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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尊卑有别：离别前夕
冬春交替不过一场刻骨严寒，你我之间隔着万水千山，离别不过早晚。 —尊卑有别记
大丫走后我和娘的日子还算惬意，县里的事林南抒也搞定了，他从县城买了几本书回来，平日里就在屋里看书。
我好奇时翻了翻他的书，看着那些鬼画符似的字就头疼，不过他好像很乐在其中。
“林南抒，你这看的什么啊，给我讲讲呗。”
我闲着无聊就来打扰他看书，他也不恼，每次都会耐心给我解释。
“隐俗世于农桑，虽身苦而得百日无忧，居万民之高堂，身未老而心先疾也，须臾数十载，何为富贵而弃其安乐……这句话的大体意思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与其守着富贵虚名一辈子不快乐，还不如种田，虽辛苦但也少了许多烦恼……
我打了个哈欠“这写书的八成脑子被驴踢过，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去种地，这就是所谓文人的精神境界么？林南抒，你会不会这样？”
“什么？”
“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去种地。”
林南抒笑，“不会，我脑子没被驴踢过。”
“哈哈哈。”我傻笑，将他手里的书夺过“这种书不读也罢，你陪我出去堆雪人吧。”
“好。”
我和林南抒在院中笨手笨脚的堆雪人，准确的说是我笨手笨脚，明明同样都是滚雪球，林南抒滚的那叫一个优雅，我看着他弯腰垒雪，坏心眼的揉了个雪球砸他。
命中！
我得意的笑，却没防备他的反击，我又拣起雪砸他，我们两个打起了雪仗。
林南抒终于像其他同龄男孩儿一样开怀的笑闹，我们疯到身上被雪盖满，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像他求饶这才算完。
我们进屋烤火，我问他“林南抒，你说你脑子没被驴踢过，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
“你希望我走？”
我摇摇头。
“我在这里还没落魄到种地的时候，既无身苦，也无心疾，而且，和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我不是傻子，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在这里不用受苦，回到富贵家里自然也不用，那他家里让他抵触的，自然是心疾，我还记得遇见他时他被砍的那些刀，应该和他家里脱不了关系。”
“你开心就多留些时日吧，我也，挺开心的。”我说完快速低下头去。
“景凉。”
“恩？”
“你脸好红。”
“……我，我冻的。”
***
年关很快临近，林南抒偶尔会去县里，三十那天，他买了些吃食，对联烟花炮竹回来，除此之外，还为我和娘一人买了身新衣，外加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凉儿你换没换好，该出来包饺子了。”
就在我躲在屋里与那些胭脂水粉奋战的时候，娘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屋里臭美许久。
本着让林南抒眼前一亮的变态心理，从没化过妆的我将脸涂的像猴子腚一样出去了。
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凉儿，你的脸叫谁打了？”
我：“……”
林南抒看着我，忍着笑意走过来“我带你去洗洗吧。”
我窘住，我真的不会化妆呢，把脸洗干净后，林南抒将我领回房间让我坐下，他竟弯下腰来亲手替我上妆，他的脸离我很近，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额角，我感觉面部都僵住了，只是任由他在我脸上细细的描。
没多久他就化完了，我抬头却发现他正用他那妖孽眼一动不动看着我，我有些尴尬的想低下头去，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下巴。
“别动。”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看着林南抒逐渐放大的俊脸，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他只是伸出小拇指，在胭脂盒里轻轻一沾，然后在我的眉间描绘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满意的看着我。
“这样好看多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铜镜不禁微愣。
不得不说林南抒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好，我五官本来很平凡，经他这么一弄，竟有了几分小美女的意思，尤其是他刚才在我眉心画了一朵梅花做点缀，恰到好处的清雅有余，透着一丝妖娆，比起我之前那猴子腚不知好上多少。
“你以前，也给女孩儿上过妆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心里不由的浮现一丝满足，我和林南抒一起去厨房的路上都是笑着的，直到看见了正在擀饺子皮咳个不停的娘，心里的满足又被巨大的苦涩替代，下一个新年，娘还能熬过去吗？
“别多想，过年开心些。”林南抒小声道，拉着我一起去包饺子了，我怕娘难过，也只好强颜欢笑。
饺子包好后，我们出去去贴对子，林南抒站在扶梯上，我将浆糊和对联递给他。
“林南抒，那上面写的什么啊？”我不识字，林南抒耐心教我。
“上联：年年有今日，下联：岁岁有今朝，横批：岁月静好”
