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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吴府会客厅内。
茹荃仍是像几个月前一样，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上的鞋子，只是之前她穿的是丫鬟服，脚上是一只廉价的粗布绣花鞋，而现在，她身着凤袍，脚上是云锦勾丝金色凤靴。
“吴大人，家中可安好？”茹荃的话如同金针落地一般，打破了厅内令人窒息的安静。
“托娘娘鸿福，一切安好。只是……你二嫂，去了，你二哥，又失踪了。”
“我二哥？我二嫂？”茹荃念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和他们的熟悉程度还不如府中的丫鬟家丁。“怎么就去了？”茹荃想装作漠不关心，但看吴俊一提起来似乎都要落泪，也只好问了一句。
“回娘娘，你二嫂难产，死了，你二哥上个月出去做生意，接着就没了音信，听说，是被山贼抓了……”吴俊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而旁边的王氏更是悲恸地哭出了声。
“吴大人果然疼爱孩子，二少爷死了还能被父母如此惦记，也算有福。”虽然吴俊说她二哥是失踪，但她偏偏要说是死了，故意戳痛吴氏夫妇的心口。果然，王氏已经放声大哭起来，口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苦命的儿啊……”
“大夫人造了什么孽，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茹荃一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边冷冷地道。
“哇——”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在厅中响起。随即便有一个乳母模样的妇人捂着一个婴儿的嘴，急急地想要往屋外走。
“站住。”茹荃喝了一声，乳母立刻双腿发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扰了皇后娘娘的神。”
茹荃自打上次火烧吴府，就已经成了吴府上下的瘟神，人人谈之色变，如今，瘟神回家省亲，而且还是这副派头，谁人敢惹？
“这必是二少爷的孩子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婚后多年无所出，这孩子便是吴府的嫡长孙了，快抱来我看看。”茹荃此话一出，吴俊已是要跪的样子，半蹲着乞求道：“娘娘，您侄子年幼，无意打扰您的……”
“吴大人这是为何？本宫还能将他吃了不成？”茹荃知道，吴府上下都怕她，可她偏偏要让这种恐惧种得更深一些，以慰生母在天之灵。
乳母颤抖着将婴儿抱了过来，茹荃一把夺过，抱在怀中，吓得屋内众人皆是一声低呼，生怕茹荃一把将孩子摔在地上。
“可曾取名？”茹荃问道。
“不出百日，尚未取名。”吴俊答道，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么，本宫来赐名如何？”
“娘娘赐名，那自然是这孩子的福分……老臣替孙儿跪谢娘娘。”吴俊赶忙下跪谢恩，王氏一见如此，也只得一同下跪。
“想当初，大夫人为我取名，可是想了一天一夜，据说想的头都痛了，最后赐我名为‘如犬’，今儿个，为抱大夫人之恩，本宫自然要给这侄儿取一个好名儿……”
王氏早已忘了当年取名之事，如今看皇后旧事重提，吓得一边磕头一边道：“娘娘莫怪，都是老妇才识浅薄，大字也不曾识得几个，娘娘贵人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茹荃不理王氏那丑恶的嘴脸，一边看着怀中的婴儿一边思索着，半晌才说道：“我侄儿这一辈从洛字，又是属虎，便叫做洛阳罢。”
茹荃仍是像几个月前一样，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上的鞋子，只是之前她穿的是丫鬟服，脚上是一只廉价的粗布绣花鞋，而现在，她身着凤袍，脚上是云锦勾丝金色凤靴。
“吴大人，家中可安好？”茹荃的话如同金针落地一般，打破了厅内令人窒息的安静。
“托娘娘鸿福，一切安好。只是……你二嫂，去了，你二哥，又失踪了。”
“我二哥？我二嫂？”茹荃念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和他们的熟悉程度还不如府中的丫鬟家丁。“怎么就去了？”茹荃想装作漠不关心，但看吴俊一提起来似乎都要落泪，也只好问了一句。
“回娘娘，你二嫂难产，死了，你二哥上个月出去做生意，接着就没了音信，听说，是被山贼抓了……”吴俊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而旁边的王氏更是悲恸地哭出了声。
“吴大人果然疼爱孩子，二少爷死了还能被父母如此惦记，也算有福。”虽然吴俊说她二哥是失踪，但她偏偏要说是死了，故意戳痛吴氏夫妇的心口。果然，王氏已经放声大哭起来，口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苦命的儿啊……”
“大夫人造了什么孽，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茹荃一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边冷冷地道。
“哇——”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在厅中响起。随即便有一个乳母模样的妇人捂着一个婴儿的嘴，急急地想要往屋外走。
“站住。”茹荃喝了一声，乳母立刻双腿发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扰了皇后娘娘的神。”
茹荃自打上次火烧吴府，就已经成了吴府上下的瘟神，人人谈之色变，如今，瘟神回家省亲，而且还是这副派头，谁人敢惹？
“这必是二少爷的孩子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婚后多年无所出，这孩子便是吴府的嫡长孙了，快抱来我看看。”茹荃此话一出，吴俊已是要跪的样子，半蹲着乞求道：“娘娘，您侄子年幼，无意打扰您的……”
“吴大人这是为何？本宫还能将他吃了不成？”茹荃知道，吴府上下都怕她，可她偏偏要让这种恐惧种得更深一些，以慰生母在天之灵。
乳母颤抖着将婴儿抱了过来，茹荃一把夺过，抱在怀中，吓得屋内众人皆是一声低呼，生怕茹荃一把将孩子摔在地上。
“可曾取名？”茹荃问道。
“不出百日，尚未取名。”吴俊答道，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么，本宫来赐名如何？”
“娘娘赐名，那自然是这孩子的福分……老臣替孙儿跪谢娘娘。”吴俊赶忙下跪谢恩，王氏一见如此，也只得一同下跪。
“想当初，大夫人为我取名，可是想了一天一夜，据说想的头都痛了，最后赐我名为‘如犬’，今儿个，为抱大夫人之恩，本宫自然要给这侄儿取一个好名儿……”
王氏早已忘了当年取名之事，如今看皇后旧事重提，吓得一边磕头一边道：“娘娘莫怪，都是老妇才识浅薄，大字也不曾识得几个，娘娘贵人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茹荃不理王氏那丑恶的嘴脸，一边看着怀中的婴儿一边思索着，半晌才说道：“我侄儿这一辈从洛字，又是属虎，便叫做洛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