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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

    付清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吃过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她下了床,发现夏枫生不在楼上,便下了楼。她闻着香味,循着动静,在厨房找到了夏枫生。在忙碌着的夏枫生没有发现她。锅里的菜“滋滋”地响;砧板上有切好待炒的菜,还有一些不老实的散落在周围台子上;篓子里有洗好待切的菜;池子里还有躺着待洗的菜。清泉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他的架势,是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在一边忙着翻炒一边添加佐料的夏枫生这时终于发现了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醒啦!下来干什么?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清泉倚在厨房门口,脸上的笑意犹在。她说:“都怪你的菜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夏枫生露出些不自在的神色,不回应她的夸赞,只顾继续问她:“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好多了。”清泉说,“要帮忙吗?你准备设宴请客吗?做这么多!”

    夏枫生说:“实话对你说吧,只要我觉得我可能会做的,我全买了,一共也就这些。”夏枫生象征性的在锅里翻了几下,说:“拜托你别站这儿行不?去客厅吃水果吧,或者上楼听歌、看电影也可以!”

    一个不擅长厨艺的人在厨房已经够手脚生疏的了,边上再来这么一个人盯着,那就更让人不知所措了。

    “怎么?我打扰你了?”清泉明知故问。她在心里乐着,看不出来他也有难堪的时候,看他平时的行事风格可是够大胆的。她若无其事地问:“叔叔阿姨中午都不回来吗?”

    “是!你在这我忽然什么也不会了!糟了,菜好像要糊了!对了,你刚才看见我搁盐了吗?”

    付清泉终于捧腹大笑起来。她手指着焦急的夏枫生说:“你傻呀,尝尝不就知道了!”

    “哦!”夏枫生一时手忙脚乱,再次下驱逐令:“你赶紧走吧!不然咱可能一个菜也吃不成!”

    “好吧!”清泉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可是,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明天上午九点半!票我都买好了。今天不行了。”

    “哦。”没想到一会儿的时间,他竟做了这么多事。

    清泉退到客厅,才发现客厅墙面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好几幅画。这些画的布局错落有致,画得也很——嗯,很像,很立体,很逼真。清泉努力搜寻一些词汇来形容它们,但对于她这个外行来说,评价画作就用得最多的就是画得“好像”或“很好看”“有意境”这样的话语了。至于什么构图、笔法或者其他方面的,她也说不上来。不过这也情有可原,隔行如隔山嘛,不然问夏枫生怎么配和弦试试?

    不过这些画一定是画得不错的!因为都是他画的。清泉在心里笑自己这样的想法。她仰着头煞有介事地一幅幅细细品赏,估摸着如果拿到市面上,哪幅画的价钱会卖到最高。

    夏枫生终于准备停当。清泉一边帮忙端菜,一边问:“那些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夏枫生说:“以前学校的作业,也有假期画的。”

    “真厉害!”付清泉由衷佩服,“如果拿去卖,可以卖好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