我抬头看着贴对联的他，心里想着，我多希望和你年年岁岁，岁月静好，就像今日漫天霜雪之下，你我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大丫走后我和娘的日子还算惬意，县里的事林南抒也搞定了，他从县城买了几本书回来，平日里就在屋里看书。
我好奇时翻了翻他的书，看着那些鬼画符似的字就头疼，不过他好像很乐在其中。
“林南抒，你这看的什么啊，给我讲讲呗。”
我闲着无聊就来打扰他看书，他也不恼，每次都会耐心给我解释。
“隐俗世于农桑，虽身苦而得百日无忧，居万民之高堂，身未老而心先疾也，须臾数十载，何为富贵而弃其安乐……这句话的大体意思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与其守着富贵虚名一辈子不快乐，还不如种田，虽辛苦但也少了许多烦恼……
我打了个哈欠“这写书的八成脑子被驴踢过，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去种地，这就是所谓文人的精神境界么？林南抒，你会不会这样？”
“什么？”
“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去种地。”
林南抒笑，“不会，我脑子没被驴踢过。”
“哈哈哈。”我傻笑，将他手里的书夺过“这种书不读也罢，你陪我出去堆雪人吧。”
“好。”
我和林南抒在院中笨手笨脚的堆雪人，准确的说是我笨手笨脚，明明同样都是滚雪球，林南抒滚的那叫一个优雅，我看着他弯腰垒雪，坏心眼的揉了个雪球砸他。
命中！
我得意的笑，却没防备他的反击，我又拣起雪砸他，我们两个打起了雪仗。
林南抒终于像其他同龄男孩儿一样开怀的笑闹，我们疯到身上被雪盖满，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像他求饶这才算完。
我们进屋烤火，我问他“林南抒，你说你脑子没被驴踢过，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
“你希望我走？”
我摇摇头。
“我在这里还没落魄到种地的时候，既无身苦，也无心疾，而且，和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我不是傻子，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在这里不用受苦，回到富贵家里自然也不用，那他家里让他抵触的，自然是心疾，我还记得遇见他时他被砍的那些刀，应该和他家里脱不了关系。”
“你开心就多留些时日吧，我也，挺开心的。”我说完快速低下头去。
“景凉。”
“恩？”
“你脸好红。”
“……我，我冻的。”
***
年关很快临近，林南抒偶尔会去县里，三十那天，他买了些吃食，对联烟花炮竹回来，除此之外，还为我和娘一人买了身新衣，外加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凉儿你换没换好，该出来包饺子了。”
就在我躲在屋里与那些胭脂水粉奋战的时候，娘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屋里臭美许久。
本着让林南抒眼前一亮的变态心理，从没化过妆的我将脸涂的像猴子腚一样出去了。
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凉儿，你的脸叫谁打了？”
我：“……”
林南抒看着我，忍着笑意走过来“我带你去洗洗吧。”
我窘住，我真的不会化妆呢，把脸洗干净后，林南抒将我领回房间让我坐下，他竟弯下腰来亲手替我上妆，他的脸离我很近，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额角，我感觉面部都僵住了，只是任由他在我脸上细细的描。
没多久他就化完了，我抬头却发现他正用他那妖孽眼一动不动看着我，我有些尴尬的想低下头去，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下巴。
“别动。”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看着林南抒逐渐放大的俊脸，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他只是伸出小拇指，在胭脂盒里轻轻一沾，然后在我的眉间描绘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满意的看着我。
“这样好看多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铜镜不禁微愣。
不得不说林南抒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好，我五官本来很平凡，经他这么一弄，竟有了几分小美女的意思，尤其是他刚才在我眉心画了一朵梅花做点缀，恰到好处的清雅有余，透着一丝妖娆，比起我之前那猴子腚不知好上多少。
“你以前，也给女孩儿上过妆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心里不由的浮现一丝满足，我和林南抒一起去厨房的路上都是笑着的，直到看见了正在擀饺子皮咳个不停的娘，心里的满足又被巨大的苦涩替代，下一个新年，娘还能熬过去吗？
“别多想，过年开心些。”林南抒小声道，拉着我一起去包饺子了，我怕娘难过，也只好强颜欢笑。
饺子包好后，我们出去去贴对子，林南抒站在扶梯上，我将浆糊和对联递给他。
“林南抒，那上面写的什么啊？”我不识字，林南抒耐心教我。
“上联：年年有今日，下联：岁岁有今朝，横批：岁月静好”
我抬头看着贴对联的他，心里想着，我多希望和你年年岁岁，岁月静好，就像今日漫天霜雪之下，你我一不小心就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