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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②东窗月(二)


贺淮什么意思?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吕延漪不知所措:“夫,夫君……”

    “不早了,夫人累了一天,早些休息罢。明日还要起来拜见长辈。”贺淮淡淡道。

    在吕延漪错愕的目光中,李观月叫他捏着小臂,不由分说拽了出去。

    “观月!”

    吕延漪的呼唤声被挡在门内。候在外面准备服侍的婢女见状,端起准备好的热水进去给新夫人洗漱,不敢抬头看贺淮跟李观月一眼。

    李观月想要挣脱他钳制住自己的手。

    这门亲事是圣上所赐,新婚之夜,新郎不与新娘洞房,却要跟一个陪嫁丫头同睡,简直荒唐至极!

    可贺淮常年习武,力气出奇的大,李观月挣扎数次都没挣脱,反而觉得被捏着的地方骨头快被捏碎了。

    贺淮带她到西厢房。西厢房的装饰自然不比婚房华美,只有一张床铺,一张宽大书桌,上头摆着笔墨纸砚。光线很暗,正中央摆着的大肚圆底镂空金香炉好像是房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贺淮将李观月掼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脱了吧。”

    灯光昏暗,将男人俊美的面庞隐进黑暗中,看起来十分骇人。

    李观月整理好衣裙,从床上爬起来,心中依然存着侥幸,只盼贺淮是一时昏了头。“新婚之夜,大人应同夫人呆在一起。我只是陪嫁来的婢女,如此着实于礼不合。”

    她又替吕延漪解释:“夫人因为鲜少出府,对陌生的东西免不了心生惧意,可心中是仰慕大人,并非真的害怕。”

    贺淮轻笑了声,把李观月笑得头皮发麻。

    他抬手,指尖划过李观月的衣领,落到衣襟交叠的地方。触摸到的皮肤薄而温热,动脉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白皙修长的脖颈仿佛一掰就会断掉,脆弱极了。

    贺淮说:“这不是随了你们的意么。”

    闻言,李观月呼吸变得急促。

    “叫你这样的来做陪嫁,我会不清楚吕公的意思么。”手指顺着少女妙曼的曲线,落上腰间衣带,贺淮俯下身,眼底带上几分玩味,“夫人亲口说她怕我。作为疼她爱她的夫君,我自然要顺着她的意思,多给她空间。”

    李观月低着头,贺淮看不见她的脸,便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眼眸清澈,像是含了一汪水。虽然她的身体在发颤,眼神却没有一丝恐惧,满是对早已预知出的结果的接受,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贺淮心中莫名燃起一股怒气。

    “还是请大人三思。”她道。

    贺淮受不了她板平的语气。面对什么都是那种调调,仿佛全部都在意料之中,而李观月对这些根本不在意。

    手下轻轻一扯,衣带滑落。贺淮翻身上床,将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下。他把头埋在李观月颈间,丝丝袅袅的暗香涌入鼻尖。淡淡的,一点不腻人,好似是许多香的混合,闻不出到底是哪一个品类。

    被子叠好堆在床角没有铺开,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挨着硬邦邦的床板。脑后的瓷枕搁的李观月脖子发酸。

    衣衫本就没几层,此时已经被尽数褪去。皮肤触到微凉的空气,忍不住颤抖。

    她最后重复了一遍,“大人三思。”

    “你一个陪嫁来的婢女。”贺淮咬着她的耳垂,湿热的触感传遍她四肢百骸,不耐烦的很,“只要好生侍奉我,不需要这么多话。”

    李观月就闭上嘴,再也不吭声了。

    自从父亲母亲不在身边,她跟哥哥相依为命,靠别人的施舍过活,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看别人脸色。

    她早就不是主子,而是旁人的奴婢。贺淮是将军,是贺府的家主,他说什么,她都必须照做。

    进入的瞬间,疼的像是被人活生生劈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被李观月咬住唇硬生生憋回去,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冲撞,唇齿间愣是没有溢出一句呻/吟。

    她觉得自己像块抹布,被人丢到水中大力揉搓,在拎起来死命地拧干。

    ……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停止了动作,抽身出去。

    李观月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扯过自己卷成一团的衣服盖在身上。不光腿间疼痛,她的腰背也被床硌的生疼,这会儿已经麻木了。

    头发湿淋淋的贴在额头上,她如同一条离水的鱼,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

    贺淮随意披了外衣下床,靠在桌旁看着床上被揉弄的精疲力竭的人儿,嗤笑道:“你是哑巴么。”

    李观月好一会儿才将视线重新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