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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多线出击
“喂”一声低沉的男低音从电话中传来，车亮和林立都屏住了呼吸，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立马挂断了电话。车亮再打回去的时候，已经变成关机状态，看样子还是被对方发现了，他知道这个电话也不可能再打通了，陈良给的提示似乎失效了。
车亮没有察觉到，林立的表情有些严肃而复杂，因为刚才这一声虽然短促，但是却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声音像是自己父亲的声音，但是更老一些。林立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兴许是缺氧太久导致的错觉吧，他只能这么想。“亮哥，对方挂了，怎么办？”
其实这也在车亮的意料之中，虽然陈良给了自己这个手机，但是车亮又没法把自己伪装成陈良，所以只要出声就会露馅，但不出声对方自然就会察觉到不对，陈良也算是有些办案经验了，不会想不到这种情况，所以他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信息呢？车亮把手机放在手里反复把玩着，思索着，一个不小心，手机脱手掉在了地上。因为是老式的直板手机，经不起落地的撞击，电池和手机已经分家，漏出了里面的电话卡。
对了，是电话卡还有手机序列号！车亮忽然反应过来，陈良留给自己的线索是什么。虽然这些电话卡可能是太空卡或者从黑市买来的，但是只要到了这部手机上，总应该有它的行动轨迹和经手人的信息。还有手机也是一个道理，别看这部手机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厂商那里应该还会记录这部手机的经销路线。现在不怕大海捞针，就怕没针可捞起，现在陈良就是给了他这根“针”！
“没怎么办，凉拌呗。”车亮心里有了主意，这个事情也不用林立操心，就草草敷衍过去了，“你听医生的话，去医院休养两天看看还有啥后遗症没有，顺便让医生把你话痨的毛病治治。”车亮想到了办案的线索，明显心情大好，又跟林立开起了玩笑。
“亮哥，能不能有点人类基本的同情心，我都这样了！！算了算了，等我出院请我吃一个星期的海底捞，不过分吧？”林立干脆躺回了担架上，装起了柔弱。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省立医院，随车医生也早就跟医院打好了招呼，陶桃的车一停，就有一支医疗队等在了车边了，搬人、供氧、推车，一气呵成，陶桃就这样被几名一声包围着送进了抢救室。
林立的待遇则简单很多，被随车的医生推进了普通病房，打上了标签，准备明天做各项身体检查。
抢救室外，梁山、车亮，还有穿着病号服的林立不断地来回踱步，梁山和车亮想抽烟但是又不能，非常地烦躁。林立则是担心为主，烦躁为辅，“亮哥，老梁，你们说陶队没事吧？”
车亮刚才没有跟着陶桃的车，并不知道医生怎么说，但是看之前陶桃被抬出来之后脸上毫无血色不省人事的样子，他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梁山刚在车上简单地跟医生交流了几句，因为救护车上没有那么齐全的检查设备，根据梁山的描述，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一定时间环境缺氧加上自身失血过多，导致对大脑供氧不足，造成了大脑短时间内缺氧。
“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大脑休克，如果严重的话，有可能，可能会是脑死亡的情况。”梁山这话一出，车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过陶桃的情况会有些棘手，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林立则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这几个专业名词他不太懂，但是大概意会到了意思，至少“死亡”和“休克”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三个人从烦躁地踱步，变成了默契的沉默。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几名医生鱼贯而出，但被梁山和车亮拦住了去路，“医生，病人怎么样？”
“你们是病人的重案组同事吧？放心，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观察一晚，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另外她手臂上的伤口我们也重新缝合了。她醒了一定要交代，1个月内不能再用受伤的那支胳膊了，不然这伤口猴年马月都好不了。”领头的医生说完，就带人离开了。不一会，就有两名护士推着陶桃从抢救室出来，此时陶桃依然是昏迷状态，脸上还戴着氧气罩，但是面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林立从地上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帮着护士一起要推陶桃的移动病床。“我说你这个病人，怎么不在病房里面待着。别动别动，我们要去重症监护室，你又进不去，你快回去！”
