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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初露端倪

    出了同昌公主那奢华府邸,独自一人乘香车回了自家府邸,没有惊动任何人,玥娘她们该是还在昏礼那边。车夫将她送进府门时她好像隐约间瞧见有火眼鹿的影子一晃而过,难不成……是!是霄瓘回来了?提起裙角便往楼内奔走,才一进院门竟迎面撞上个人哩!她到是还好,只觉得肩膀生疼,那个人竟被她撞摔了出去,定睛一看这不是素影嘛!见冲撞了公主,她急忙跪下,俯身在地:“不知是公主,无意冲撞还请公主莫要怪罪!”撇见素影那可怜的样子不禁觉得做作,自己又没难为她,何故如此?

  “既是冲撞了本公主便自己领了罚吧,跟院门口跪着,没两个时辰不要起身?”本来就是生气回的,这功夫将所有的任性脾气一股脑儿的都撒在她素影的身上,怪只怪她运气不好罢了!

  处罚完素影她好像记得似乎有什么事儿来着?哦,对了!急匆匆往霄瓘处走去,开了门径直往里走,果然………他在呢!&1t;i>&1t;/i>

  屋子里,从窗棂中投射出银白色的微光,他刚脱下貂裘,一转身便瞧见屋里进来个粉白的小人儿,眉眼含笑着朝他走来,解开月落凤晴裘,坐在熏笼旁:“你这屋子可没我的暖,烧的什么炭啊?”

  霄瓘从身后抱着她:“给你暖暖!”她伏在霄瓘的膝盖上,那人摩挲着她的肩头,还热呼呼的。霄瓘与她耳语:“你那烧的是瑞炭吧,我这用的是些炭屑,我这人啊对冷热温饱没太多的挂碍,总归是冻不死我的!”

  霄瓘抱起她躺在帐子里:“府里的人都去同昌公主那边了,这功夫你怎地独自回了?”

  她跟霄瓘抱怨着:“那里奢靡气污浊,我可是坐不住的,他们等着观礼这会儿啊怕是正吃着酒哩!对了……怎地这几年竟不常见你在这府里?我还是今儿个回来早了瞧见那鹿儿回来才刚好逮个正着。”&1t;i>&1t;/i>

  他搓着公主冻的通红的纤细手指:“我自有我的去处,只………”正说话间听得外面有人声!细细听来,是驸马督尉,等等……还有………

  急忙翻身下了床榻,抓起狐裘披在身上便往外跑,到了院门处瞧见柳郎跟素影两个人在那里拉拉扯扯,一个气急,没问缘由的拉开柳郎照着那素影面颊上就是一耳光,急吼着:“让你在此跪够两个时辰,你怎地起身?”这一巴掌力道甚大,将素影打的嘴角流血,猛然跌倒间头也磕在冻硬的地面上登时昏厥过去。见素影伤了,柳郎跪在地上将她揽在怀里先是轻生唤着她的名字:“素影,素影。”而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质问:“公主怎地如此无情?素影她身着单衣竟然让她在这雪地里跪着?这便是我回来的早,若是再晚些,这双腿怕是要废了!”看柳郎如此在乎她不禁恼了:“此獠冲撞于我,不过是罚跪而已,用得着柳郎如此顾及?”&1t;i>&1t;/i>

  “她纵有千般错,公主也不必亲自动手,如此嚣张跋扈,真失了体统。让开!”

  柳驸马不愿与她多言,抱着素影便回了房去,压根没理会她一直光着脚站在那冰冷的雪地上!

  她觉察出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两行热泪划过腮边!望着那人转身而回渐渐远去的背影,她靠在廊柱上不知如何是好!这离开之人正是寻她而来的霄瓘………

  “哼…死性不改!”霄瓘提着她的丝履追着出门,一路沿着脚印跟到院门口,看她像个疯妇一样咆哮着还出手伤人,甚为粗鄙丑陋!在霄瓘的心中,那美娘子应是个极其干净清丽之人,可其实……竟如此不堪。

  现在她连呼吸都是疼的,征征的呆立原地。“真冷啊!”搓热了手暖了暖耳朵尖,脚已经冻的通红僵硬,走在地上如同针扎一般,就这么忍着疼走进了楼内,推开内室的门,这屋子里本该生着的炭火竟然熄了,如此冰冷空洞。不愿意见人的她就这么咬牙忍,着脱下狐裘随手扔在榻上,沾了雪的裙裾在地上拖出一行水渍,这裙子还是她为了同昌大昏新做的呢…委屈,憋闷交织在一起,本来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没志气的流了下来!脱下缂丝裙,解开夹衫子,穿着单衣裹着狐裘蜷缩在帐子里止不住的颤抖……可转念一想,何苦为难自己?贝齿轻抬:“灵璧!”霎时间从璎珞圈中翩然飘出红光一缕!&1t;i>&1t;/i>

  “生个炭火该是不难吧!”那光围绕熏笼炸开朵红耀花火,没多久暖烘烘的热气让她神智稍微恢复。可能是一天的奔走让她疲惫至极,也可能是耍了一通脾气心气不顺,月挂中天时竟这么睡死了过去……!

  昏礼那边玥娘遍寻不到公主,急忙找了灵仙儿和苏玠,他两个也都说未曾瞧见,三人绕到柳家家主处,恰好碰见檀岳安,灵仙儿快步上前,先行礼而后跟他搭话:“可知道公主在哪?玥娘四下瞧了个遍都不曾见到!”

  岳安回想着:“刚刚还瞧见她与驸马督尉在人群里,这会儿啊两人都不见了,莫不是先回去了?”

  “啊……?先回去岂不失礼?如今即便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该这个时候离开啊!”

  “你们都先回吧,这边我处理!只回了说公主旧疾复,怕冲撞了昏礼不吉利就先走了!”&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