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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永乐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br>因为第一个文,不符合所选的频道,所以全文替换,实在抱歉

    大齐。

    官道上,一个数百人的商队正在行进。其中一个红脸堂的汉子策马走在最前头,旁边慢了半个马身的是个微胖的男子,此时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水壶猛灌了两口,喝完将水壶挂回去,擦了把嘴,长叹了口气,“这天可真热。”

    那红脸汉子看着前方,“再坚持坚持,今晚熬点夜,明天晌午前就能进京了。”

    那胖男子面色却有些忧愁,“到底是晚了,王爷恐怕会怪罪我等。”

    那红脸汉子扭头看了他一眼,“陈兄不必忧虑,王爷素来宽厚温和,况且这次我们不但收齐了中秋的货物,还寻到了奇珍异宝,定能将功补过。”

    那胖男子只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鲁王府。

    一个身穿蟒袍,腰缠玉带的高大男子正站在亭中眺望,他面有愁容,神情恍惚。

    该人正是当今天子第三子鲁王殿下。

    忽然,一阵嬉笑喧闹声传入耳中,他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长得白嫩俊秀的男孩子正在与几个丫鬟玩闹,他眉头皱起,转身看向候在亭子外的随从王琦,“六哥儿怎么没有去府学读书?”

    王琦连忙躬身,“回王爷的话,六哥儿病了,御医说要好好休息几日,不能累着了。”

    鲁王冷笑道:“三天两头生病,我看他这与丫鬟厮混的精神头,八成是装的,你传话给王妃,立马送他去读书,再装病我定不饶他。”

    王琦领命而去,鲁王转过身,看了看还在玩闹的六儿子,颇为头疼。

    他的儿子不少,嫡子却只有这一个,王妃连生了两个女儿才诞下这个宝贝疙瘩,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地宠着,把好好的孩子宠成了纨绔,不喜读书,撒谎装病,吃喝玩乐样样都好。

    这都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孩子特别好色,喜欢和貌美的丫鬟厮混,他如今才十岁,若不是王妃怕过早行房害了他的身子,对这点管得特别严,恐怕早就收了一堆通房。

    一个好色、不喜读书、无法无天的嫡子,又能有什么用呢?

    鲁王想到这里心情更差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迈步出了亭子,直奔前院书房。

    到了书房刚坐稳,王府长史陈有书进来回禀,“王爷,刚刚收到信儿,陈大和麒麟镖局的总把头柳一刀已经快到京城了,明日大约就能进府。”

    鲁王脸色不快,“他们晚了快半月,马上就到中秋了,各府走礼都压着,误了我多少事。”

    陈有书年近不惑,保养得当,看着十分年轻,他此时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臣倒是觉得晚一些也好。”

    鲁王一愣,“哦?愿闻其详。”

    陈有书微微倾身,“王爷,您细想,陛下才斥责了闵王贿赂朝臣,结党营私,您若是与往年一样人情来往,陛下肯定以为对您毫无震慑作用,是您洁身自好无懈可击呢,还是您有恃无恐毫不畏惧呢?不管是哪种,都不好。不如晚走几天,等各门各府都走动的差不多了,您再走礼,陛下一向明察秋毫,定能知道王爷您以闵王为戒,谨慎行事。”

    鲁王听罢沉思片刻,“徽王,辽王,皖王,都正常走礼,也没见父皇有何言语,恐怕是你想多了。”

    陈有书微微一笑,“殿下,臣与您打个赌,十月金秋太后的寿辰,肯定是王爷您主持筹备。”

    鲁王闻言微惊,“此话当真?”

    陈有书胸有成竹,“殿下,臣绝不会料错,陛下的心思虽难猜,但是近些年有一则一直没变,就是希望各皇子紧随圣意,谨慎行事。谁对陛下的意思把握的越准确,执行的越彻底,谁就能入了陛下的眼。”

    鲁王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父皇近些年来,确实时常表露出希望我们这些皇子低调乖顺之意,他老人家前些年还喜欢张扬的闵王,这些年却常有斥责,想来圣心独具,有些变动。”

    陈有书恭敬道:“正是如此。”而后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鲁王见状心中明了,面色诚恳地说:“先生助我良多,不管什么话都可直说。”

    陈有书连忙施了一礼,“臣不敢。只是这事关系整个鲁王府,臣也只能拼着被王妃怪罪也要向王爷进一言。”

    鲁王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你是说元泽的事吧,他是被惯坏了,本王倒是想好好管教,可王妃她阻挠的厉害,本王也没有办法。”

    陈有书严肃道:“殿下,陛下在考量东宫人选时,继承人也在考量之列,王爷您在诸位皇子中算得上优秀,可是六公子是您的嫡子,皇室一向重视嫡庶之分,有嫡立嫡,无嫡才立贤,若您为储君,六公子也将成为皇太孙,这样的皇太孙,陛下可能安心?”

