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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台

    许柏洋带我去了他提过好多次的天台。

    他灵巧的翻坐上栏杆,我穿的高跟鞋,只能倚靠着。蓉城的风好热,我把外袍脱了,趁夜色深浓放肆衬裙招摇。许柏洋盯着我裸露的手臂和脖颈,没说话。

    他头发也被风吹得有些乱,怪好看的。

    对面那栋大厦的霓虹灯闪烁着诡谲的红光,许柏洋和我说过,那是他父亲工作的地方。还记得上次视频时他指着那栋楼和我迷迷糊糊的唱着歌,许柏洋唱歌是好听的,但没一句正确。他总是唱着唱着就变成自己那个调调,我笑过他,他说我不懂他的风格。

    “在我成为井井有条的大人之前,让我再潦草一遍。”

    “在我成为随遇而安的大人之前,让我再偏执一遍。”

    “在我成为一笑而过的大人之前,让我再嫉恶如仇一遍。”

    “让我再,纯白,一天。”

    这是郭采洁的《在我成为井井有条的大人之前》,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歌之一。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一点他为什么喜欢。

    只是拜托他下次唱明白一点,找这首歌辛苦死我了,一个字没听清,就听到一个郭采洁。围墙下长了好多狗尾草,我想起来幼时母亲给我编的兔子。虽然我没自己编过,但还是问。“那个,你能弄到吗,我想编个小东西。”他看了看那个高度,说:“行”,一下子跳下去。打着闪光灯挑了好久,揪了一大把让我选。又往后退了几步,借了个力跳上围墙。“好帅”,我下意识低呼出心里话。

    他勾了勾嘴角,说,“编吧”。

    我循着记忆,学着母亲的手法编卷着草穗。密密的草籽被揪下来一些,我想我实在是不够温柔。母亲编的兔子是毛绒可喜的,我的兔子还没成型已经秃了。而且不管我怎么努力,那一点细杆就是裹不住兔子耳朵,懒哒哒的挂着。可是再编就会折了。

    算了就这样吧,我试探地递给许柏洋。

    他接过去,出声轻笑,“这个是兔子”。我有些臊,想去抢回来。“不要不要,我重新给你编一个,这个没编好。”他把狗尾草举过头顶,我不算矮,但165和181的差距我还是清楚的。

    “不给,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