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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尊严

    海风柔柔地吹,窗户没有关得特别严实,露出了一条缝,纱帘翻飞。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显然困倦极了,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迷迷糊糊贝瑶觉察有人在脱她衣服,她轻声问:“裴川?”

    他低声答:“嗯。”

    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时候,贝瑶摸到男人的掌心,全是汗。

    贝瑶有几分清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一双漆黑的眼,里面映出她的样子。三分欲色,七分情。他额上沁出了薄汗,眸光也不那么理智了。

    男人声音低哑:“可以吗?”

    酒精壮人胆,她胡乱点点头。

    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她听到了他单手解皮带的声音。

    贝瑶看着飘飞的窗帘,迟钝地开口:“我要蒙上眼睛吗?”

    “不用。”

    “哦。”那她看了哦。

    她转过头来,眼睛上就落下了一吻,贝瑶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后有些痛。

    说不清楚,反正有些痛。

    很不舒服,如果是平时,贝瑶会将就一下他。然而现在她喝醉了,有些小性子,还有些生气。这还不是不让看嘛?

    她扭来扭去。

    男人按住她,沉闷低吼:“瑶瑶!”

    她可怜巴巴小声说:“疼。”

    裴川也僵住了。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他比她好不了多少。只不过肯定是比她舒服太多的。

    贝瑶说:“你先出去。”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沉默不吭声,没开始之前其实好说,现在给他说什么都不好使。裴川一味喘着气,没听她的。

    第一次很快,那种感觉太过陌生,刺激得尾椎发麻,不能自控。

    事后裴川脸色有些僵硬。

    偏偏小姑娘火上浇油,带着哭腔道:“不舒服,我要睡觉。”

    她说不舒服。

    纵然曾经再自卑,这种话男人怎么听得?裴川咬牙央求道:“再试试好不好?”

    贝瑶说不要。

    他额上全是汗,抿唇,顿了顿吻了下去。

    纱帘翻飞间。

    后半晌她也体会到了些许陌生的滋味儿,新奇,难受又不是。

    像光在眼前绽开,分不清今夕何夕。

    恍恍惚惚,她听见了很低很低的一声“我爱你”。

    *

    裴川醒得很早,或者说,他一.夜没睡。

    前面兴奋,后来也兴奋。

    许是第一回让他觉得败笔,后面雪耻的时间就过于长了,哄她说了好些话。

    早上天才亮他就发现不好。

    贝瑶身上有些烫,姑娘脸蛋儿绯红。裴川摸了摸她额上,比他体温高很多。

    裴川顾不得洗漱,连忙找了医生。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医生过来给贝瑶检查身体时她依然在发烧没醒。

    外国医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昨晚玩儿得很高兴吧?”她说的英文,然而裴川这样的标准学霸和她交流起来毫无语言障碍。

    裴川这样冷淡沉稳的人,头一回在外人面前脸红到了脖子根。

    女医生吹了个轻松的口哨:“不用那么紧张,你的妻子水土不服,昨晚还吃了海鲜,有些过敏。”

    医生撩开被子,床上的贝瑶长睫闭着。医生看了看她的手臂:“过敏起了疹子。”

    那条白嫩.嫩的胳膊上,疹子不明显,吻痕倒是一大片。

    医生毫不留情笑出声。

    裴川极力绷着:“我的妻子在发烧。”

    “啊啊对,发烧,这个就怪你了。房事以后要给她清理身体懂不懂?你没节制还不事后清理,她现在这样都算好了。”

    裴川脸色忽红忽白很难看。这个他是真不知道的,现在痛惜到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看他那样还挺惨的,调侃地看了眼中国帅哥裤子往下,恨不得再吹个口哨。

    不过病美人看着也怪让人心疼,医生说:“我帮这个姑娘清理还是你来?”

    裴川说:“我。”

    “嗯,那你自己来。我给她开点消炎的药,看你心痛成这样子,放心,没那么严重。只是水土不服发烧容易反复,要是在我们国家好不了,建议你带她回去。”

    *

    贝瑶快中午才迷迷糊糊醒,她呼吸粗重。

    裴川就在她旁边,眼睛都没眨一下,见她醒了,连忙道:“我让酒店温着粥,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贝瑶知道自己发烧了,因为呼吸都是滚烫的。

    贝瑶慢半拍想起点昨晚的画面,她慢慢地也红了脸,只不过发烧盖着也不明显。她倒不埋怨裴川,毕竟这个本就是正常夫妻生活。

    只是这边的环境可能就是不太适合她身体。

    裴川喂她吃完饭,贝瑶就坐在藤椅上看下面的海。

    大海一望无尽,她却病恹恹的没有精神,目光有些羡慕。这一幕简直是把裴川的心放在火上烤,他几乎是什么都能许诺了:“等你好点了,就去冲浪玩好不好?”

    贝瑶抬手摸摸男人的脸:“没事,我不去,我陪着你。”

    他的心酸酸涩涩,握住她的手:“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