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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当一个人知道他会有怎样的结局时,一切就变得坦然无畏呢?

    别人如何做,说不清楚,可是此时的文静就异常的平静,甚至连看向文雅时,眼中的恨与怨也荡然无存,更别提面对薛剑锋,简直形同陌路。

    雪儿的眉头揪锁着,“用心去看、去听、去想!”,神算子当初的话始终在脑中回荡着,一一看过薛剑锋、文雅还有文静,他们之间何为是因?何为果?薛剑锋没错吗?做为姐姐的文雅没错吗?文静错的更是彻底!

    一想到文静提及那个不曾来到人世的孩子时,满眼的痛与恨,难道文静的错不是情之所逼吗?幼时,风被大些的白狼欺负时,狼母会很严厉的教训它们,然后再满是爱惜的舔着风,更何况是文静,做为母亲,她怎能对自己孩儿的死不理不问,不生报复之心呢。

    姐妹情,父妻情,眼前的三人之间有吗?好复杂,越理顺越让人揪心。

    “你还有何话说?”薛剑锋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厅中的安静。

    挑起目光,冲薛剑锋展颜而笑,“你我之间本就没说过多少话,想必今天,是文静嫁入飞鹤山庄以来,对庄主说过的最多一次吧!孽缘,孽缘必将带来恶果啊!哈,日后庄主再无需费心的在我姐姐的水中下药了,经此一事,文雅的元气大伤,不但行不得房事,更不可能再有孕养子嗣的机会了,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永远做不成母亲,哈哈,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那云儿呢,云儿会不会?”薛剑锋急切的追问着。

    薛剑锋如此强烈的反应,好似一把利刃再次给了两个文家女人深深的一刀。

    文雅紧握着双手,身子颤抖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不停。

    文静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你看见了吧,看清了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要死命去争去抢的男人!哈哈,文雅,你害苦了自己,更自私的将我,你的亲妹妹一同拖进这无情的山庄中。大夫人,二夫人,哈,无非世人面前的摆设而已!”文静转向默声哭泣的文雅,残忍的揭着那道道伤疤。

    “庄主,你真的好无情、好残忍,你才是一切罪责的源头!哈,你在宠在爱玉水云时,可曾分出一顶点儿的心思想想东院西院还有两个可怜的女人,等着你去疼去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可曾想过一丝一毫,既然不喜欢文家的女人,为何要娶。如若不是文雅自作聪明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黑骨绝不会出现在文雅房中,而会在你跟玉水云的软枕中……”

    听得文静如此不计后果的狠厉之语,薛剑锋满眼的肃杀,在雪儿看来,如若不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兴许气怒下的薛剑锋真会一刀了结了文静的性命。

    无畏的看着满身杀气的薛剑锋,文静笑了,笑得那样的柔美、清亮,好似先前那个疯狂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更不曾出现过。

    “回答我,云儿会不会深受其害!”薛剑锋咬牙切齿的问道,先前那丝毫的愧疚之色已荡然无存。

    “哈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哈,你何必来问我呢,仙人不也在坐吗?夜深了,我也累了,带我走吧!”最后绝决的话,自文静嘴中平淡传来。

    气愤、恼怒、更多的是因文静的所言所语、所作所为,使得薛剑锋在贵客面前大失言面,无情的喊来青衣侍卫,将文静押入飞鹤山庄的私牢,等候庄规严惩。

    静,又一次的安静降临大厅,使得文雅的低泣声,听得十分清楚。

    薛剑锋冲管家递着眼神,转眼间,两个青衣侍卫将浑身无力虚脱般的文雅架了出去。

    雪儿的眉头越皱越紧,目中已有不悦之色,看向薛剑锋没好气的说道,“我师傅先前不是早就说过吗,系红绳的黑骨邪性小,师傅已及时将阴毒除去,你的那个什么云儿醒来会便会痊愈。你为何还要苦苦追问二夫人,纵然她们姐妹都有错,那庄主呢,庄主就没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