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绣的

    方鉴明安排好一切，起身进了宫。宫中高台之上，帝旭和手下侍卫持剑比试，方鉴明看着帝旭出神入化的身手，等在一旁。不料帝旭的长剑剑锋一转，指向自己的咽喉，只差一寸帝旭才停住了自己的手，道：“你真是不怕死！鉴明过来是有事？”随手把剑一扔，起身往湖心亭走去。方鉴明紧跟其后，还未言语，帝旭先开了口。

    “方海市如何了？”

    “劳陛下挂心。”

    “朕看你这方海市可是比方卓英更胜一筹，方卓英是个闷罐子，闹不出什么声响，海市倒颇有我们当年的气势。”

    “陛下，海市年幼不懂事。”

    “以朕看，比你强。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是也征战沙场了吗？方鉴明你的血性是什么时候耗尽了的。你是不是连说话都要与朕对着干，你才自在。”

    “他还差些火候。”

    “这还像句话，差些火候就历练历练，正好为着新兵在准备武举，让他也来参加吧。看看能不能像方卓英一样一举夺魁，也为名门子弟做做榜样。”

    “科举期间，臣会加强都中的守备，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有什么意思？无趣！你自己那边呢？”

    “陛下不用担心臣，求陛下不要因着臣的事情再迁怒他人。”

    “迁怒？你这两个徒弟，你哪个都护着，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还有块好的地方吗？我是真想全杖在你的身上。鉴明，我相信你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不然你以为几十廷杖就能了了。要么拿出证据，要么让他自己跳出来？”

    “阿旭，对不起。”方鉴明听着帝旭越来越低沉的声音，说着说着由朕变成了我，心中难忍的痛楚又涌入心头。

    帝旭坐下拿起一盏茶，放在鼻前轻嗅。眼睛看到方鉴明的腰间竟然挂着一个奇怪的荷包，忽然笑出声：“方鉴明，你身上带着的这是什么玩意？凌锦司的手艺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看样子，鞠七七这个典衣也是该换人了。”

    “这不是凌锦司绣的。”方鉴明坐下和帝旭品茶，把荷包又往回收了收。

    “这也太丑了，又丑又怪，莫不是个男人绣的？”帝旭揶揄。

    “我觉得挺好看的呀，简单大方，和我的这套衣服颜色很搭。”

    “鉴明，你和七七的婚事……”

    “我和七七原本就没有什么事，陛下莫要再提。”方鉴明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