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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作有祸

    看他两个突然从嬉笑玩闹到面色凝重,不由得问道:“正事?哪里来的正事?难道你不是带我出来傻玩儿的?”

  “当然不是!”看着那一本正经的霄瓘还真有些无法适应。

  宁玄候跟她说着事情原委:“其实呢,早年间我从昊天观里出来寻他,四海五洋名山大川也都去过,可就是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这人啊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而后我便落脚于长安坊市当中,只短短几年光景。不过说来也真是巧了,近些日子撞来了个要寻什么匠人的小娘子,她的身上竟然有不散的瑞香,我瞧着她非比寻常,便问她是否识得个不寻常的道人,她说不识得什么僧啊道啊的又急忙要走,于是我便在那娘子身上留了个只有昊天观的人才能察觉的印记来!”

  霄瓘插话道:“那娘子就是灵仙儿。”&1t;i>&1t;/i>

  “我记得她确实去找过一个金匠,喏……这镯子便是灵仙儿请那匠人做得!嘿,还真是巧了!”

  霄瓘又言:“可你做的那个印记着实是夸张,我在二里之外都能瞧见。急匆匆赶回府内,

  看灵仙儿周身围绕着扎眼红光,像块烧红了的炭一样行走,得亏外人看不出来,若是他们都能瞧见岂不是活见鬼了!”

  “然后呢?”

  “然后,我问她是不是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见过什么人,她说是跟城达出去找金匠时遇着个古怪屋子跟一个美郎君,她怕是三清观的帮手,没敢多言就跑回来了。我到这地方那个探查竟没想到还能碰见个熟人。”

  宁玄候看了一眼霄瓘:“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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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我觉得最近你不似从前亦不知何故,问了师弟他说许是琉璃珠内的元灵外泄所造成的,恐有不利,这才带你过来让他给瞧瞧!”

  公主诧异:“怎地都说我变了,不似从前?也不知是个好坏,行罢!怎么个瞧法?”

  宁玄候用手指画了个圈:“你转过去就行!”

  “就...这么简单?”照着宁玄候的意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那人用手掌从脖颈而下,一路摸致腰际:“嗯,找到了!好了你转过来吧。”

  霄瓘急急问道:“怎么样?”

  “琉璃珠裂开了一半!不过问题不大。”

  她若有所思问道:“那……若是内里封印着元灵全都散出来会怎样?”&1t;i>&1t;/i>

  “你这元灵威力甚大,如若不加以约束或将取而代之!”

  “什么?近来偶感心思烦躁,越讨厌这幅身子来,可是因为这个缘故?”

  “十有八九吧!”

  “师弟你好学强记,能帮着把琉璃珠修补好吗?”

  “修补是可以的,只不过这方法怕是……她不能……”

  与自身利害相关,她焦急的想要知晓:“不能怎么样?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宁玄候凑近她耳边悄声耳语:“我得在你的腰背上写下丹砂符咒。”

  “什么?还不快打嘴,你个没羞臊的黑心道人!”

  他两人嘿嘿的笑着,看向她:“其实我霄师兄也可写得,我瞧着他待你不似外人。”&1t;i>&1t;/i>

  霄瓘马上制止:“我长年累月的闲散,万一写错了岂不是该害了她去!”

  “言之有理,我写我写!”

  “你当真敢写在我腰上?”

  宁玄候哈哈大笑:“自然是骗你的哩!写在这个上。”

  不知他从哪里变得了一杆毛笔跟一盒朱砂,在一张白玉尺上写写画画,也看不出是什么模样来,若说似画也没个花鸟虫鱼,若说像字,可偏偏没一个认识。

  她心里犯着嘀咕,“就用这个?”

  满满一尺的朱砂印记,只见宁玄候对着那玉尺默念了两句,那字迹仿若活了一般,自己飘了起来,而后缓慢纠结成一条红色丝绦落在他手里:“回去以后先焚香沐浴,而后系于腰间。”&1t;i>&1t;/i>

  “你该不是诓吧?还这么简单?”

  “简单?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写得啊!”

  “好好好,我先收着!”接过丝绦小心收好。

  在他这里逛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玥娘瞧不见她该担心了,回到屋子里换好烘干过的衫裙,与宁玄候拜别,临走前她将自己穿着的鲛绡纱衣扔给他:“这衣衫先帮我收着,他日来你这里避暑还可替换着穿。”

  “行,有空常来啊!”

  三人一起行致门外,再拜,这才算真正告了辞,拜了别。

  走出脏屋,外面朔风劲吹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凛冽寒风,从皮肉直吹进骨头缝中,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一样埋头前行,说来也巧了,在光德坊附近的街面上瞧见一行车马从对面驶来,浩浩荡荡声势不小,清干净前方碍眼的一般民众缓缓前行,当这一行人临近时,她才认出来那车是谁家的。&1t;i>&1t;/i>

  大约七八个佩刀的侍卫走到他们面前,厉声呵斥道:“见公主车架还不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