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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阿牛说：“我一个人？”
张开平笑笑说：“你一人肯定不行，考察要请县计委、县矿管办和乡镇企业局的专业人员参加，你只负责论证报告。”
一听说阿牛要出去考察，江萍萍就坐不住了，她也要求去。张开平说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敢乱跑？萍萍眨眨眼说：“我又不是身怀六甲，有啥不能跑的？医生要求孕期要锻炼身体的。”萍萍之所以也要跟着一块儿去，是因为她在山上憋闷太久了，她要趁机出去走一走，换换气。一听江萍萍要出去，红（莲）儿也要求一道去。张开平对红（莲）儿说：“你站起来我看看！”红莲儿就从席间起身了，站到堂屋中间去秀身材。她并非直直地站着，而是尽量地收缩腹部，努力使肚子显得小一点。可红（莲）儿已经5个月身孕了，怎样用力收腹也掩盖不了肚子的微微隆起。张开平左右端详一会儿，说：“天，你都这样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你出去！”红（莲）儿说：“他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那不要把我急死了！”
张开平说：“阿牛他们没回来时，你不是照样在娘家过得很好吗？”
“可现在不一样呀。”
张开平说：“你就在娘家好好待着，帮你妈做家务。”
“我这么金贵，我娘会让我干活吗？”红（莲）儿说得跟真的一样。“那就在家发呆，生气，骂人。要么就看庄稼长虫子没。”张天平说。曾建国在旁边笑起来。
红（莲）儿气得瞪圆杏眼，对张开平说：“你以为我是村长，想骂谁就骂谁？”张开平知道说的就是他，歪着脑袋问：“谁想骂谁就骂谁了？”
别看张开平看起来委凶的，那也只对付寨子里好吃懒做的人发狠。面对美女，他都是一副好脸色，也有一副好心情。红（莲）儿就不怕他。
张开平说：“不许你出去，你要在家专心怀孩子，晓得么？”
红（莲）儿说：“假如我硬要出去呢？”
张开平说：“那你自己负责！”
红（莲）儿脸阴了。于是劝萍萍也别走，留下来陪她。萍萍说她要回家，真的很想爸妈了。看着萍萍那坚决的态度，红（莲）儿就彻底失望了。
萍萍要回家看看，老公爹便从箱子里找出一张毛乎乎的东西，对阿牛说：萍萍要回娘家了，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她爸妈，只有祖辈留下的一张老虎皮。这张老虎皮传了一百多年，一直保存在樟木箱子底下，极是珍贵了。在阿牛的记忆中，这只是一个传说。如今见到真的虎皮了，感到很新鲜，很古老，也很惊讶。显然，爹把它当成传家宝来对待的。他愿意送给亲家，那是把亲家当成至亲了。阿牛问，这个能做什么用？爹说不晓得做什么用，但肯定是好东西，冬天放在身子下面垫着暖和的了。
萍萍和阿牛是在若干天后的一个五月清晨出门的。他们要和县里其他同志一道去南方考察花岗石生产企业，出山的难度很大。因为修路，原先出山的小路已经差不多毁掉了，根本不能使用。要出山，得走另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几百年前的一条古栈道，岔路通向云贵高原或四川等地。主要功能是从四川运食盐来湖南，是一条“马帮”或“背老二”（旧称行走在雪峰山至大巴山的挑夫或骡马商队）走的路。由于年久失修，解放后这条路也没什么人直走了，只留下一条依稀可见的影子，山民们打猎和采药就走这条路。路上充满险恶，多是原始森林，经常有野猪和猴子出没。深涧、小河有娃娃鱼、小虾米嬉戏；萍萍和阿牛要走这条道就必须有专人护送。村支书曾建国专门在寨子里挑了几个壮汉护送，老单身汉吴一人自告奋勇地参加到护送的行列中来。
吴一人为什么非要来送他们呢？一是因为他是热心肠；二是因为路上有女人――江萍萍。他看到女人就是兴奋的。萍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走在路上的顺序是这样的：前面两个壮汉开路，之后是阿牛，阿牛后面是萍萍，萍萍后面是吴一人，吴一人后面又跟着两个壮汉压阵。这样，吴一人就可以随时随地看着萍萍的背影。遇到密林荆棘丛时，萍萍便抓着吴一人的手渡过难关。萍萍感觉到每次抓着吴一人的手时，吴一人全身都在颤抖。萍萍很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甚至希望抓他手的时间长一些，这样，萍萍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或者说是暗中帮助了别人。对于天问山，对于喜欢她的天问山的人，她一个城市女孩能做什么呢？如果能在不违背常理的情况下满足一点他们身体潜藏的欲望，那也算是对他们生命和尊严的尊重和支持，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张开平笑笑说：“你一人肯定不行，考察要请县计委、县矿管办和乡镇企业局的专业人员参加，你只负责论证报告。”
