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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偏心

    听姜承刚这么一说,姜羽很快便想了起来,姜承刚的家,离姜羽的大伯姜建国度不远,仅有几十米的距离,在一个小斜坡的底下,他家门口有两颗枣树,姜羽小的时候,经常和大伯家里的大堂哥姜承海,一起去他家门口打枣子吃。

    姜承刚的母亲,为人很和善,每次看到他们打枣子,不仅不骂他们,还老是笑眯眯的看着,偶然候还拿着竹竿子帮他们打,关于圆圆脸,老是一脸笑容的伯母,姜羽的印象很深入。

    “是承刚哥啊,一时没有想起来,真是抱歉,对了,伯父和伯母身子还好吧?”姜羽说。

    “老两口的身子还硬朗。”姜承刚点点头,转瞬看到姜羽拎着的黑色塑料袋子,又问:“姜羽,你这是要回去上坟?”

    姜羽说:“是啊,前几年在外埠读书,后来又在外埠事儿,好几年没有回家上坟了,正幸亏家里,我便过来了。”

    姜承刚拍拍摩托车的后座,笑道:“那正好,我也要回家,趁便带上你,你一个人,拎着这么多东西,得走大半天呢。”

    想了一下,姜羽没有拒绝姜承刚的善意,说了声谢谢,便坐了上去。

    摩托车开起来很快,虽然路面很差,路上免不了颠簸,很少久便到了姜家湾,姜承刚骑着摩托车,拐了两个弯,便停在了自家门口,说:“姜羽,你大老远的过来,先到我家歇息一下,喝口水再去吧。”

    姜羽想道,自己今日什么也没有计划,便如此空着两只手上门,未免太不象话了,便赶紧谢绝,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老年妇人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问:“承刚,这个小伙子是谁呀,看着挺面善的。”

    姜承刚说:“妈,这是市里小叔家的姜羽呀,小时候经常过来玩的。”

    老年妇人打量了姜羽一会儿,倏地认出他来,笑道:“果然是姜羽呀,都长这么大了,伯母都不敢认了,你有好几年没有回归过了,这如果走在大街上啊,完全便认不出来了。”

    姜羽赶紧笑着说:“伯母,我便是姜羽,您身子还好吧,前几年在外埠上学,后来又在外埠事儿,没有时机回归,正幸亏家里,便过来给祖宗上个坟。”

    老年妇人说:“托你的福,我的身子好着呢,姜羽,进入坐一下子,喝口水再去吧。”

    姜羽:“伯母,不必了,我或是先去干正事主要。”

    老年妇人再三挽劝,见姜羽执意不肯,只得罢了,说:“等会儿有地方用饭不?姜羽,要不,午时便在我家,随意吃一口饭再回去?”

    姜羽表情一僵,摇摇头,说:“不必了,伯母,下午另有些紧要的事儿要处理,等上完了坟,我便回市里,等下次有空,再到您家里用饭。”

    说完姜羽回身便走了,走出老远,还听见姜承刚和他母亲站在门口说话:“他大伯这个事儿干的,也太不经考究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和家里人都闹生分了...”

    隔邻有几个人也出来了,同事们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只是姜羽现在曾经练气期第五层的修为了,耳聪目明,他们以为姜羽走远了,听不见了,其实他们说些什么,姜羽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晓得他们在说些什么,姜羽却懒得去理会,昔时的事儿闹得很大,俗语说得好,功德不出门,赖事传千里,姜家湾这四周的人家,关于姜羽和他大伯一家的恩恩仇怨,都多多少罕见些打听,不是自己家里的事儿,却也欠几何插嘴,只是背后里都指辅导点的。

    穿过姜家湾街道上的土壤路,姜羽来到姜家湾反面的野外上,姜氏家属的祖坟,在三里多以外的一片小山上,这里安葬着姜氏家属,祖祖辈辈的祖先,姜羽的父母,也安葬在这里。

    开始来到爷爷和奶奶的坟前,只见那边有很多纸钱烧过的印记,另有很多鞭炮的碎末,姜羽预计,这是大伯一家来过的原因,他们离得近,便住在过去的老屋那边。

    姜羽适才特意绕过了那边,没有从门口经由,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的老屋,被拆掉了,在老屋的原址上,盖起了一栋四层的楼房,在姜家湾里,如此的楼房很是派头,把四周的屋子,都压下去了。