车亮和梁山不怀好意地笑了，心想林立这小子也太明显了，关心则乱。“听到没有林立，你赶紧滚回去睡觉，算了算了你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老梁，这回我们换一下，你守这小子，他那边是双人病房还有个床，你也歇会。我去重症监护室门外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情。”车亮小声地跟梁山商量着，梁山也不跟车亮客气，毕竟自己也不年轻了，守一整夜肯定是吃不消的，好在没几个小时天也要亮了。
车亮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跟林立说，“林立你先回去，等下老梁会去找你。”林立跟车亮一起行动也有段时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知道车亮有事情要跟梁山商量，不声不响地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说吧，亮子，还有什么事情？”
“刚在灵隐寺人多眼杂，我就没说。你看，这是陈良交给我的，这应该能帮我们找到陈良背后的人，我想这人应该不是高天，是另有其人。”车亮向梁山展示了这个特别的手机，“接下来我会重点查这条线索。我的想法是，高天的事情咱们也不能断了，你看要不要找人帮我们去一趟高天的老家，找一下他的母亲了解情况？”
“要的。我这里已经有人选了，这个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今天这个事情，少说有两股势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但是不知道这两股势力有没有什么关联。”梁山想到了老专家说的专业爆破手，又想到了死去的陈良和张轻，脑子已经逐渐要混乱了。
“管它几股势力，现在你跟我各自一条线先调查着，没准查着查着就走到一起去了。”车亮倒是豁达的很，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差点忘了我们今天行动的主要目的了，看样子林立那边也是没有收获，明天又要委屈他再回刑警队待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样也好，在警队眼皮子底下出事，总是不好看的。我们再想办法，尽快把他弄出来。”看着已经哈欠连天的梁山，车亮有些于心不忍，“老梁，你去找林立吧，我也去重症那边了。”
临安别墅，林源在不断地踱步，他安插在警队的其他人暂时还没有给他最新的消息。他不明白为什么陈良的手机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估计陈良和张轻是被发现了，这两枚棋子废掉了。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也不担心他们会供出来什么线索给警方，毕竟他们的家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只是，手上的棋越来越少了，不得不启用一些藏的更深的人。
此时，林源的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车亮没有察觉到，林立的表情有些严肃而复杂，因为刚才这一声虽然短促，但是却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声音像是自己父亲的声音，但是更老一些。林立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兴许是缺氧太久导致的错觉吧，他只能这么想。“亮哥，对方挂了，怎么办？”
其实这也在车亮的意料之中，虽然陈良给了自己这个手机，但是车亮又没法把自己伪装成陈良，所以只要出声就会露馅，但不出声对方自然就会察觉到不对，陈良也算是有些办案经验了，不会想不到这种情况，所以他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信息呢？车亮把手机放在手里反复把玩着，思索着，一个不小心，手机脱手掉在了地上。因为是老式的直板手机，经不起落地的撞击，电池和手机已经分家，漏出了里面的电话卡。
对了，是电话卡还有手机序列号！车亮忽然反应过来，陈良留给自己的线索是什么。虽然这些电话卡可能是太空卡或者从黑市买来的，但是只要到了这部手机上，总应该有它的行动轨迹和经手人的信息。还有手机也是一个道理，别看这部手机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厂商那里应该还会记录这部手机的经销路线。现在不怕大海捞针，就怕没针可捞起，现在陈良就是给了他这根“针”！
“没怎么办，凉拌呗。”车亮心里有了主意，这个事情也不用林立操心，就草草敷衍过去了，“你听医生的话，去医院休养两天看看还有啥后遗症没有，顺便让医生把你话痨的毛病治治。”车亮想到了办案的线索，明显心情大好，又跟林立开起了玩笑。
“亮哥，能不能有点人类基本的同情心，我都这样了！！算了算了，等我出院请我吃一个星期的海底捞，不过分吧？”林立干脆躺回了担架上，装起了柔弱。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省立医院，随车医生也早就跟医院打好了招呼，陶桃的车一停，就有一支医疗队等在了车边了，搬人、供氧、推车，一气呵成，陶桃就这样被几名一声包围着送进了抢救室。
林立的待遇则简单很多，被随车的医生推进了普通病房，打上了标签，准备明天做各项身体检查。
抢救室外，梁山、车亮，还有穿着病号服的林立不断地来回踱步，梁山和车亮想抽烟但是又不能，非常地烦躁。林立则是担心为主，烦躁为辅，“亮哥，老梁，你们说陶队没事吧？”
