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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运动会那天刚好是周六,白庭和顾三那两个打了鸡血的人,天刚亮就在院子里撒欢,绕着院子跑了几圈又躲在角落里热身跳绳,吵得院子里狗都嫌弃他俩。

    江言揉着眼睛身穿睡衣从屋里出来,迷糊着眼喊了声,“你们两个神经病呀。”

    顾三抹着汗,“一起啊!”

    江言:“”

    “哥,你们在干嘛呀?”江田低头揉眼睛坐在沙发上愣神,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神。

    “醒来啦,我去给你买早餐。”江言回卧室穿衣服,隔着窗户外面依旧再吵。

    丁希和江一辉两个人去外婆家了,估计周一才回来,学校这两天运动会,倒是也没什么大事儿。

    江言顶着个棒球帽,一大早脸在太阳底下看着格外的白,“你们吃什么?”

    “鸡蛋豆浆。”顾三回完,白庭把手里的跳绳扔给他,抹了一把脑袋,说他跟着一起去。

    清晨早餐铺子都在冒热气儿,整条街都是食物味儿,白庭把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底下穿了条宽松运动裤,整个人还在冒热气儿,江言一路就在打哈欠。

    “你怎么睡醒了还这么困?”白庭转头看了他一眼,手扯了一把江言袖口,“就在这儿买吧。”

    “我哪里是睡醒,明明就是被吵醒的。”江言嘟囔,“您好,六个包子。”

    白庭:“今儿就别发困了,看你哥我怎么碾压那些菜”

    “你说我吃豆沙还是青菜的呀。”江言压根没理他,手指点着桌面,脑袋都快探人家锅里去了。

    白庭伸手在他脑壳上弹了一下,“就知道吃。”他转了个身,“我去买点儿水,你喝什么啊?”

    “梅干。”江言嘴里吸着豆浆看他。

    白庭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手一甩,小跑进了隔壁商店,拎了一堆零食出来。

    两个人进院子的时候江田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树下椅子上。

    “不舒服吗?”江言走过去问。

    “有点儿头晕,没事儿。”江田伸手接过早餐靠在树边小口吃着。对面两个狼吞虎咽,围着一张小圆桌埋头啃包子。天气太好,照的整个院子暖烘烘的飘着花香。

    “你家那块地空准备干什么?”白庭吞着包子指了下角落里的那片空地。

    江田看了一眼,“没用,一直放着懒得种东西了。”

    白庭点了下头没说话,手底下的袋子揉成团,“时间差不多了。”

    四个人骑着车一路朝学校奔,顾三在最前面,江言夹中间,白庭说害怕他又被人撞,一直跟在后面看着。江田到了学校打了个招呼就散开了。

    “她没事儿吧,看着走路都不稳。”白庭停车的时候说。

    江言回头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没说话。

    田径场上差不多快坐满了,江言刚跨步走进去,“我们班在哪里老刘昨天也没”

    “我都说了穿校服你给我穿的什么东西!!”

    江言抹了把汗,“找找到了。”

    刘习手里揣了个大扇子,“白庭,主席台那边要登记,你快去看看。”

    “好。”白庭把外套顺手脱了,一把塞江言怀里了,那人愣了下,最后抱着一团衣服,极其不情愿的坐在了刘习旁边,就剩那一个位置了。

    比赛开始能从早晨拖到中午,白庭回来的时候浑身晒得都是热气儿,那人一屁股坐江言旁边的水泥地上。

    “你加油。”江言被晒得脑袋发晕,转头还是说了一声。

    白庭一笑,手对着他就伸了出来,“握一下?”

    “唔?”江言稀里糊涂的把手伸出去了,白庭滚烫的手握着他,用力捏了两下,力气大的江言手都有点痛,脸一沉,“你故意的是吧。”

    白庭笑着没说话,顾三拍了他一巴掌,“走了哥。”

    也不知道这学校怎么安排的,上午就一场接力赛,一千米和短跑在下午。

    江言偷偷摸摸的从包子拿了两颗梅子干,趁着刘习不注意,像个仓鼠似的慌忙往嘴里塞一个。

    结果嘴里嚼着,一转头眼神对上了远处的白庭,那人估计看见了,脸上一直在笑。江言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着把身子缩了点儿。

    江言的这种仓鼠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

    “预备!!”

    咚的一声枪响,江言觉得自己脑子下一秒哐的就炸了。

    这群高中生怎么这么能咋呼,估计平时憋坏了,这会儿扯着嗓子吼。

    吓得江言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手里梅干都掉地下了。可怜巴巴又略微无奈的朝后面疯学生看了一眼。

    顾三在第三棒,急得在原地像兔子似的蹦,隔了大半个操场,江言还是听那货骂了一句。

    “你他么快点儿啊!!”顾三吼的额上青筋快爆出来了,手上棍子刚一碰,太着急没接稳,耍杂技似的在空中转了几圈。

    白庭手伸出去死盯着顾三,手一触棍,下一秒箭离弦似的冲了出去,硬是拉开了三十米远。

    江言全程紧张的一句话都没说,绷着大眼睛盯着人,手里面衣服硬是捏的不成样子,恨不得捏烂了。

    白庭第一冲到终点,回去的路上,意料之内的又是一阵欢呼,江言刚放下去的那颗心又被叫声吓得一颤。

    跟个猫似的。

    白庭额角的汗发了疯的朝下流,那人掀起衣角拽上去擦了。喘着粗气坐回了江言旁边。

    “衣服拽烂了。”白庭看了一眼自己外套,皱的都能当抹布用了。

    “啊?”江言低头,“不好意思啊。”

    “吃饱了?”白庭笑着问。

    “还可以,吃的差不多了。”江言低头看了一眼空袋子,脸红着偏了个方向。

    太阳照的太烈,江言戴了一顶棒球帽,白庭脑袋上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