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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想要皇位吗?

    清晨,刺目的阳光悄悄从窗外争先恐后的涌入房间,叫醒了因为贪欢此刻正在赖床的女人。

    南宫流水颤抖了几下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遮挡阳光。身旁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室漪糜的欢爱后的恼人气味。动了动几乎散架的身体,下身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叹了口气,按下床畔的隐形开关,“咔嚓”一声,原本没有丝毫空隙的床畔伸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南宫流水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又关上开关。将瓷瓶内的药涂抹在下身,待药效发作,身体已经没有了疼痛感,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等室内的气味消散,才转身回到床边,“碧烟,备水沐浴。”

    一大早就等在门外的碧烟碧柳闻声,连忙应声。“是。”

    不多时,碧烟碧柳便将沐浴用的水准备好,放在了屏风后面。南宫流水走过去,褪去了衣服,坐进浴桶中。见两人去整理床铺,眸光微暗,“重新换一套床铺,床上的都烧了吧。”

    “是。”碧烟与碧柳对视一眼,眸中都有惊讶和震惊,却依旧没有说其他。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能置喙的。

    “姑娘,世子在客厅等候多时了。”南宫流水刚从房间里出来,卫尽便来到院内禀告道。

    “把早饭送去客厅。”南宫流水挥手示意碧烟碧柳,自己先一步向客厅走去。

    “心儿。”慕容沫涟见南宫流水过来,连忙起身走过去,刚一走近,注意到她脖颈间刺目的吻痕,整个人都僵住了。眸中的漩涡渐渐积聚,眸色冰冷,长年流连风月,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轻柔的摩擦,却又想要把那痕迹擦掉一般。

    南宫流水感觉到他的异样,想起了什么,面色不变,轻笑着道:“那玩意儿擦不掉的呦。”本来用药物是可以消去的,但是她不想隐瞒,所以……千万不要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呦。

    “心儿……”慕容沫涟低低的唤了一声,眸中通红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妒火了。入了魔一般来回擦拭着她脖颈间的痕迹,几乎想要擦掉一层皮一般。直到碧烟碧柳送饭菜过来,才恍然回神,逃避似的跑了出去。

    南宫流水无所谓的耸耸肩,挥退了碧烟碧柳,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眸色越发深邃幽暗。阿佑,真的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呵呵呵……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吧,我可是很期待的呦。

    一连几日,慕容沫涟都没有再去过火云苑,连人也不见了踪影。眼看着东大殿的赛事即将结束,名额也快定下来了,慕容沫涟还是没有出现。南宫流水微微蹙眉,这家伙,不会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吧?这种时候要是再去找其他人,她会比较麻烦的。

    比赛最后一天,南宫流水去了赛场。这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圆台,裁判评委都是坐在台外,周围密密麻麻的围聚的都是观看比赛的人。南宫流水找了个比较隐蔽的方向,坐了下来。

    崇文尚武是炽焰国的习俗,比赛自然是俗套的文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都是南宫流水不感兴趣的,看得昏昏欲睡。直到开始比武,南宫流水才稍稍提起些兴趣来。或许看别人比武没什么兴趣,但是安帝斯曼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吗?若有一天他们对上了,打不过的话很丢人的说。

    看着赛场上的刀光剑影,南宫流水刚刚升起来的一丁点儿热情被泼了一头冷水,阿佑与安帝斯曼菈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吗?居然连让他出六分的功夫都不能,安帝斯曼菈与弗蒂斯凛佑的比武,简直就像是一个大人和孩子逗着玩好吗?虽然在别人看起来安帝斯曼菈似乎很吃力,但她却很清楚,他就是在玩。坑爹的,这男人真的没人能逼他出全力了?那她还有胜算吗?不,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她的。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是别人。要么,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吧。

    正在南宫流水低头沉思时,眼前突然一暗,一个人影站在身旁,熟悉的气息让南宫流水突然警惕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我以为,你不准备出现了呢。”

    “答应过你的,我不会食言。”慕容沫涟贪婪的看着她,似乎要把这几天没有看到的看回来一般,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南宫流水原本笑着的脸色渐渐收敛了笑容,眸中漆黑的幽暗闪过不明的光亮,也只是一瞬间,由于低着头,没有人看见。沫涟……

    “呯嗙~”一声刺耳的锣声响起,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今日是选举去往天空之城的使者的最后一天,比赛已经结束,最后得到这份荣耀的使者是:安帝斯府少主,安帝斯曼菈。弗蒂斯府少主,弗蒂斯凛佑。宇文府少主,宇文风。罕古拉锦府香女,罕古拉锦麦香。叶赫那拉府嫡女,叶赫那拉箐瑁。钟离府嫡女,钟离燕语。”

    “啪啪啪~”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台下所有的观众都激动了,像是他们自己得了名次一般。

    “那么,各位使者已经在台上了。众所周知,得到这次去往天空之城的机会的使者,有机会挑选自己未来的伴侣,不论男女,都没有权利拒绝。从安帝斯少主开始,请问,您挑选的伴侣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安帝斯曼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所感应的扫了一眼南宫流水所在的方向,淡漠的语调几乎没有丝毫情绪变化,“这是替别人得来的,不需要。”

    “替别人……?”司仪震惊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是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前无古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安帝斯曼菈明显不想回答他的话,转身走了。

    弗蒂斯凛佑冷眼看了他一眼,心中的震惊不比司仪少半分。若是替别人,那会是她吗?如果是,又说明了什么?

    “那弗蒂斯少主,您……”司仪尴尬的收回目光,反正不管是替谁,都不关他的事,他现在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也是替别人。”弗蒂斯凛佑阴沉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也闪身走了。

    “……”司仪再一次目瞪口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我可不是替别人,不过伴侣嘛,就不需要了。”宇文风带着妖娆的笑意,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两人,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坐在高位上的慕容瑲澜和罕古拉锦娜琪看着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几人,不由对视一眼。

    “皇……他们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罕古拉锦娜琪担忧的看着台下。

    “花开无痕动京城,心若无情乱苍生……无量最后留下的这一句话,是预知未来,还是警示我们,或许都有吧。逆天改命,必遭天谴,我们犯下的罪过,最后却让她替我们承担……这天下,早就乱了,各地诸侯已经不安分了,我们是控制不了的。不管她最后带来的是福是祸,都由她去吧。”慕容瑲澜叹了口气,整个人一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