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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困尸群

    余卿卿呆愣的还冒着点儿傻气的神情,成功取悦了钟大佬。

    他唇角微勾,一个称得上恶劣的笑容出现,把他清风朗月的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这还不算完,他就这么带着恶魔般蛊惑的微笑,伸出手指给了余卿卿眉心,一记响指。

    “啪——”一声。

    余卿卿捂住额头,站不稳似的后退两步,再抬头时已是敢怒不敢言。

    那眸光,像极了她醉酒那晚委委屈屈的控诉。

    钟岂隽恍惚一瞬,倏然冷下脸来,下巴扬起,往旁边一点,示意她去爬绳梯。

    余卿卿没立即行动,往身后瞧了一眼,见两方还在对峙,不敢大动作惊扰到他们,小声问:“是不是应该先等他们商量好再上山?”

    这一触即燃的氛围,眼看就差一点火星子就可以燎原了,她可不敢妄动。

    钟岂隽散漫地掀了掀眼皮,眼底无甚情绪,是区别于所有人的风轻云淡,他淡声道:“你动了,他们自然会动。”

    余卿卿半信半疑,但还是听话的去够绳梯。

    果然,她才将将迈了一阶,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由着她笨手笨脚往上攀爬的画面作为背景,双方再次展开了‘友好’谈话。

    这回谁也没再无故挑衅,和平地达成了共识。

    ——陈国平同意岳畅带人一起进去,但具体行动必须听从陈柏荣的调动,且人数只能与进入余川市内的警察人数齐平。

    岳畅本来还想再争取一下。

    他们手中没有一件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身手也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天然的就在这个临时组建的群体中占了下风。

    若是他们再不靠人数补足能力的差距,肯定是吃亏的局面。

    但周匴按住了她。

    陈国平身居上位多年,虽然极懂得制衡之道,非必要不会把人往死路上逼,但他的骨子里,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同样深入骨髓。

    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既然肯让步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不必急于一时。只要这一次岳畅在行动中展示了她的能力,他相信陈国平能够明白异能者的重要性。

    岳畅自然是听周匴的,便从带来的人里挑选出了十多个人,跟着余川警方一起行动。

    不多时,众人依次顺着绳梯爬上山。

    山顶处,所有人到达完毕,陈柏荣清点好人数后便带队下山。只是,这座山虽然在他们的辖区境内,但未经开发,他也是从未来过,一路上该如何走都是在请教秦蓁雯。

    余川这次的队伍里,除了异能者岳畅是女性,其余的都是些青壮年男性,他们的脚程较快,行至半路时,余卿卿和傅楚泠两个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好在,还是跟在了一定距离内,不至于完全掉队。

    余卿卿一脑门的汗,大口喘着粗气,跟着他们行动后,她已经懂得了钟大佬的好,至少他不会让她连下个山都喘成狗。

    正盯着脚下,一步一步地数着数坚持着,忽然,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凑了过来。

    陈柏荣笑容可掬地问:“余小姐,你口渴吗?”

    余卿卿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殷勤的陈柏荣,她尽量客气的笑了一下,因为没有力气,连摇头的弧度都很轻微:“不用”,她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唇瓣,再吸一口气,“谢谢。”

    听到余卿卿的拒绝,陈柏荣面色如常,随手将水收回去之后,便顺口与她聊起了天,问的还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怜余卿卿气都喘不匀了,还要抽空回答他,诸如她就读哪个学校、学了什么专业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久违的当大小姐时的娇气有些冒头,余卿卿心里不耐,但压抑着没有发火。

    忍着忍着,她决定换个思路——把天给他聊死回去。

    猛吸一口后,余卿卿快速问道:“陈警官,余川既然已经炸毁了隧道断了这条回市内的路,为什么不直接去舜城,寻求军队的帮助呢?”

    没给人回答的机会,又问:“陈警官,余川炸毁隧道前,真的将所有的幸存者都接出来了吗?”

    “我知道您是一个很有善心的人,可不可以多帮帮生活区的老人和小孩子?”

    三个问题,来自人性的拷问,成功让陈柏荣闭上了嘴。

    余卿卿终于清静下来,却发现,陈柏荣居然没有走开,而是一直跟在她的旁边。

    她默不作声的挪远了两步,太累了,也不想去想他还要做什么了。可偏偏那人脚尖一转就跟了过来,好死不死又张口了。

    “你愿意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着实把余卿卿骇到了,她后退两步,双手抱胸,一副莫挨老子的防备姿态。

    陈柏荣好歹当了好几年的警察了,观察敏锐,连忙解释:“余小姐不必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纤纤弱质的女孩子,跟着他们一路北上,风餐露宿、吃苦受累,而且外面现在到处都是丧尸……”

    说到丧尸,连陈柏荣都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他深深地看了余卿卿一眼,才继续道:“余小姐本就应该是被精心呵护的花朵,娇生惯养,暖室温香。”他的眼神似是很克制的在她的脸上流连,“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保证,我陈柏荣活着一天,就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一天。”

    这些话妥妥的是在表白了,余卿卿却在心中叫苦不迭,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这人错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