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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伯爵的宴会】08

    脑内忽然响起这样危险的警报声,祝爻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跑出宴会大厅,只当他被旁边几个燕尾服男人从地上抓起来的时候,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们结实有力的大手钳着他的双臂,还有从后背提住他的腰的。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祝爻挣扎了两下,很遗憾,那些人手上抓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们的手不像伯纳德和巴蒂斯特那样冰凉,但是捏他的时候同样很用力,还会不安分地用指腹摩挲上面的软肉。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常年养在疗养室里的肌肤就像从种子时期就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稍微一碰就会起红印子,绵绵软软的,手指轻轻在上面一捏就陷进去一个小窝,娇滴滴地比那些贵族小姐还要软一点。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抓人的动作,偏偏在祝爻身上就显得分外稀罕,使人忍不住往偏的地方去想。

    巴蒂斯特站在莱斯特伯爵后方眯了眯眼。

    有一个绅士打扮的男人捡起祝爻刚刚掉在地上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然后捉着他的足就要帮他穿鞋。那只纤细冷白的脚果真很小,只需要一只大手就足以完全掌握,它活像蒸笼里刚刚蒸出来的柔荑,香香嫩嫩,好像手掌稍微用力一掐就能挤出很多汁水来。

    捉住他脚踝的男人本就木然的表情一顿,瞳孔骤然震颤之下,他看见祝爻足尖的溢出了一点鲜红色彩。

    血。

    是刚刚在大理石地面蹭出来血迹。

    蛇一样的眼睛折射出危险的寒光。

    祝爻被人盯得浑身发麻,紧贴着后方男人胸膛的脊背也渗出细微冷汗,身上顿时紧绷到有些发抖,单脚站立使他不住向后倒去,整个人像只棉布娃娃一样趴在几个男人的怀里。

    祝爻闷闷地哼了声,细细浅浅的眉毛此刻也蹙成一团,眼睛里水雾蒸腾,隔着迷迷蒙蒙的视线望向莱斯特伯爵的方向。他明明已经怕鬼怕得想哭,却一点也使不出逃跑的力气。

    【001……】祝爻又怕又委屈,脑子里现在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呼叫自己的副本助手。

    001作为上帝视角的旁观者安慰了句:【别怕。】

    “哈,血的味道。”

    顶着张少年脸的伯爵双目发光地盯着祝爻足尖上一点红,表情也在瞬间变得癫狂起来,伯爵耸着鼻子仔细嗅闻,哪怕一粒香味分子都不肯漏掉。他一旦着迷起来就忍不住自己古怪的舞步,噼噼啪啪的巴掌仿若一支乐曲在空气中奏响。

    “多么香甜!”

    “多么高贵!”

    “哈哈,无与伦比!完美的血!”

    那双狭长的琉璃眼已经将视线逼仄到祝爻足尖的血滴上,像在看自己珍藏多年的艺术品那样,痴迷又满足地盯住那一滴尚未凝固的血迹,仿佛肉眼都可见红色血红蛋白缓慢地流动。

    伯爵不禁舔唇,蠕动的喉结因为过于激动而发出颤音,吩咐那个蹲在地上的男人:“好好,我听话的奴隶,既然如此,这滴血我就赏赐给你啦——”

    “你可要对我们尊贵的小客人温柔点喏。”莱斯特高兴得几乎想要鼓掌。

    [操操!!!操!!这人谁啊要拿我老婆一血???]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还等着巴蒂斯特给我救老婆呢!!这狗比动都不动一下??这是人干的事???]

    [卧槽!嗦脚趾啊啊啊啊我老婆连脚趾都香香呜呜呜哭了]

    [后面巴蒂斯特和伯纳德看都看傻了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不当场搞个3那个p对得起我香香老婆??]

    祝爻几乎是在莱斯特伯爵宣布这一项的时候就呜咽出声,在已经笃定这个莱斯特伯爵根本就不是人的情况下,更是以为这些捉住他的男人们就是吸血鬼下属。

    但是根本等不及他求助任何人,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得到莱斯特的允许后,便立即勾头舔舐起他足尖诱人的色泽。长久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足尖被温热的唇舌一激,他五只脚趾霎时间如山竹开花一样地炸开。

    但这无疑是更加方便了男人的动作而已。大手握住整只足部使它不能动弹,血液腥甜的香味在味蕾上炸开,直冲大脑皮层上的兴奋组织,连瞳孔都焕发出异于常人的精光。

    男人于是更加急迫地向祝爻那一处细小的伤口索取更多,贪婪的舌头如毒蛇般灵活,吮i吸的同时又会不断分泌唾液给予那处伤口足够的安慰,然后又将裹着细微腥甜的口津尽数为自己吞吃下腹,一张一弛间他连身体都克制不住地耸i动起来。大厅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一片水声。

    旁边几个捉着祝爻的燕尾服男人尤其听的真切,甚至在两具身体的缝隙处清楚地看见雪嫩肌肤上残留的水痕,怀里的人在这样的动作下浑身红透,身上的香气更是在滚热体温的作用下不断蒸腾上升,钻进每一个人鼻腔内部,使人不由得做出一系列吞咽的动作。

    于是抓着祝爻手臂和腰肢上的大手就变得不安分起来,让他几乎咬不住的唇再次呻i吟出声,而这无疑是一句狼群里的羊咩,一下就吊起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心脏。

    伯纳德一脸阴郁地盯着祝爻脚边的男人,那条狗竟然在给他的小贱民舔舐伤口?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领土权受到侵犯,有些头皮发麻地握了握拳头,上下两边牙齿抵在一处发出咯吱声响。

    “好了好了,瞧我们的小客人都被你吓成这样。”

    莱斯特一出声,燕尾服男人立即停下动作,明明还想舔i弄更多,但他最终也不过是望着那只粉白色的尖部咽了一口口水。男人一手握住祝爻的脚踝,另一手则拂去祝爻足尖上的水痕,悉心帮他穿好鞋子,便舔着唇退到一旁,连神色也恢复到最开始的木然,就好像刚刚一切令人血脉偾张的事情都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失去燕尾服男人们的裹挟,祝爻觉得自己好像浑身的血都被人吸干净了似的,身体一下瘫软倒在地上,脸上绯色未褪,睫毛密密地颤抖着,当他仰着头看向所有人时,瞳孔里分明给人一种懵懂的感觉,真是……

    巴蒂斯特的眸色又晦暗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逐渐沉沦的夜色中显得过于刺耳,莱斯特忽地转身面向宴会大厅所有其他的人!

    只见伯爵展开双臂道:“看来我尊贵的小客人只是在慌乱中做了一件小小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