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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唇枪舌战法庭辩 永世为奴入教坊

    武松领着众证人与犯人一齐到了堂上,武松跪在左边,潘金莲与王婆跪在中间,众邻里跪在右边。

    “威~武~”衙役拖长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低沉的声音,阴森森,如阴朝地府一般骇人。那水火棍哆哆哆瞧着地板,整个公堂仿佛都在震颤。筆趣庫

    嘭,惊叹木一拍,知县道:“堂下所为何事,且道与本官。”

    “小人武松,来此目的有二。一为家嫂与人通奸,合谋奸夫西门庆以及卖茶的王婆,谋害我哥哥性命。请县官大老爷为小人的哥哥武大郎伸冤。二来,小人为兄报仇,手刃了那贼人西门庆,愿领罪。”

    “啊,端的好大胆子。”县官大骇,那西门庆不但巨富之人,背后更有靠山,如此被人杀了,案子非同小可。定了定神,道:“有何证据,快速呈上。”

    武松不慌不忙,说时呈上武大骨殖,以及潘金莲与王婆的供词,那师爷和县官看过以后,又听何九叔一番证词,咬定西门庆与谋杀武大郎有关。

    县令沉思许久,道:“西门庆谋害武大,当是证据确凿。但这王婆倒是认罪了,但这潘金莲却不曾认罪。且这供词上还有一大片与潘辩解之词,这······”县官从未看过这样的供词,里面为潘金莲辩解之词比整个供词还多。

    武松骇了一跳,怒目瞪着那胡正卿,道:“胡先生是糊涂了吧?怎么尽胡乱写些个?”

    王婆自知罪责难逃,却处处要抢占先机,道:“县官大老爷,我王婆自知罪责难逃,但请大人明鉴,我是受那西门庆胁迫,又被这荡妇苦苦哀求,才促成他与恶人通奸,间接害死了武大,至于下药一事,我实万万不知。”王婆且说且哭,一脸哀怨。

    “犯妇潘金莲,这王婆所言可属实?”知县盯着潘金莲问道。

    潘金莲被人玷污名节,又被诬告谋杀亲夫,自家叔叔更是对自己横刀相向,早已经是万念俱灰,百事无心。她呆呆跪在那里,仿佛得了失心疯,目无所视,充耳不闻。那落寞神情,妩媚容颜,活脱脱勾勒出一个世外仙子的形象,叫在一旁看着她的梁文真心旌摇曳。

    县官见潘金莲对其视而不见,立马翻脸,拍着惊堂木,大喊道:“大胆犯妇,本官问你话,如何不回答?来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语毕,便有差役上前。

    梁文真听了,心头一紧,赶忙向前爬了爬,道:“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知县认得梁文真,只一挥手,那前来行刑的差役便退回。知县顿了顿,道:“梁大官人,你有何事要说?”

    “第一,县官大老爷既然还没有定她的罪,如何叫她犯妇?既然都叫了犯妇,便认定她有罪,她又能说啥?”梁文真心头小鹿乱撞,怨潘金莲如何在此时失声。顿了顿,他接着道:“这第二嘛,武大嫂的供词,大人早已经看过了,她不会翻供,大人也不必再问。大人如对供词的真实准确有疑议,我等众邻居,倒是可以证明的。”

    梁文真一番说辞,有理有据,据理力争,虽他心中惶恐,却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县官顿时傻了眼,只一个“这”字,半晌无语。公堂上下,众人却议论纷纷。

    “这梁大官人,真是了不得。生意经是风生水起,如今公堂之上,也是巧舌如簧啊!”“当真还不知道吧,这梁大官人,方才从打虎英雄刀下救出这俏娘子呢。”“哟,这潘金莲,真了不得,莫非是狐仙转世,本县两大富户,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肃静,肃静。”县令迟疑片刻,将那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四下顿时鸦雀无声,静得可以听清楚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方才梁大官人所言,可是属实?这潘金莲拒不认罪。”县令道。

    那四下邻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随意开腔,又不约而同瞟了武松,瞥了瞥梁文真,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且实话实说。”武松一脸严肃,面无表情。

    “啪”,一声惊堂木,“有知情的邻居人等,可传上做证。”知县沉声道。

    此时,才有几个胆大的邻里,分别上前道:“正是。”有的说“确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