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为人知的黑渊深处

    在不为人知的虚空深渊里，亚瑟拖着他那把巨剑正在缓慢地走着，在这片没有昼夜，没有时间的死寂之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独行了多少里。

    远方是陆地的尽头是无尽的黑暗，天空永远是一片浑浊的灰色，天上不时有一些灰色的物质翻滚，却看不出那是云还是雾。

    褐色的大地上，遍布枯骨，沼泽也密密麻麻分布在其上，像是得了天花的人身上的脓疮。灰色的泥浆不时从淤泥池子连带着气泡冒出来，给这原本就肮脏不堪的空间又增添了许多浊气。

    这就是虚空深渊，生者的炼狱，死者的天堂。

    亚瑟踏着亿万年前就已经枯死的干草，坚定地朝着远处那黑呜呜的巨山走去。它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唯一在它那灵魂之火里荡漾的一句话是

    “去，到那山上去！”

    黯淡的天光落在亚瑟的身上，同时落下的还有一些灰色的絮状物和一点少的可怜的猩红色液体。

    亚瑟的骨架被这些物质沾染，原本洁白的躯体蒙上了一层无法陈述的颜色。

    “下雨了。”

    亚瑟抬头看了看愈发黯淡的天色，头颅中的灵魂之火传出波动。

    亚瑟能感觉到在遥远的世界彼岸，有一丝丝令它陶醉的生之气息从那个叫罗素的少年身上传来。那纯净的生之力然亚瑟感到很舒服，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增强，可是太少了，那微弱的血气太稀薄了，那像是沙漠里的一场小雨，根本没有办法缓解亚瑟的饥渴。

    提着锈迹斑斑的巨剑，亚瑟坚定地朝着那巍峨的巨山行进着，已经忘了是在哪里挖掘出的巨剑，从有意识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是黑渊里的死灵了。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骷髅，可亚瑟知道自己与那些骷髅，僵尸，死灵不同，自它灵魂之火燃起的那天，它就知道了自己与那些同类的区别----它有自己的意识，它是可以思考的。

    受意识的引导，亚瑟终于独行到了那巨山脚下。望着黑色的山体和山顶那残破的城堡，直觉告诉它那边的存在强大而邪恶，是极度危险的。可是亚瑟没有忘记自己到这地方来的目的，他始终记得出发前那道声音给它说的话。

    “去战斗，战斗吧，把一切阻碍碾碎！‘

    自从和另一个世界的少年签订了契约，回到深渊后，那道声音就出现在了在自己的意识里，他告诉它战斗就是他的意志，它要无畏地碾碎阻挡自己变强的一切。

    虚空深渊是没有昼夜的，亚瑟提着它的剑就要开始攀爬那黑色山峰。那山峰的确巍峨，可是并不险峻，所以亚瑟爬地并不艰难。

    一路无阻，亚瑟顺利地爬到峰顶站在了那残破不堪的古堡前，其实说那是古堡，倒有些不恰当，相对于皇室贵胄们的居所，亚瑟眼前楼阁是那么地破败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