，其他在他眼里甚至不如草芥写在脸上。
众人都纷纷叹气。
果然啊，单身帅哥本来就，而且还有一半要分给别的帅哥。
白昭乾沿着小吃街一路过去，心里盘算着要买些什么。
锅盔是肉馅面饼，可直接当食，再买几个小吃，比如炸鸡烤冷面串串香什么的，奶茶一会可点然后去拿。
白昭乾刚被路边一鸡翅包饭给吸引目光，准备去买几个，就一旁有人喊他一声。
“昭昭！”
白昭乾回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跑来，一歪脑袋，“郑昀？”
来人正是当初那个和舍友玩笔仙的体育学院的男生郑昀，还有他那个被地缚灵附体的舍友周林，至于另外两个似乎没来。
郑昀快步跑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两份饭，显然是给舍友带的。
周林也和白昭乾打个招呼，十分礼貌，毕竟白昭乾对他可有救命之恩。
“昭昭，你，你也来这儿解决晚饭啊。”郑昀一看到白昭乾就紧张，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是呀，我想吃这鸡翅包饭，你俩吃过吗，吃不？”白昭乾问。
郑昀立刻道：“我吃过，还不错的！甘梅味和香辣的我觉得吃，孜然和五香的一般般。”
“喔，那我就吃甘美和香辣的。”白昭乾正想上前和老板说一声，却突然被郑昀拉住。
白昭乾回头不解地看他，“怎么啦？”
“那，那个。”郑昀的脸涨得通红，连一旁锅炉的火光都遮不住，他在白昭乾疑惑的注视下愈发紧张，后狠狠地一咬牙，“就是我上次不是说要请你吃饭的吗！”
白昭乾恍然大悟，喔，这事儿啊。
他又忘emmmmm
不过他的意思，像……
“你要请我吃鸡翅包饭嘛！”白昭乾双眼亮晶晶。
“嗯嗯！”郑昀握拳猛点头，“昭昭想吃别的也也！”
天上掉鸡翅包饭的事情白昭乾怎么会拒绝，他在心里耶一声，拉着郑昀上前，“老板，要……”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那声音带着一股除白昭乾之外，其他人都能感受到的肃杀之气。
郑昀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朝这边缓步走来，步伐虽慢却沉，眼神里带着令人难忽视的压迫感。
他本能地紧张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封弑。
“这里”白昭乾见声音，转头朝封弑招招手，待男人走到面前，他迫不及待地问，“锅盔买到啦？”
封弑扫其余两人一眼后，目光重落回白昭乾身上，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晃一下，轻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白昭乾一歪头。
咦？像又不高兴。
一旁的郑昀看不下他俩眉来眼去，忍不住开口问道：“昭昭，这位是？”
昭昭？
封弑抬起头看他，微微一眯眼睛。
“噢，这是封弑，我朋友。”白昭乾给三人互介绍一下，“这是郑昀，这个是周林，他俩是舍友。”
封弑并没有什么表示，反倒是周林反应很大。
“封弑？封疆集团那个总裁？！”
白昭乾赶紧嘘一声，“低调，低调。”
郑昀这下也吓一跳，封疆谁不知道，全国大的企业集团。
没想到白昭乾居然会和封弑认识。
封弑无视两人惊讶的视线，低头问白昭乾，“走？”
“等等，买完这个鸡翅包饭，人上次答应请我吃的。”白昭乾压低声音道。
[;封弑这话一挑眉，抬起头看着一旁满脸警惕的郑昀，“你就是阿乾说的那个体育学院的男生？”
宁程芳虽然在京剧圈里地位很高,但在唱戏这一件事上并没有传承下来,他的亲儿子宁远还可说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关的东西,但让他唱，那是万万没有那个实力的。
而到宁戚之这一代,基本上就断干净,只是在说起宁时会提上那么一句,说宁老祖宗的青衣扮有么的惊艳。
白昭乾问道：“他是唱着玩儿的还是……”
“不是！”宁昉立刻否认,眼底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深,“我后来去找过有没有我爷爷唱戏时的录像带,但是代久没找到，不过后来,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去过,在抽屉里找到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正是宁程芳,而可怕的是,那张照片上宁程芳的扮、动作、表情和宁戚之一模一样！
白昭乾心里其实有几分猜测，但是仍然有些不敢信，“或许只是宁戚之喜欢,真的认真模仿过呢？”
“你可能有一件事不知道。”宁昉面沉似水。
宁程芳虽然是旦,但自古奇才怪诞,有才的人都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而宁程芳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京剧旦角表演中，他扮青衣时的其中一个手势,是自己改动过的。
具体来说，就是某个手势通常的做法，还有老师教学的时候都是翘一根手指。
可宁程芳翘两根。
但宁昉在知道这件事后，找个机会又去偷偷观察一次藏在屋里唱戏的“宁戚之”，他惊恐地发现，“宁戚之”在唱到某一段做那个手势的时候，翘的是两根手指！
“什么？！”白昭乾也十分惊讶。
