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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

    秦缨在偏殿辗转反侧一晚上,心里又担心着萧定深的病又认床,整个人一直睁着眼直到天明时候才堪堪闭上眼睛,终于沉入梦乡。

    以至于他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慢慢坐起来,秦缨撩开床幔起身下了床。

    他看着来来往往正不住往偏殿里搬东西的宫人们愣住了。

    琉璃风铃串,精致匕首,装着书稿的大箱子,每一件每一件秦缨都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他的东西被统统搬了过来,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立刻想起了当年萧定深让他搬到偏殿去的场景。

    他穿着一身雪白亵衣站在床前,心下一片茫然,整个人都怔住了:这是在做什么?是哥哥又要让他搬走吗?

    箱子落地发出声响,秦缨被吓得一抖,与此同时终于有太监发现他已经醒来了,便恭敬的叫了他一声:“小公子安。”

    秦缨的目光从那些被放进来的东西上全部扫了一遍,而后落到那宫人脸上:“你们在做什么?”

    太监愣了一下,随后如实道:“回小公子,是王公公吩咐奴才将您的东西搬到偏殿来的。”

    秦缨听着他的回答,心下却更是一沉:公公不会如此,这是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猛地拧眉,脚下连鞋都来不及穿上,秦缨掠过众人飞快往外奔去,外面虽然停了雨地面却仍旧冰冷潮湿,秦缨赤着脚踩在宫道上,不顾脚下的嫩肉被尖锐的石子划破流出鲜血,他大步朝寝殿跑去。

    寝殿的门仍旧紧闭着,秦缨敲了两下没人答应,他立刻不耐烦了起来,不再像昨天晚上一般温和,他猛地抬腿,赤脚踏上房门,他腿上用力,内力轰然撞开大门,他也因为门被打开的惯性,一个没站稳猛地摔了进去。

    裹在雪白亵裤里的膝盖狠狠撞上地面,疼得他闷哼了一声,但在地上缓了一会,秦缨又爬起来,忍着膝盖的疼和脚下的疼,穿过书房进了内室。

    里面没人,萧定深不在这,但秦缨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到处多出来的空处,那些原本应该摆着他的东西的地方都空了出来,极其刺眼。

    他心下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又要把他的东西搬出去了,是为什么呢?秦缨心里既委屈又困惑,他像只被抛下了的小狗一样在原地打着转,想弄清楚其中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