一听说阿牛要出去考察，江萍萍就坐不住了，她也要求去。张开平说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敢乱跑？萍萍眨眨眼说：“我又不是身怀六甲，有啥不能跑的？医生要求孕期要锻炼身体的。”萍萍之所以也要跟着一块儿去，是因为她在山上憋闷太久了，她要趁机出去走一走，换换气。一听江萍萍要出去，红（莲）儿也要求一道去。张开平对红（莲）儿说：“你站起来我看看！”红莲儿就从席间起身了，站到堂屋中间去秀身材。她并非直直地站着，而是尽量地收缩腹部，努力使肚子显得小一点。可红（莲）儿已经5个月身孕了，怎样用力收腹也掩盖不了肚子的微微隆起。张开平左右端详一会儿，说：“天，你都这样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你出去！”红（莲）儿说：“他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那不要把我急死了！”
张开平说：“阿牛他们没回来时，你不是照样在娘家过得很好吗？”
“可现在不一样呀。”
张开平说：“你就在娘家好好待着，帮你妈做家务。”
“我这么金贵，我娘会让我干活吗？”红（莲）儿说得跟真的一样。“那就在家发呆，生气，骂人。要么就看庄稼长虫子没。”张天平说。曾建国在旁边笑起来。
红（莲）儿气得瞪圆杏眼，对张开平说：“你以为我是村长，想骂谁就骂谁？”张开平知道说的就是他，歪着脑袋问：“谁想骂谁就骂谁了？”
别看张开平看起来委凶的，那也只对付寨子里好吃懒做的人发狠。面对美女，他都是一副好脸色，也有一副好心情。红（莲）儿就不怕他。
张开平说：“不许你出去，你要在家专心怀孩子，晓得么？”
红（莲）儿说：“假如我硬要出去呢？”
张开平说：“那你自己负责！”
红（莲）儿脸阴了。于是劝萍萍也别走，留下来陪她。萍萍说她要回家，真的很想爸妈了。看着萍萍那坚决的态度，红（莲）儿就彻底失望了。
萍萍要回家看看，老公爹便从箱子里找出一张毛乎乎的东西，对阿牛说：萍萍要回娘家了，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她爸妈，只有祖辈留下的一张老虎皮。这张老虎皮传了一百多年，一直保存在樟木箱子底下，极是珍贵了。在阿牛的记忆中，这只是一个传说。如今见到真的虎皮了，感到很新鲜，很古老，也很惊讶。显然，爹把它当成传家宝来对待的。他愿意送给亲家，那是把亲家当成至亲了。阿牛问，这个能做什么用？爹说不晓得做什么用，但肯定是好东西，冬天放在身子下面垫着暖和的了。
萍萍和阿牛是在若干天后的一个五月清晨出门的。他们要和县里其他同志一道去南方考察花岗石生产企业，出山的难度很大。因为修路，原先出山的小路已经差不多毁掉了，根本不能使用。要出山，得走另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几百年前的一条古栈道，岔路通向云贵高原或四川等地。主要功能是从四川运食盐来湖南，是一条“马帮”或“背老二”（旧称行走在雪峰山至大巴山的挑夫或骡马商队）走的路。由于年久失修，解放后这条路也没什么人直走了，只留下一条依稀可见的影子，山民们打猎和采药就走这条路。路上充满险恶，多是原始森林，经常有野猪和猴子出没。深涧、小河有娃娃鱼、小虾米嬉戏；萍萍和阿牛要走这条道就必须有专人护送。村支书曾建国专门在寨子里挑了几个壮汉护送，老单身汉吴一人自告奋勇地参加到护送的行列中来。
吴一人为什么非要来送他们呢？一是因为他是热心肠；二是因为路上有女人――江萍萍。他看到女人就是兴奋的。萍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走在路上的顺序是这样的：前面两个壮汉开路，之后是阿牛，阿牛后面是萍萍，萍萍后面是吴一人，吴一人后面又跟着两个壮汉压阵。这样，吴一人就可以随时随地看着萍萍的背影。遇到密林荆棘丛时，萍萍便抓着吴一人的手渡过难关。萍萍感觉到每次抓着吴一人的手时，吴一人全身都在颤抖。萍萍很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甚至希望抓他手的时间长一些，这样，萍萍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或者说是暗中帮助了别人。对于天问山，对于喜欢她的天问山的人，她一个城市女孩能做什么呢？如果能在不违背常理的情况下满足一点他们身体潜藏的欲望，那也算是对他们生命和尊严的尊重和支持，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