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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不热

    闹得再晚程迟也是要去上班的,虞渐清自己不开车,每每都让吴叔把他送到工作的地方,下了车关了车门,虞渐清摇下车窗,朝程迟勾勾手,程迟以为他要说什么,熟料却被虞渐清摁着后脑勺深吻。

    等到虞美人餍足,才舍得撤开手,顺道在人硬茬的脑袋上揉上一把,才算满足,虞渐清不忘慢条斯理整理好他的衣领:

    “明天上午请个假,取车。”

    “好啊!”程迟露出了一个笑,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幸福的,他期待着明天的来临,只是没想到车取上了,除了开回来,开着溜溜弯儿,基本上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虞渐清根本不让他自己开车去上班!

    哪怕他出差去了,也吩咐吴叔接上接下,程迟和吴叔不熟,每次上了车就杵着发呆,不知道为什么,虞渐清最近每隔一周都得去出差,一去两三天,大概是公司特别忙吧。

    他今天该要回来了,程迟特地在超市下车,买了一些菜,打算做一顿饭,迎接迎接他。

    “美国的分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得去一周,你在家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程迟那时提着东西走在路上,看着虞渐清发过来的短信。

    反复看着消息,斟酌着给对方发信息。

    没想到他手一抖,竟然发了个视频通话过去,没料到居然接通了,上头一闪而过是一双眼睛,不是虞渐清,镜头再一闪,虞渐清背对着镜头,上衣没穿好,正在扣扣子。

    接着画面就切断了。

    【。】:哥哥不让我动他手机,他会生气的,通话记录我就删掉了。[笑脸]

    他似乎什么都没说,但是似乎什么都说了。

    程迟忽然觉得胸口闷,他没回话,关了手机,手里的菜果滚到了地上,他忙去捡。

    他脑子乱乱的,实在想不通虞渐清明明已经和傅荆溪在一起,为什么又要招惹他,又送戒指又告白又送车,他摩挲着手心的戒指,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原来一直以来都被耍得团团转。

    眼睛很疼,程迟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提着蔬果,实在没有手,揉一揉自己脆弱的眼睛,也就交给风去擦了。

    他回了虞渐清的住处,收拾了一些东西,抹去了自己生活的一些痕迹,临出门,他把门关上了,一月情人,一年bao养,程迟想到自己还不如人助理的微薄bao养费,终于心一横把车开走了。

    一路上他把音响开得很大,车窗全都摇下,听风声呼呼作响,将盛夏尾的浮躁通通吹灭,吹灭了心火,吹不动那心。

    回到学校边上的小房子,幸好那一次续了半年租,不然此时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简单搞了搞卫生,顾不上晒被子,程迟躺了上去。

    他打开了电视机,放着一部三角恋的偶像剧,正好演到动情处,程迟却睡着了。

    白天背书工作已经很累,精神的压抑令人更加疲惫,但程迟睡得却很浅,轻易就被电话的震动吵醒了,是虞渐清的电话,程迟摁熄了电话,闭着眼睛蒙头大睡。

    可对方却不厌其烦地打过来,程迟已经有些烦躁了,他接起电话,带着沉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正在半睡半醒之中。

    “虞先生……怎么了?”

    电视里似有若无的呼吸声,给这小空间增添了一丝空虚,程迟裹紧了被子,床咯吱响。

    “你在哪里?”虞渐清听着对面近似暧昧的声音,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跟睡在一起?”

    虞渐清拿着玫瑰花回来的,可是一整栋的别墅一盏灯也无,车库里只有虞渐清的车,孤零零的。

    那种冷清和异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心中很是忐忑。

    虞渐清打电话找他,没想到被挂了好几个,好家伙,原来还没完事儿。

    “你在我床上居然还不专心……”电话里是暧昧不明的男人的声音,虞渐清把手机捏得死紧,脸色差到了极点。

    程迟只鼓鼓囊囊地应他:“家里。”声音慵懒,真像那么回事儿

    “家里,程迟,你这是在哪个野男人的家里?”虞渐清火冒三丈,他一把扔了花束,玫瑰砸在了地上,绛红的花瓣散落一地,玫瑰的刺划伤了手。

    “虞先生!”程迟被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生生弄得失去了睡意,九月份考研报名,十二月考试,他刚开始复习,只学了冰山一角,压力本就大,想到下去的事情,程迟也觉得心气一梗,他翻身坐起,觉得心脏绞疼得厉害,但是摁了一下也好多了。

    关了电视机,四周非常安静,安静具有一种天然的力量,程迟擅长运用这种力量,他默了一会儿,默到虞渐清都以为自己挂了电话。

    “虞先生,我们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