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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用双氧水清洗伤口是必须的步骤,但这也简直无异于伤口撒盐,程迟终于还是没忍住逸了一声,脸又煞白了几分。

    碘伏消毒过后,宋岑快速包扎伤口,体温计也该拿出来了。

    “玻璃扎得这么深,你还挺能忍。”

    “最好明天来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和消炎针,”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体温计度数,“让虞渐清带你过来就可以。三十七度五。”

    “还好,低烧。”这话他转过去对着虞渐清说的“今天晚上可能会还会烧起来。”

    “温度再升高的话吃一片,低于三十八度物理降温就可以。”

    “这是止疼药,很疼的话,吃一颗,最多不能超过两颗。”

    “还有什么要注意?”虞渐清把药分类收起来,看着宋岑道。

    “没了。”

    “谢谢宋医生,麻烦你了。”程迟哑着嗓子道谢。

    “客气了,我应该做的。”他收拾好了药箱起身,走到门口,“注意,伤口不能碰水。”

    走到门口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古怪起来,犹豫几次,还是掏出了早早就放在了白袍口袋里的跌打损伤油,“这个给许祁,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叫他离我远点。”

    “竟然,简直是卑鄙无耻之徒。”宋岑想起来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

    “慢走,不送。”虞渐清把药收下,用手指了指门外。

    宋岑走后,他又倒了杯水递到床边,盯着程迟喝了,才把灯一关,闷头说了两个字:“睡觉!”

    程迟躺着,脚心却疼得麻痹了。

    他这边的被子有些被汗洇湿了,他睡不着,以为虞渐清睡着了,不料他却道:

    “过来。”

    “不用了吧,我身上都是汗。”程迟怕虞渐清又想那个的事情,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距离。

    “浴袍脱了,”虞渐清察觉到他的动作,睁开了眼睛。

    “能不能下次,我不舒服……”程迟小声嘀咕,虞渐清气噎。

    “你脑子里只有这个?”虞渐清的声音听起来,烦躁至极,黑暗中隐约察觉对方唇角大概又抿成一条线,眉头拧得像麻绳,“三二——”

    不等程迟滚到身边,虞渐清先上手把人剥光了,然后一把把对方搂过来,下巴抵在程迟脑袋上,他也困了,说话声音,又沉又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