其实一联想宁昉被锁魂符困住，及雷胜手里拿着的引魂符和拘魂符，还有宁昉已经死，“宁昉”却还活着这几件事，并不难猜到可能发生什么。
但是刚刚到的事情，让白昭乾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的可能还要恐怖的！
……
宁昉的魂魄就这么暂住在小玉瓶里，平日他也不敢随便跑出来，也很自觉地没有打扰白昭乾的生活。
过两天，房东大妈来回收房子，封弑派来的人已经提前联系白昭乾，现在正忙忙碌碌地搬东西。
白昭乾的东西并不，而且封弑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人，很专业也很敬业，一身深绿色制服＋鸭舌帽，每一样东西都要问过白昭乾才会抬走，而且动作特别小心翼翼。
于是，本来很麻烦的一件事，直接就轻轻松松解决。
一直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白昭乾小公寓里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打包完毕。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在哪儿呢！
封弑说帮他找房子，顺便帮他联系搬公司，也不知道说白昭乾是心大还是信任封弑，从头到尾都没过问一句。
被封弑安排的明明白白。
直到搬的工作人员准备开车走，白昭乾才赶紧追上去问一句。
那工作人员倒也对白昭乾一无所知的情况很淡，“白先生您别着急，封总说他一会儿会来接您。”
“封弑接我？”白昭乾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人点点头，伸手朝白昭乾身后一指，“喏，这不来。”
工作人员说完后转身上车，白昭乾回过头，就看到下车的封弑朝自己这边大步走来。
“你怎么来啦？”白昭乾小跑着迎过去，仰起脸问。
封弑伸手替他把飘到眼前的碎发撩开，“公司不忙，走吧。”
“去哪儿呀？”白昭乾边问边溜溜哒哒地跟上，“去我的吗？不过在哪儿你都还没和我说噢。”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却丝毫不恼人，封弑眼眸半垂，转头看着白昭乾无论何时都那么顺眼的脸庞，答道：“不着急，先吃饭吧。”
“是喔，肚子是有些饿。”白昭乾揉揉平坦的腹部，抬起头问封弑道，“诶对，你应该不常来学校的噢？”
他记得封弑是校董什么的，但是似乎知道的人不是很的样子，毕竟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代，帅气的大学教授都有几个上热搜的。
全国top1京城大学，财力也是顶尖，还帅成这样的校董，居然还没上过热搜。
唯一的可能就是出没的，没几个人见到。
“你这是在吹捧我？”封弑一挑眉。
白昭乾嘻嘻拍一记马屁，“说的实话嘛，算不上吹捧。”
男人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脚步有些快。
白昭乾蹦跶着追上前，歪着头，“你啦？”
“没。”
“就是，怎么总不承认呢！”之前在湘西那次也是，明明那么看，这人非不认的！
封弑转过头，白昭乾赶紧抬手抱住自己的后脖颈子，扁着嘴瞪他。
又想来？
封弑一挑眉。
算你挡得快。
白昭乾注意到他唇角依旧是挑着的，心里直乐，原来这伙表面冷冰冰，其实也是喜欢别人夸他的呀。
“想吃什么？”封弑问。
白昭乾盯着男人看一会儿，眼珠一转。
“嘿嘿，你不常来这儿，不知道我们学校附近有一条小吃街吧？”
谁知男人却说：“我知道。”
“你知道？”白昭乾表示震惊且不信。
封弑无奈，“我大学本科也是在这儿读的。”
“喔对哦。”白昭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知道又怎么样嘛，你肯没去吃过！”
封弑表示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每一餐都有专业的营养师搭配食物。
“那你的大学不是很乐趣！”白昭乾对封弑的本科生活表达十成十的心痛。
封弑刚想说自己并不在意，就已经被拉住手。
“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吃的！”
封弑轻轻松松地拽住他。
“人很。”男人站在原地，声音清冷。
“哎呀走啦，真的很吃的！”白昭乾晃着封弑的手，“走嘛走嘛，帅校董？帅学长？帅金爸爸~走啦走啦……”
白昭乾感受到身后的脚步松动，他悄悄一挑嘴角，手上力度加大几分，“哎呀，就陪我去嘛，大不我去挤，你来负责吃！”
黄昏下，金乌烧得天边的云一片赤红，那颜色滚烫又火热，映得人脸都发烫。
道路旁，面容冷厉的高大男人被清隽秀气的抓着手带着往前走，还叽叽喳喳地催他快些。男人眼底映着霞光，视线望着，薄唇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挑起，难掩愉悦。
白昭乾租的公寓离京城大学还有一距离，两人走到小吃街的时候，已经六点，刚遇上大学生下午后一节课的放学时间。
人群熙熙攘攘，白昭乾拉着封弑的衣袖穿梭其中。
各种食物炙烤煎炸焖蒸卤煮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当铺老板手持锅铲刀叉铛忙的风风火火，似一幅小吃的夜宴图。
白昭乾还是很照顾封弑的，都带他走人比较的路。
加上男人自带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倒还真没被挤到或者碰到。
