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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妹妹，要成为姐姐的影子
血月之国，莉莉丝所居住的城堡此时一片死寂，气氛安静得可怕。
此刻，露西娅正坐在莉莉丝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粉红色的床沿，目光沉寂。旁边堆积如山的洋娃娃已经被摆放整齐，房间里乱糟糟的东西也被整理好了。
“从今天起，我就要住在这里了呢……可是啊，姐姐，我多希望住在这里的是你，就算这里依旧乱糟糟的，我也依旧住在你的隔壁。”
露西娅自言自语，瞳孔中倒映这窗外冷冽的月光，其中却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瞳孔中的冷光才被打散。
……应该是父亲吧？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对门那边说。
“请进。”
得到回应后，房门被打开，和她所预料的一样，走近房间的……正是华尔莱斯。
“你果然还没睡……呃，如果有心事的话，能谈谈吗？”华尔莱斯说，他转身将门关上，又在梳妆台旁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我想，一定是关于莉莉丝的吧？”
“……是的。”
沉默了片刻，露西娅开口回答。
“我想知道，姐姐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虽然您和我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并非是我的过错，但我始终是鼓动姐姐去森林的人……这件事，有我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和教皇那老家伙的对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哎？”似乎被神转折给惊住，露西娅抬头，适时的表现出惊讶。
“别装蒜了，我在你动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附在我身上用以偷听的魔法。”华尔莱斯无奈的笑。“但我并没有阻止你，之后的其他强者们也很聪明的没有点破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这代表这什么吗？”
“……代表我拥有足够的能力，或者说是拥有足够的身份，所以我才能参与到你们之间的谈话……是这样么？”
“没错，这就是你的魔法在消耗完所有魔力前都得以存在的原因了……”华尔莱斯从自己手上的戒指里摸出两个酒罐，自己拿着一个，另一个则扔给了露西娅。“要喝点吗？不是我们精灵族那种像是饮料果汁一样的‘酒’，而是人类那边珍藏得好好的矮人族烈酒，喝一口感觉可是棒极了！”
露西娅伸手接住华尔莱斯抛过来的酒罐，沉默了一会，还是揭开了上面的盖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但很快她就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阵阵潮红。
“哈哈，很奇特吧？和我们精灵族酿造的甜美甘醇不同，这玩意可粗暴得很呢。”华尔莱斯也揭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但只是脸色变红了些，其他变化倒不明显。看到露西娅那副窘迫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
“……说实话，我也没想过，父亲大人居然是这样‘豪迈’的人呢。”露西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她伸手抚上喉咙，反击道。“喜欢喝这样的酒，也会说满是豪气的话……实在不符合精灵的特性。”
“你不觉得这正和莉莉丝一样吗？”华尔莱斯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看看你姐姐，乱糟糟的房间，率性而为的糟糕性格，笨蛋一样的想法，这又哪里像是精灵了……嘛，或许我们一家就是这样的奇葩吧？”
“……总比我们一家好很多。”等到喉咙里那股火辣劲过去后，露西娅又悄悄抿了一口。“我以前的……不，我爸爸他总是很冷静，说话也从容优雅，除了偶尔的交流外，我倒是没感受到什么温暖。”
“温斯特么……那家伙是负担的虚荣太多了，对自己的要求也太多了，所以才会走向最终的覆灭。而你的母亲也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和他共享着同样的梦，都是没什么实感的家伙啊……”华尔莱斯沉默了一会，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声音低沉。“说实话，露西娅，你恨过我么？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来晚了，晚到无法弥补的地步。”
“要说恨的话，肯定会有的吧？”露西娅说，她直盯盯的看着华尔莱斯，双颊通红，眼神也似乎有些飘忽。“不过，如果要认真说起来，这次莉莉丝出事你没能赶上，我的恨意反而更多一点……也许正如你所言，温斯特·耶梦加得和奈茉莉·阿米利亚太过虚荣，所以才缺乏所谓的实感，给人印象不深，连恨都相应的淡化了。”
“别这样说，露西娅……”华尔莱斯苦笑。“让自己变得冷血，甚至直呼自己生父和生母的名字，这样可是会变得悲哀的。”
“然后，你对我的恨意，是来源于什么呢？”
“恨意啊……也许不止是对你的恨意，也有对我自己的恨意吧。”露西娅眼睛半眯，瞳孔中微光荡漾，似乎有些醉了。“为什么我要把莉莉丝带到森林里，为什么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又比如，为什么你会因为被教会邀请了所以不得不去，这样强大的你居然会被这等无聊理由牵制……大概就是这些吧。”
“……的确是无可反驳的理由。”华尔莱斯说。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嘛，还是继续我们上次谈的话题吧，恨意和性格什么的话题，明显都扯远了……而且，这都是‘注定’好的，不是吗？”
露西娅又小小的抿了口酒，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说，我的魔法得以保存到最后一丝魔力消散时，这背后莫非有什么深意？”
“……话题的确在不知不觉间扯远了呢，哈哈。”华尔莱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仰头将酒罐里的液体清空，呼出一口浊气。“至于这个，就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了——关于这动作背后代表着的意义，也是你……不，也是我们唯一能帮莉莉丝做到的事……”
露西娅停下抿酒的动作，她抬起头，背后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使她的正面显得有些模糊，只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血色瞳孔。