    一想到这个修楼房的钱,姜羽的内心,便总有一阵忍不住的肝火,这个钱,便是大伯姜建国伉俪,从姜羽手里骗走的,那是姜羽父母的赔偿金和保险,另有很多其余的东西,都被姜建国伉俪骗走了,这也是姜羽始终不肯谅解姜建国的完全原因。

    拿出一部分鞭炮,在爷爷和奶奶的坟前燃放,姜羽又取出一部分纸钱点燃,烧完以后,默默的站了一下子,便离开了这里。

    姜羽父母的茔苑,便在不远的地方,坟前也有敬拜过的印记,坟上的草长满了,坟前有两棵柏树,是昔时姜羽亲手种下的,现在已有一人多高,姜羽拿出剩下的鞭炮点燃了,又将纸钱一切烧完。

    站在父母的茔苑前方,姜羽在内心默默的说:“爸爸、妈妈,你们安心便是吧,我必然会好好照望小妹,让她快康乐乐的发展,以后再让她嫁一个善人家,我还在世一天,便绝对不会让他人陵暴她。”

    在父母的茔苑前坐了半天,将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逐一讲了一遍,姜羽只以为满身放轻松了许多,这几年以来,姜羽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经历过太多的事儿,许多事儿又找不到人倾吐,只能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内心,今日一古脑儿都倒了出来,倒是把许多事儿都放了下来。

    说了半天的内心话,姜羽看时间不早了,便站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走到姜家湾的村口,姜羽倏地看到,前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身段高大,便是姜羽的大堂哥姜承海,女人穿戴时兴的衣服,装扮的很是新潮,姜羽却不明白,看两个人的样子,应该是伉俪吧。

    姜承海成婚了,这几年以来,两边都没有什么往来,并且姜羽在里头四处流浪,手机号码都换过好几次,到现在,姜羽连手机号码都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便是想找自己都找不到。

    看到姜羽走过来,姜承海说:“姜羽,你回归了,适才听隔邻家的大婶提及来,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你。”

    看着姜承海,姜羽内心百感交加,小的时候,这个大堂哥姜承海,经常带着自己一起伴游,兄弟两个人的情绪,一贯很好,后来姜承海高中毕业以后,不想继续读书,便到外埠打工去了。

    姜羽的父母逝世的时候,姜承海都没有回归,据大伯姜建国说,是因为他事儿太忙,便没相关照他,后来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儿,两边距离了往来,没想到几年不见,他都成婚了,不晓得现在有没有小孩子。

    一时之间,姜羽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想不睬他,内心又有点过意不去,真相事儿不是他干的,要和他打呼喊,姜羽自己又不情愿,只好别做作扭的,冲着姜承海点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内心默默的感叹了一声,姜承海晓得,这个堂弟还在恨着自己的父母,连带着连自己也不喜悦理会,他也没有什么方法,昔时的事儿发生时,他完全便不在老家,是后来过年的时候回老家,才从左邻右舍的很多语言中,晓得了事儿的大约。

    姜承海当便找到自己的父母诘责,晓得事儿的真相以后,都快气懵懂了,如何能干出这种事儿来,那不是让他人看笑话,把自己的脊梁骨都给戳断了,当便和自己的父母亲大吵了一通,事后想找到姜羽赔偿很多,结果却如何也找不到他,这么一晃,几年由去了,两边从此没有任何接洽。

    想到这里,姜承海忍不住一阵痛苦,是骨肉至亲,现在闹得连世外人都不如,他或是想填补一二,又指着自己的妻子说:“姜羽,这是你大嫂,我们成婚办喜酒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家里,你们俩都还没有见过面,这几年同事们都在里头繁忙着,可贵遇到一起,走,抵家里吃顿饭,同事们好好聚一聚,我爸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听到姜承海这么说,姜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姑姑和小妹说得很清楚,这几年她们两个人一起回老家上坟,姜建国伉俪连一杯热水都不给,特别是大伯母陶金霞,还老是说很多动听的话,弄得小妹现在都害怕回老家,每次回去都要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