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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地牢

    虞楒文看着秦缨,片刻后他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极低极沉,让秦缨心里蓦地生出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便听虞楒文道:“你还真是天真啊。”

    “什么?”秦缨一愣。

    虞楒文蓦地凑近,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秦缨,嘴唇扬起,露出森白利齿,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缨的脸,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会放你出去?”

    秦缨闻言慢慢冷了脸色,他握着粥碗的手暗暗用劲,想要掰碎手中的瓷碗。

    虞楒文蓦地伸手一把捏住秦缨的下巴,少年的脸被他带动着扬起,脸上鞭痕被他捏住,皮肉泛起疼痛,秦缨紧紧的蹙起了眉。

    虞楒文看着这张被自己握在手里美得跟花苞一般的脸,想起秦缨平日的乖张任性,又看着他此时的乖顺,他心底生出无限的满足,虞世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体会到征服感是个多么美妙的东西。

    他于是挑起眉梢,道:“你的太子哥哥也会这样对你呢?我觉得不会,这好像有点粗暴,你不知道吧?我们几个同僚平日里都会猜测你跟太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谁会像他这样啊,你一个伴读,吃穿用住全都与他燕太子一个品级,他更是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连太傅罚你板子都由他代受了,怎么看他都不像在养伴读,更像是在养……”

    说到这里,虞楒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仍旧懵懂望着他的秦缨:“小宠。”

    秦缨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本能的觉得不是好话,他于是猛地一扭头,将脑袋从他手里别出来,然后他恶狠狠的瞪着虞楒文:“不许你说我哥哥。”

    “说你哥哥?无亲无故,你们是哪门子的兄弟?我和萧定宸尚且不算个什么兄弟,你们一个姓秦一个姓萧,你们又算个哪门子的兄弟?”虞楒文只觉得好笑。

    他偶尔也见过萧定深看秦缨的眼神,温柔到仿佛会从中溢出水来,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秦楼里,楚馆里,那些身娇体软的清倌们便都是一副这种眼神,他们管这种深情的眼神叫做招客的利器。

    萧定深一届太子自然不会是如此,那他为何会对着他那个小伴读露出这种眼神呢?虞楒文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因为他爱他,他爱秦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