此刻，露西娅正坐在莉莉丝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粉红色的床沿，目光沉寂。旁边堆积如山的洋娃娃已经被摆放整齐，房间里乱糟糟的东西也被整理好了。
“从今天起，我就要住在这里了呢……可是啊，姐姐，我多希望住在这里的是你，就算这里依旧乱糟糟的，我也依旧住在你的隔壁。”
露西娅自言自语，瞳孔中倒映这窗外冷冽的月光，其中却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瞳孔中的冷光才被打散。
……应该是父亲吧？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对门那边说。
“请进。”
得到回应后，房门被打开，和她所预料的一样，走近房间的……正是华尔莱斯。
“你果然还没睡……呃，如果有心事的话，能谈谈吗？”华尔莱斯说，他转身将门关上，又在梳妆台旁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我想，一定是关于莉莉丝的吧？”
“……是的。”
沉默了片刻，露西娅开口回答。
“我想知道，姐姐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虽然您和我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并非是我的过错，但我始终是鼓动姐姐去森林的人……这件事，有我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和教皇那老家伙的对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哎？”似乎被神转折给惊住，露西娅抬头，适时的表现出惊讶。
“别装蒜了，我在你动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附在我身上用以偷听的魔法。”华尔莱斯无奈的笑。“但我并没有阻止你，之后的其他强者们也很聪明的没有点破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这代表这什么吗？”
“……代表我拥有足够的能力，或者说是拥有足够的身份，所以我才能参与到你们之间的谈话……是这样么？”
“没错，这就是你的魔法在消耗完所有魔力前都得以存在的原因了……”华尔莱斯从自己手上的戒指里摸出两个酒罐，自己拿着一个，另一个则扔给了露西娅。“要喝点吗？不是我们精灵族那种像是饮料果汁一样的‘酒’，而是人类那边珍藏得好好的矮人族烈酒，喝一口感觉可是棒极了！”
露西娅伸手接住华尔莱斯抛过来的酒罐，沉默了一会，还是揭开了上面的盖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但很快她就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阵阵潮红。
“哈哈，很奇特吧？和我们精灵族酿造的甜美甘醇不同，这玩意可粗暴得很呢。”华尔莱斯也揭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但只是脸色变红了些，其他变化倒不明显。看到露西娅那副窘迫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
“……说实话，我也没想过，父亲大人居然是这样‘豪迈’的人呢。”露西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她伸手抚上喉咙，反击道。“喜欢喝这样的酒，也会说满是豪气的话……实在不符合精灵的特性。”
“你不觉得这正和莉莉丝一样吗？”华尔莱斯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看看你姐姐，乱糟糟的房间，率性而为的糟糕性格，笨蛋一样的想法，这又哪里像是精灵了……嘛，或许我们一家就是这样的奇葩吧？”
“……总比我们一家好很多。”等到喉咙里那股火辣劲过去后，露西娅又悄悄抿了一口。“我以前的……不，我爸爸他总是很冷静，说话也从容优雅，除了偶尔的交流外，我倒是没感受到什么温暖。”
“温斯特么……那家伙是负担的虚荣太多了，对自己的要求也太多了，所以才会走向最终的覆灭。而你的母亲也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和他共享着同样的梦，都是没什么实感的家伙啊……”华尔莱斯沉默了一会，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声音低沉。“说实话，露西娅，你恨过我么？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来晚了，晚到无法弥补的地步。”
“要说恨的话，肯定会有的吧？”露西娅说，她直盯盯的看着华尔莱斯，双颊通红，眼神也似乎有些飘忽。“不过，如果要认真说起来，这次莉莉丝出事你没能赶上，我的恨意反而更多一点……也许正如你所言，温斯特·耶梦加得和奈茉莉·阿米利亚太过虚荣，所以才缺乏所谓的实感，给人印象不深，连恨都相应的淡化了。”
“别这样说，露西娅……”华尔莱斯苦笑。“让自己变得冷血，甚至直呼自己生父和生母的名字，这样可是会变得悲哀的。”
“然后，你对我的恨意，是来源于什么呢？”
“恨意啊……也许不止是对你的恨意，也有对我自己的恨意吧。”露西娅眼睛半眯，瞳孔中微光荡漾，似乎有些醉了。“为什么我要把莉莉丝带到森林里，为什么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又比如，为什么你会因为被教会邀请了所以不得不去，这样强大的你居然会被这等无聊理由牵制……大概就是这些吧。”
“……的确是无可反驳的理由。”华尔莱斯说。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嘛，还是继续我们上次谈的话题吧，恨意和性格什么的话题，明显都扯远了……而且，这都是‘注定’好的，不是吗？”
露西娅又小小的抿了口酒，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说，我的魔法得以保存到最后一丝魔力消散时，这背后莫非有什么深意？”
“……话题的确在不知不觉间扯远了呢，哈哈。”华尔莱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仰头将酒罐里的液体清空，呼出一口浊气。“至于这个，就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了——关于这动作背后代表着的意义，也是你……不，也是我们唯一能帮莉莉丝做到的事……”
露西娅停下抿酒的动作，她抬起头，背后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使她的正面显得有些模糊，只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血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