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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我绿我自己

    魔法元素的汇聚,让罗宁在地狱猎犬的眼中,宛如黑夜中的太阳一眼明亮。

    那一瞬间罗宁终于从志得意满中清醒过来,时间仿佛凝固,他甚至闻得到鼻端传来的腥臭——某只地狱猎犬一路潜行,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身后。

    他的脑中闪过自己死状惨烈的同僚们。

    肯瑞托总是这些恶魔爪牙在战场上最喜爱的点心,他曾亲眼目睹过那些法师的遗体,如同一个被扎破的气球一般的枯槁人皮。

    如今的自己……便要步他们后尘了吧。

    生死攸关之际,罗宁脑中浮现出一个咒语,那是他想到的,唯一有可能摆脱目前困境的咒语。

    法力流在他身边转化形态,在玛法里奥见鬼一样的注视中,空间治理被罗宁的奥术魔法激活,让他消失在这片空间。

    马库斯倒是颇为得意,自认为看穿一切的他,在传送术发动的前一秒便催动神圣马驹,撕开了猎犬的包围圈。

    “怎么……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空间传送术作用在了他身上。

    马库斯不甘的看了一眼一臂之外的塞纳留斯,心里给罗宁骂开了花。

    他用尽浑身解数,只希望在大战来临前躲在半神身后摸鱼。

    布洛克斯固然是猛,但就如同刚才一战,猛虎难敌群狼。

    哪比得上塞纳留斯,有个能硬刚阿克蒙德的好爸爸。

    ………………

    马库斯从一片混沌中缓缓苏醒。

    但与他所设想的不同,他并没有出现在罗宁与布洛克斯身侧,包括玛法里奥在内,他身边没有任何人。

    自己似乎身处于一个潮湿温暖的地下洞窟,他闻得到空气中的一阵奇异的香气。与塞纳留斯所在的丛林不同,这种香气不似是某种植物散发出的。

    “你醒了?”

    马库斯强迫自己适应了洞穴中昏暗的环境,在他的不远处,岩石构筑了一个天然的矮塌,阿莱克斯塔萨一席盛装,斜斜的倚靠在那。

    “尊敬的阿莱克斯塔萨陛下,万龙之母,生命的守护者。”

    见到红龙女王的同时,马库斯十分狗腿的单膝跪地,抚胸行礼。

    “一位年轻的时间漫游者……”阿莱克斯塔萨语气戏谑,若有所指。

    “到我面前来,你似乎和我很熟悉?”

    她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的女王。”

    马库斯想要尽量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他不清楚这样能否瞒过红龙女王。

    但联想到年幼时第一次与阿莱克斯塔萨相遇,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得很。

    “多么有趣的一张脸,真是令人着迷~”

    红龙的脸上兴趣更甚,她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马库斯的下巴。

    马库斯如同一个被恶霸调戏的农家少女,忸怩着不知所措。

    他在这个世界倒是经历了不少,但应付这种上万岁的大姐姐还是差了点道行。

    “你在害羞些什么?”

    马库斯察觉到一只胳膊缠上了自己的颈项,同时自己的左耳一片湿润。

    “我……”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颤抖着嘶哑道。

    啊该死……

    马库斯心里骂着自己的没见识。

    要不然?从了?

    内心深处,一黑一白两个小人拼命向他点着头,全票通过。

    “阿莱克斯塔……”

    他鼓起勇气呼唤起红龙女王的名字,然而话没说完,后脖子一痛,便昏死了过去。

    ………………

    “我思忖了好久当初是哪个王八蛋下的黑手。”

    金色漩涡撑开,诺兹多姆气喘吁吁地从中走出。

    纵使有索拉的手环帮助,但空间传送对他来说仍旧是不小的负担。

    “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诺兹多姆来到阿莱克斯塔萨面前,没好气的伸脚踢开地上的马库斯。

    “多么令人意外啊,青铜龙王陛下,您的莅临让我这陋室蓬荜生辉呢。”

    阿莱克斯塔萨打趣着这个万年多不见的家伙,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另一个他。

    “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过,来自未来的时空之龙,索拉知道吗?”

    诺兹多姆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在她身边坐下。

    “所以你就用这种办法逼我现身?你的共犯呢?伊瑟拉哪去了?”

    阿莱克斯塔萨的眼睛眨了眨,“索拉在翡翠梦境做客。”

    诺兹多姆一拍脑门,让妹妹拖住索拉给自己创造会面机会,这红龙也是穿越来的吧。

    像极了宿舍闺蜜间的勾心斗角。

    阿莱克斯塔萨也不在意诺兹多姆的反应,明眸在他与地上的马库斯身上来回逡巡。

    “你怎么?”她欲言又止。

    诺兹多姆正在研究红龙女王摆在茶几上的茶具,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回答道:

    “我和你那位考雷斯特拉兹可不同,这条时间线他出生了,我又没出生。”

    如果开心的话,诺兹多姆可以让这个屋子里有10010个他自己。

    但他的时间权柄不完整,这么玩容易出大事。

    而且正如他解释的,克拉苏斯记忆混乱实力缺失,是因为他来到了自己本就存在的时间线,他的“存在”本身就干扰了正常的时间流。如果把时空穿梭比作行船,那么在克拉苏斯的河道上锚住了一艘大船,让他不得不划着独木舟穿越湍流。

    然而马库斯,或者诺兹多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存在于黑门前一万年,更遑论诺兹多姆已经有了时光的权柄,严格意义上讲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时间点。

    “那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阿莱克斯塔萨一把抢过诺兹多姆手上的茶壶,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