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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如果淇奥知道池深对她抱有这样“崇高”的期待的话,一定会非常震惊。

    她忙着掩盖自己分化的真相,并因此跌入层层误会,正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什么经历去查探别人。

    此时,淇奥正站在云殿之外。

    俞如琢的身体似乎有出了一点问题,订婚宴刚一结束,便去其他云阁寻找他的医生,短时间不会返回帝务大学。

    所以,淇奥现在是在等狐终夏和海伦。

    过了好一会儿,淇奥才看见他们两个从锋面云阁出来。

    她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天啊,终于看见你了”

    狐终夏拉着海伦,快步跑到淇奥身边。

    她的体能非常好,此时却有些气喘吁吁。

    “就一个锋面云阁,竟然就这么大”海伦也累得不轻,“我听说,整个云殿的云阁多得数也数不清,不是说皇族没多少人吗,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大的地方他们都不怕迷路吗”

    “对了淇奥,你在锋面云阁的最内侧,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淇奥“”

    淇奥“我有一只白色天鹅羽翼。”

    狐终夏伸出手,朝着海伦背后锤了一下,“你吃得太多,把脑子都挤出去了吧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

    “我哪有吃很多”海伦有点委屈,“锋面云阁外围的人好多都是记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抢饭的功力和我完全有得一拼啊”

    “不过”

    海伦抬眸,看向淇奥,露出两颗大白牙,“嘿嘿”一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淇奥“”

    不祥的预感。

    只见海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衣兜里抽出两张照片,“我向他们要到了这个”

    “你亲吻七殿下眼睛的照片两张新鲜出炉”

    淇奥“”

    无话可说。

    狐终夏非常捧场,连忙凑了过去,“哇。你竟然要到了两张所以另一张是给我的吗”

    “那个,不是。”海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原本是打算给淇奥和七殿下各一张,我觉得他们会想珍藏这个。”

    淇奥“不。你别这么觉得。”

    “哦,如果你和七殿下不想要的话,那就我和学姐两个人一人一张。”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要把这张kiss照拿回去,给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同学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看”

    淇奥“”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把两张照片拿了过来。

    见状,海伦疑惑地抬眸看她,“啊淇奥你又想珍藏了”

    淇奥沉默片刻,然后有些艰难地“嗯”了一声。

    “对嘛,这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淇奥,你都不知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有多感人有记者把这段录了下来,在我们外围反复播放你看你吻七殿下眼睛的这个动作多优美而且,这还是你和七殿下的第一次亲吻等等,今天是第一次吧”

    “别说这个了。”

    淇奥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

    闻言,狐终夏往四周看了看,“唉池深上将不送你么”

    淇奥“她有事先走。”

    “也对,帝国的空军军务那么忙。”狐终夏挥了挥手,“我刚用奖学金买了一架新星舰,我们乘坐这个回去”

    与此同时。

    帝国皇室专用的守望号星舰已经到达李不言的住处。

    房间的全部装修,都是由帝国设计师、装修队按照联邦的风格精心打造。

    最后完成了一件帝国人和联邦人都觉得非常奇怪的作品。

    俞如琢坐在李不言对面那张号称“联邦最流行”的80镂空的椅子上,看着坐在正常沙发上正认真观察他头顶的李不言。

    片刻后,李不言认真地道“殿下,依照我对您现在情绪波动的理解,您在害怕。”

    “是的。”俞如琢微笑,“我在害怕这个镂空椅子被我坐碎。让我非常不体面地摔倒。”

    李不言“我非常理解您的想法,因为我也像您一样,很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选择了不坐它。”

    俞如琢“”

    所以你就让我坐

    由于完全没有预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俞如琢沉默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想到要怎么接话,于是开口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来拜访你,是想询问你一件事情。”

    “它一直困扰着我,我的精神状态堪忧,与我常期忧思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李不言道“殿下请说。我会尽我所能给出你最专业的建议。”

    闻言,俞如琢垂眸。

    过了片刻,他似乎终于在心中措好词,缓缓开口。

    “我站在一个分岔口。一条路上的风景祥和、平静,鸟语花香,然而道路腐朽,并不能承担我通过,必在一半断裂,摔我下无底深渊;另一条路平坦宽阔,然而路边之花,看似艳丽,却有毒,此路上更有准备挟持我的凶狠野兽。”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能承担哪条路上的风险”

    李不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俞如琢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勾起有些僵硬的嘴角,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说的有点抽象。但我一时也想不出来更具体的说法”

    “不。”李不言摇头,“不算抽象。”

    “我遇到过很多更加抽象的描述。”

    “事实上,抽象的说法更有利于我给您准确的建议。因为我并不是靠具体的事件来评判,而是靠您同样抽象的精神波动。”

    李不言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俞如琢的头顶。

    片刻后,他伸出手,把眉心出的精神屏蔽仪拿了下来,然后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如琢的头看。

    “殿下你看起来并不能接受眼前只有这两条、看起来都无法通过的路。”

    “我方便询问一下,造成您现在面临如此窘境的,是您自己吗”

    闻言,俞如琢刚要将答案脱口而出,却被李不言开口打断,“不要浮于表面,请您进行慎重地思考,再回答我。”

    俞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