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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鸣锣开唱

    偏室的屋子里,苏玠拿着人员名单逐一核对,生怕漏掉了什么,果然还真是听到了个耳熟的名字呢:“等等,你是说那天的宴席间也有她在?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是有几个我不熟悉的郡主娘子在内,你们呢谁还记得?”

  大家都摇了摇头,仿佛这个人根本没出现在他们那天的记忆当中。

  “我记得。”所有人齐刷刷转向她,只有玥娘一个人对他们口中那名字的主人还有些印象:“还记得宴饮那日,我从长安殿中取了一只不常用的犀角杯子,打算送过去后给公主吃酒用。可回来时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跌倒,后被那路家娘子扶了我一把,还问我手中是何物!我回她说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犀角杯罢了。

  然后她说想仔细看看,我推脱公主急用她只摸了一下,我当时着急也就没在意,顺手就拿了回来。因为那路家娘子穿了身千眼翠的大氅,甚为华贵,定然是不会认错的。”&1t;i>&1t;/i>

  灵仙儿疑惑,转着眼珠子说:“没错,就是她,她就是路长芝。公主,那天宾客众多为什么独独怀疑她呢?可她若是真那在犀角杯中下咒,为何现在中了咒的却会是驸马都尉?”

  她悉心梳理自己的回忆:“先,那日我并未饮酒,所以根本不可能中她那湿魂咒。当时与驸马都尉同席他说,这壶霜梨酒十分香甜让我吃些,舀在犀角杯中。因当下着急回长安殿给骊泉烧尾,根本就顾不上去吃什么酒食,我还禀报身子不爽急忙离了席。临走前见内侍忙着接菜,就让驸马都尉先把这杯酒吃了,也没细心察看酒里是不是有东西,而后急匆匆的就回了长安殿。想来驸马都尉就是那个时候中了湿魂咒。其次,灵仙儿你可还记得那天我俩与路长芝生口角,她送的那根钗?”&1t;i>&1t;/i>

  “嗯嗯,记得。就是公主扔在地上被我踩坏的那根?”

  “对,那会儿是我打到了她的手上,钗才掉的。后来我就现手上一凉还粘了湿哒哒粘糊糊的东西。

  拿帕子擦了擦,瞧见上面还有些白白的,像腐肉似得渣滓,我以为是我从车里摔出去造成的,当时也没多想,现下细细回忆起来甚为奇怪。”

  霄瓘拨弄着琉璃瓶说:“应该是那难婆占了路长芝的身子,怕是还修出了实体,才会搞出那些恶心东西。我们现在只是推测,谁也没证据能说明难婆就一定是她啊!如果贸然的去路府拿人,怕是不妥。”

  岳安插话道:“即便确定她就是难婆,可要用什么理由灭了去啊?我们还得仔细思量。”檀岳安虽听得囫囵但说的确实在理。&1t;i>&1t;/i>

  “你们说一个不受待见的出嫁公主,带人直接去路府拿人家最爱的小女儿,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那...不如就这么办吧……”

  这一夜大家都把苏玠想出来的方法在脑中重演了一遍,估计此刻除了青萤以外谁也不能安睡好。

  笠日一早见了驸马都尉,现他精神还好,只是劲间的黑越来越明显,现在恨不得把那难婆寻出来爆打一顿。驸马都尉受招进宫整理书卷,趁着时间富裕,正好可以把那东西除了,整整一天里只吃了碗饽饦,直等到申时才见霄瓘回来:“办妥了?”

  “嗯,多亏了青萤这才好办。”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