两人在一生意十分火爆的店铺门口停下。
店铺外头立着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像个大桶，不过壁很厚，材质像是土，形状有点像平放着凹陷下去的轮胎。
“轮胎”中间有个圆形凹槽，能见到里面炭火燃烧的火光，凹槽外侧放一圈很大的面饼，烤得两面金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香味。
封弑问道：“这是什么？”
“锅盔呀，你没吃过吧。”白昭乾嘻嘻打趣他，献宝似地介绍道，“这可正宗，每次都要排久久队，今天算人的！”
封弑看一眼面前拍着的一条长龙，有些无语。
店铺老板带着块白色头巾，五官十分像欧洲人，说话带着一股可爱的羊肉串味儿，应该是疆省来的没错。
白昭乾问封弑有没有什么不吃的后，挑两个口味后付钱，然后跑回队伍末端把小票往男人手心里一塞。
“你排队，我去买别的，一会儿回来找你！”
封弑一阵无语，“你不是说我负责吃就？”
“劳动光荣，话！”
白昭乾说完赶紧捂着后脖颈子跑。
封弑收回抬起的手，望着跑远后慢下脚步，溜溜哒哒边走边伸长脖子四处觅食的背影，轻轻呵一声。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一群大学生中特别扎眼，加上五官气质又绝，虽然看上去冷点，但冰山高富帅永远不会过时，还是有不人吃这一类的。
只是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没过久就发现，这寒冰似的男人目光一直追随着远处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
那眼神就差把万花丛中他只取一朵，其他在他眼里甚至不如草芥写在脸上。
众人都纷纷叹气。
果然啊，单身帅哥本来就，而且还有一半要分给别的帅哥。
白昭乾沿着小吃街一路过去，心里盘算着要买些什么。
锅盔是肉馅面饼，可直接当食，再买几个小吃，比如炸鸡烤冷面串串香什么的，奶茶一会可点然后去拿。
白昭乾刚被路边一鸡翅包饭给吸引目光，准备去买几个，就一旁有人喊他一声。
“昭昭！”
白昭乾回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跑来，一歪脑袋，“郑昀？”
来人正是当初那个和舍友玩笔仙的体育学院的男生郑昀，还有他那个被地缚灵附体的舍友周林，至于另外两个似乎没来。
郑昀快步跑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两份饭，显然是给舍友带的。
周林也和白昭乾打个招呼，十分礼貌，毕竟白昭乾对他可有救命之恩。
“昭昭，你，你也来这儿解决晚饭啊。”郑昀一看到白昭乾就紧张，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是呀，我想吃这鸡翅包饭，你俩吃过吗，吃不？”白昭乾问。
郑昀立刻道：“我吃过，还不错的！甘梅味和香辣的我觉得吃，孜然和五香的一般般。”
“喔，那我就吃甘美和香辣的。”白昭乾正想上前和老板说一声，却突然被郑昀拉住。
白昭乾回头不解地看他，“怎么啦？”
“那，那个。”郑昀的脸涨得通红，连一旁锅炉的火光都遮不住，他在白昭乾疑惑的注视下愈发紧张，后狠狠地一咬牙，“就是我上次不是说要请你吃饭的吗！”
白昭乾恍然大悟，喔，这事儿啊。
他又忘emmmmm
不过他的意思，像……
“你要请我吃鸡翅包饭嘛！”白昭乾双眼亮晶晶。
“嗯嗯！”郑昀握拳猛点头，“昭昭想吃别的也也！”
天上掉鸡翅包饭的事情白昭乾怎么会拒绝，他在心里耶一声，拉着郑昀上前，“老板，要……”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那声音带着一股除白昭乾之外，其他人都能感受到的肃杀之气。
郑昀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朝这边缓步走来，步伐虽慢却沉，眼神里带着令人难忽视的压迫感。
他本能地紧张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封弑。
“这里”白昭乾见声音，转头朝封弑招招手，待男人走到面前，他迫不及待地问，“锅盔买到啦？”
封弑扫其余两人一眼后，目光重落回白昭乾身上，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晃一下，轻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白昭乾一歪头。
咦？像又不高兴。
一旁的郑昀看不下他俩眉来眼去，忍不住开口问道：“昭昭，这位是？”
昭昭？
封弑抬起头看他，微微一眯眼睛。
“噢，这是封弑，我朋友。”白昭乾给三人互介绍一下，“这是郑昀，这个是周林，他俩是舍友。”
封弑并没有什么表示，反倒是周林反应很大。
“封弑？封疆集团那个总裁？！”
白昭乾赶紧嘘一声，“低调，低调。”
郑昀这下也吓一跳，封疆谁不知道，全国大的企业集团。
没想到白昭乾居然会和封弑认识。
封弑无视两人惊讶的视线，低头问白昭乾，“走？”
“等等，买完这个鸡翅包饭，人上次答应请我吃的。”白昭乾压低声音道。
[;封弑这话一挑眉，抬起头看着一旁满脸警惕的郑昀，“你就是阿乾说的那个体育学院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