车亮刚才没有跟着陶桃的车，并不知道医生怎么说，但是看之前陶桃被抬出来之后脸上毫无血色不省人事的样子，他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梁山刚在车上简单地跟医生交流了几句，因为救护车上没有那么齐全的检查设备，根据梁山的描述，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一定时间环境缺氧加上自身失血过多，导致对大脑供氧不足，造成了大脑短时间内缺氧。
“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大脑休克，如果严重的话，有可能，可能会是脑死亡的情况。”梁山这话一出，车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过陶桃的情况会有些棘手，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林立则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这几个专业名词他不太懂，但是大概意会到了意思，至少“死亡”和“休克”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三个人从烦躁地踱步，变成了默契的沉默。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几名医生鱼贯而出，但被梁山和车亮拦住了去路，“医生，病人怎么样？”
“你们是病人的重案组同事吧？放心，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观察一晚，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另外她手臂上的伤口我们也重新缝合了。她醒了一定要交代，1个月内不能再用受伤的那支胳膊了，不然这伤口猴年马月都好不了。”领头的医生说完，就带人离开了。不一会，就有两名护士推着陶桃从抢救室出来，此时陶桃依然是昏迷状态，脸上还戴着氧气罩，但是面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林立从地上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帮着护士一起要推陶桃的移动病床。“我说你这个病人，怎么不在病房里面待着。别动别动，我们要去重症监护室，你又进不去，你快回去！”
车亮和梁山不怀好意地笑了，心想林立这小子也太明显了，关心则乱。“听到没有林立，你赶紧滚回去睡觉，算了算了你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老梁，这回我们换一下，你守这小子，他那边是双人病房还有个床，你也歇会。我去重症监护室门外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情。”车亮小声地跟梁山商量着，梁山也不跟车亮客气，毕竟自己也不年轻了，守一整夜肯定是吃不消的，好在没几个小时天也要亮了。
车亮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跟林立说，“林立你先回去，等下老梁会去找你。”林立跟车亮一起行动也有段时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知道车亮有事情要跟梁山商量，不声不响地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说吧，亮子，还有什么事情？”
“刚在灵隐寺人多眼杂，我就没说。你看，这是陈良交给我的，这应该能帮我们找到陈良背后的人，我想这人应该不是高天，是另有其人。”车亮向梁山展示了这个特别的手机，“接下来我会重点查这条线索。我的想法是，高天的事情咱们也不能断了，你看要不要找人帮我们去一趟高天的老家，找一下他的母亲了解情况？”
“要的。我这里已经有人选了，这个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今天这个事情，少说有两股势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但是不知道这两股势力有没有什么关联。”梁山想到了老专家说的专业爆破手，又想到了死去的陈良和张轻，脑子已经逐渐要混乱了。
“管它几股势力，现在你跟我各自一条线先调查着，没准查着查着就走到一起去了。”车亮倒是豁达的很，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差点忘了我们今天行动的主要目的了，看样子林立那边也是没有收获，明天又要委屈他再回刑警队待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样也好，在警队眼皮子底下出事，总是不好看的。我们再想办法，尽快把他弄出来。”看着已经哈欠连天的梁山，车亮有些于心不忍，“老梁，你去找林立吧，我也去重症那边了。”
临安别墅，林源在不断地踱步，他安插在警队的其他人暂时还没有给他最新的消息。他不明白为什么陈良的手机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估计陈良和张轻是被发现了，这两枚棋子废掉了。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也不担心他们会供出来什么线索给警方，毕竟他们的家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只是，手上的棋越来越少了，不得不启用一些藏的更深的人。
此时，林源的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