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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文/学/城8-24

    刘风觉得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少时所受不公,他可以吵闹可以放诞可以远走,但是面对着这个狐狸一样的二舅兄,他只能憋憋屈屈地忍受,不能谩骂不能动手,除非他要跟付家撕破脸,但是他会去撕破脸吗?方才的震怒发泄出去,智商回线,刘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顺利让春棉跟自己会去,自然不能再昏招连连,尤其面对这个二舅兄,必须时时警惕谨慎,否则不知啥时又被他带入沟里,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更何况,即便是谩骂估计也骂不过,动手估计也打不过。有个妖孽一般的舅子,真是上辈子倒了血霉,刘风此时特别怀念大舅兄,若是他在,算了,还是别在了,付春松跟他虽然要好,但涉及到春棉的事,只怕态度跟二舅兄一般无二。孤立无援,就是他现在活生生的写照!

    现在的当务之急么,一是尽快哄回春棉,该道歉道歉,该认错认错,春棉她性子纯粹,只要自己坦白心路,哄回的问题不大。其实最可恨的是那个张灵宝,都多大的人了,连举人都考中了,居然连这正常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春棉已经和自己成亲,他来瞎闹一场,害的还不是春棉的名声,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离开春棉,他再趁虚而入?做他的春秋大梦!

    不得不说,刘风心思阴暗,把别人想的也阴暗了,张灵宝前来闹场只不过是少年人压抑不住的情感冲动,这个人从小到大被保护良好,他或许自私自利却绝对没有害人之心,至于冲动之下对付春棉造成的不良影响,他更是想不到的。至于以后张灵宝因此跌了跟头吃了苦头,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二是赶紧阻止来人,虽然身份总会被人得知,但若是当着全村人曝光,总是不大合适,还有可能引发其他不良后果,因此还是低调为妙。

    相较之下,现在自然是第二件事更为紧急,虽然从村口到付家宅子路程不近,但他和付春柏谈话等耽搁了不少时间,只怕现在离付家宅子也不远了,他得赶紧过去阻止才行。

    刘风迅速出了宅子,都来不及跟村里人打招呼,就上了大路,没走多久,就看到那威武的高头大马和侍卫,以及那辆豪华的马车。带路的小男孩看到他,兴奋地跑过来打招呼,“刘叔叔<divcss="tadsr"><ahref="target="_bnk">古穿今之影后驾到</a>!”刘风点点头,拍拍小男孩的脑袋,“酒席上还有糖果,快去吃吧。”

    “可是——”小男孩左右为难,他又想尽快吃到糖果,可是又打听了人家要带路的。

    刘风了解其心思,“这些人交给我带路,你们快去吧。”

    孩子们开心地朝付家宅子跑去,生怕跑慢了糖果就不见了。

    马上侍卫看到刘风,六个人立刻翻身下马,冲刘风行礼,“大——”

    “噤声!”刘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看马车车门拉开,露出一张惊喜的脸来,他又道:“程管事暂且不要下车,你们先跟我来。”

    众人心知大公子现在是不愿暴露身份,也就没有多言,牵马的牵马,坐车的坐车,赶车的赶车。

    刘风把他们带到之前自己租住的房子,人都进入院子,车马留在外面,大门一关,把村里好事人的视线都阻隔在外,但即便如此,也打消不了村里人八卦的热情,纷纷开始猜测来人的身份,以及刘风跟这些人的关系。

    来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看看那马,看看那衣裳,看看那车辆,就是县老爷都没有这样的威风呢!听说他们是找蒋流枫,怎么刘风把他们带走了,而且看样子,他们对刘风还挺尊重。

    有那心眼灵活的,一下子从蒋流枫和刘风的两个名字间嗅到了不寻常,甚至有人大胆猜测,难道刘风不姓刘,而是姓蒋?哎呦喂,付家究竟知不知道啊!于是好事之人,赶紧就去付家报信去了。

    且不说村里人如何脑补,如何八卦,刘风把程管事和六个侍卫、一个车夫带进院子后,这八人弯腰行礼,尤其是程管事,满脸真诚,几乎是热泪盈眶,“大公子,小的终于找到你了!”

    刘风淡淡瞥了他一眼,“侯爷既然把我赶出家门,我就不再是什么大公子,你们找我做什么?”

    程管事一身华贵的锦绸缎衣,长相又偏于国字的威严类型,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人们一定以为这是个地位不低权势不小的朝廷官员。这也正常,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给宰相家看门的人其地位都相当于朝廷的七品官员,更不要说一个侯府的管事了。

    但在外人面前他地位再高、气势再足,面对真正的主子时,他也得弯下脊梁,口称奴才。听了刘风的话,程管事面露尴尬,但他能做到管事之位,除了自身有本事之外,脸皮的修炼也必不可少,厚度必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所以那尴尬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他七分恭敬三分谄媚地解释道:“大公子,侯爷他也只是脾气急了点儿,现在早就后悔了,这不巴巴地让我们请大公子您回去么,所谓父子没有隔夜仇,大公子您跟侯爷较什么劲啊,是不是,还是赶紧跟奴才回去吧,侯爷一直惦记着您哪。”

    刘风嘴角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语带讥讽,“我说程管事,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随便哄两句就当真么?”他一甩袖子,语气冰冷,“究竟是何缘故,府中到底出了何事,你还是从实说来,否则你从哪来还赶紧从哪去吧!”

    气势陡然大涨,程管事心头一慌,双腿一颤,就跪在了地上,暗忖这个大公子果然是上过战场的,不是好糊弄的呢。事已至此,由不得他再墙头草,那边他势必靠不上了,这个若不赶紧站队,只怕整个侯府也没自己容身之地了,他咬咬牙,抬头道:“不瞒大公子,府中确实出了大事,二公子他,他不慎坠马,太医说二公子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了。”

    刘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程管事战战兢兢,又接着道:“侯爷让奴才请您回去……”看刘风不动声色,声音也带了几分急促,“大公子,二公子已残,世子之位非您莫属,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刘风冷哼一声,“这个位子本就属于我!”

    “是是是,奴才糊涂,大公子是原配嫡长,岂是二公子所能比的,不要说世子之位,就是整个侯府未来也都是大公子您的呢<divcss="tadsl"><ahref="target="_bnk">暗示gl</a>。”程管事谄媚道,一个是原配嫡子,一个是继室嫡子,大公子既嫡且长,本就是世子的不二人选,若非侯爷宠爱继室疼爱幼子,大公子这样的身份又怎会被逼远走战场,只可惜再多的战功也换不回父子情谊,父子一怒之下断绝关系。就在京城上下府内众人都认为世子之位非二公子莫属时,就这么峰回路转,一场意外,二公子坠马瘫痪,老侯爷就两个亲生儿子,二儿子瘫了,他又不甘把家业给了旁支外人,只好让人把大儿子找回来继承爵位。

    刘风早已知道了来龙去脉,他不动声色反而令程管事更加敬畏,心中愈加坚定了要跟随大公子的决心。刘风清楚这些下人的心思,下人们最是会看风向,即便现在夫人把持侯府二十年,但众人皆知侯府未来会是大公子的,故而程管事便抢先下注,率先投靠于他。刘风并不介意这种投靠真不真诚,只要他强势回归,这些人自会奉上忠诚。

    想想自家那个老头,宠了二十年的幼子却不能继承家业,迫不得已只能给他这个娘早死爹不爱的长子,不知道得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