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五回 遭惨变心生恶念

    第五回遭惨变心生恶念

    男子低着头走过去,不顾孩子的反对,抱起孩子就走,竟然没有再看自己的父亲一眼。女子也在满屋子人鄙夷的目光中,收起了刻薄相,急匆匆跟在丈夫身后走了。走出了很远之后,从走廊里传来了女子尖刻的笑声,那么的刺耳。

    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男子站起来,对着李先生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李先生,所有的理赔手续都已经办完,您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李先生面色麻木的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看着李先生的样子,年轻人忍不住提醒一句道:“最后一个字您也签了,按理说理赔案件已经了结了。理赔款被您的儿子领走是您的家事,您有异议现在可以提。”

    李先生双手抱着头,没有再说话。年轻人叹息一声,也告别走了。

    “李先生,根据您的特殊情况,还是留院多观察几天为好,不要再发生什么变异才放心。我们还要做几项补充检查的,您也不要太伤心了。”中年医生说完这番话,也带着年轻护士走了。

    一个和李先生年纪仿佛的男子走到李先生身边,轻轻拍拍李先生的肩膀,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不要想太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年太宠溺孩子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受,你还是想开些吧。”男子的眼里带着泪,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李先生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双手紧握着对方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老刘啊,我们认识半辈子了,你了解我啊,我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啊,培养出这样的孽子,我愧对祖宗,我无脸见人啊。”说着,两行老泪不觉流了下来。

    老刘不禁也是满眼泪花,再也没办法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李先生呆坐在床上,从中午到晚上,一句话没说,一滴水没喝,一口饭没吃,连坐的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

    梅尘香做完卫生清扫工作回到病房,安排钱毅昊吃饭吃药睡下后,自己也

    浑身疲惫的躺倒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身体的不适很快就过去了,反而体力增加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但她自己心里有愧,却是无法面对李先生的。李先生突然苏醒过来,竟然和年轻人一样充满了活力,这本身就违反常识的事情在医院内部引起了轰动,来人很多倒是让梅尘香无暇想其他的事情。经过观察似乎李先生对病中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梅尘香提着的心才略有安稳,想着再观察两天看看。

    天已经很晚了,大部分病房都已经悄无声息的休息了,梅尘香起身关灯的时候,发现李先生已经侧躺到了床上,面对着墙,不知是否睡着了。由于不再需要以前一样的护理,梅尘香不知道还能为李先生做什么,是否还存在雇佣的关系了。

    走廊的灯也大部分熄了,隔帘拉开,病房里的空间一下变小了,显得更加的昏暗。梅尘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李先生被压抑着的沉重的呼吸,以及极力掩饰的轻微的抽泣声。梅尘香打心底里同情这个成年男子,遭遇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妻子亡故,孩子卷了赔偿款走人,形只影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梅尘香很想过去安慰安慰李先生,自从遇到李先生,自己的身体变好了,欠医院的债还清了,为此也因该感激的。再说自己还与他之间发生过那些诡异的事情,那无法和任何人说的事情。

    就在梅尘香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李先生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仿佛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的沉重呼吸和压抑的**声,逐渐变得如野兽一般狂野的喘息声和公牛一般的低沉的嚎叫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梅尘香的身上,梅尘香无法移动自己,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隔帘,那一层能透过光亮的薄布。

    那野兽一般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屋子里一下子静的可怕。梅尘香不知道李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他心里太惨了,伤心发泄出来就好了。”

    床响动了一下,一个身影鬼魅一般迅捷的下了地,从隔帘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了花沉香的床脚前面,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睛放着光,如夜里的野兽一般。

    梅尘香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她不敢看李先生的目光,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抽动着,突然抬起来在空中狠抓了几下。她不敢动,也动不了,想叫更不敢叫,怕惊动了不明状态的李先生,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来。

    李先生突然身体一动,伸手拉开了梅尘香和钱毅昊的床之间的隔帘,就站在了两床之间,看着梅尘香,脸色在昏暗的的光线下阴晴不定,眼珠子闪着亮光,嘴角裂开,露出白白的牙齿,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他的一只手慢慢伸出来,似乎是犹豫着伸向了梅尘香的身体。

    梅尘香想喊,但是喉咙似乎被掐住了一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先生的手越来越近,就要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了。他要干什么,要逼我干那事吗?我要不要反抗,怎么反抗?梅尘香惊恐万状的想着,却无法动弹分毫。

    “醒过来,快醒过来,这里有好玩的。”钱毅昊在睡梦中突然喊了出来,声音异常的清晰响亮,震得梅尘香的耳膜都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