    鲁王何尝不知道这些,“本王也明白,只是王妃你看上次,我就是要六哥儿闭门思过三天,王妃竟然不管不顾跪在书房外面,怎么也不肯起身。王妃的哥哥临安侯深得陛下信重,临安侯最疼这个妹子,本王也不能与王妃争执太过,以免惹得临安侯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陈有书连忙问,“殿下可曾与临安侯谈过?”

    鲁王冷哼一声,“他那个武夫,不把话掰开了揉碎了说,他能听懂?本王上次暗示他六哥儿是嫡子,将要担负大任,他竟然说让六哥儿庶出的兄弟们出力就行,六哥儿只管享乐,没什么大不了的。本王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他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容易被人套了话。”

    陈有书闻听沉思片刻,“殿下,不如把六公子远远送走,远离京城耳目,再配些忠心耿耿之人,不间断传些六公子改过自新、勤奋好学的话出来,这样一来,陛下既能看见殿下的决心,也不会因为六公子而对殿下心存疑虑。而且,六公子一旦离开了宠溺他的王妃和舅舅,也许真能好好管教一番,一举两得。”

    鲁王边听边摇头,“此举万不可能,本王真要是把六哥儿送走,王妃能把王府拆了。”

    陈有书不可觉察地一笑,“殿下,若是圣命,王妃也敢如此吗?”

    鲁王微愣,“你要本王请旨把六哥儿送走?送哪去?”

    陈有书压低声音,“自然是旧京。”

    鲁王脸色微变,“此举是否太过冒进?”

    陈有书摇摇头,很肯定地说:“谢大儒就在旧京,他以因材施教闻名于世,将多少纨绔子弟教育成才,殿下大可做出无奈痛心之色,求陛下圣恩,把六公子送去给谢大儒教导,您再和王妃承诺派个稳妥的人跟着六公子,时时提点暗示谢大儒,不叫六公子吃苦,想来王妃也不敢抗旨。”

    鲁王皱眉思索,许久,“此事可行,本王得好好想想。”

    鲁王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便决定提前笼络好王妃,晚上去了王妃处用饭并留宿,一夜春宵,红浪翻滚,三更方止。

    第二日中午,陈大与柳一刀进府,面见鲁王,呈上礼单。

    鲁王将礼单递给站在身侧的陈有书,含笑说:“你们辛苦了,此时遇到暴雨阻路,幸好并无人员损失,已是大幸。”

    柳一刀一拱手,“王爷宽仁,草民惭愧,险些误了王爷的大事。”

    鲁王一摆手,“别草民草民的叫,你虽身处江湖,却早已投了我门下,享有客卿之名,万不可这般自轻。”

    柳一刀面露感恩之色,“属下谨遵殿下教诲。”

    一旁的陈大早已安耐不住,上前一步,“殿下,属下这次有大收获,寻到了一块奇石。”

    陈有书不动声色地看了陈大一眼,陈大身子抖了一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腰弯了下去。

    鲁王好奇地问:“奇石?”

    陈大恭敬地说:“是一块天然黑石匣,没有一点雕刻的痕迹,形状却十分整齐,最奇之处却是这匣身上龙形雕纹,也是天然的。”

    鲁王闻言来了兴趣,“快快呈上来。”

    陈大施礼出去,很快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黝黑的长方形石头。

    鲁王拿在手中仔细一看,连连点头,“确实是黑石,这么方正的一块,实属难得。这花纹也算明显,算得上奇石了。”

    陈大舔着笑脸上前一步,“殿下,您看。”说完对着花纹的一处轻轻一按,石身上弹出一个凹槽,陈大又将凹槽推进去,黑石恢复了完整一块,看不出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