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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犬妖养成计划（八）
杀生丸追寻着更强大的自己, 他作为继承了全妖血统的犬妖也有这样的底气。
他挑战强大的敌人，学习顶尖的技法，佩刀是顶级刀匠打造，衣着是华贵的云狐裘——这样的杀生丸被达摩克里斯之剑选中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即使最开始只有杀生丸能看见自己的剑, 他也一眼就辨认出那把剑当是一把神兵。与他实力息息相关的天河随着他的成长而成长, 力量充盈到拥有化形的能力。他会相信这柄陪伴他数十年的剑, 将他视作同伴、亲信, 他必然会足够强大, 强大到天河可以永远跟随在他身边。
杀生丸将天河规划进过自己的未来，不止一次。
……可那些规划在如今竟好像成了空想。
“我听到了你身上传来的碎裂声, 和之前剑产生裂口时一样。”杀生丸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在愤怒, 是愤怒于对方的隐瞒吗, 又或者是愤怒于自己竟然无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不想我看到达摩克里斯之剑现在的状态。”
天河抿紧嘴唇向前走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他看起来很想快点回到房间避开家仆的目光，但即使如此他的脚步依旧快不起来。
影响竟然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房间门关上, 整个人绷紧的天河这才放松下来，背对着杀生丸往窗外看。他的语气有些冷淡：“对, 我不想给你看。”
“……”
“我应该庆幸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化形与主人的形象相关，至少现在身上穿的很厚实, 可以把那些狼狈的地方都遮住。”天河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残破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行吗？就像你也不想被我看到脆弱的一面吧……虽然你很强，大概根本不会有那种时候。”
残破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仅仅是想到这样的名词词组就让天河心里烦躁, 烦躁到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杀生丸沉默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够强, 他必须要更强才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所追寻的道路, 还是为了——
裂响声又一次响起，天河发出压抑的闷哼，微微弯腰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在那一瞬间杀生丸感觉被什么抓住了心脏，他踏出脚步想靠近天河，对方却毫不犹疑地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过来。”天河背过空着的那只手拦住杀生丸，他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别过来。”
下一秒，就连那只阻止杀生丸靠近的手也产生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天河向下倒去，消失在杀生丸的面前。
他出现的时限到了，刚刚的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同一场梦。
——这一切当然不是梦，在此之后，天河的情况越发糟糕起来。
厚重的云狐裘已经遮不住天河身上的裂痕，他的半张脸被蜘蛛网一般的痕迹覆盖，右眼只剩下眼眶，看起来颇为可怖。
往日天河总喜欢跟着杀生丸，但自从捡回半妖小孩那天疯狂掉渣之后他就变得不爱动弹了。喉咙麻木，说不出话。全身都很累，没有精力再跟着大妖四处跑。这样的天河每次都拜托杀生丸把他拎回房间摸鱼，进了房间就不再踏出半步，管其他人说什么流言蜚语都和他没关系。
看书、画画，虽然不是天河很喜欢做的事，打法时间倒是够了。至于杀生丸，他本就不是性格主动的人，最近又一直为了“变强”在外奔波。每次天河出现，他们几乎就只在送天河回房间的路上才相处一会儿——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没有对话，只能说不是冷战胜似冷战，诡异得不行。
今天也是如此。
不知道杀生丸又干什么去了，一向冷静沉稳的杀生丸今天看上去居然行色匆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他和杀生丸分开之后又开始掉渣，终于连笔都握不住了。天河叹气，放下手里的笔趴在窗边发呆。时间不多了，杀生丸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应该会当场碎掉。剑碎掉也意味着他的死亡，到时候就要和杀生丸分开了啊。
天河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还是成为“无色之王”的人类时的模糊记忆。在那段记忆里他是对达摩克里斯之剑出手而被砸死的，他也一直认为自己会成为他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是一种宿命的安排。莫非自己会成为剑、后来又开始掉渣都是自己的报应不成？
这样的结局有些草率但又好像都在情理之中……天河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心底居然意外的平静，就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分别。
分别啊。
既然已经做好这个准备，那下次见面时就和杀生丸好好道个别吧。
杀生丸是去见他的父亲斗牙王的。
斗牙王在不久之前和老对手决战受了重伤，如今又要为了他的人类爱人去冒险。那明明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战斗，斗牙王却依旧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当然，杀生丸其实并不在乎他父亲与人类的爱恨纠葛，他去见自己的父亲是有别的目的。
他们的会面在海边，杀生丸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你执意要去，不如将你的刀留给我。”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斗牙王笑了笑，“在你眼里，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冒险不应该是很不理智的事情吗？”
以前或许确实如此，但前不久还帮助了半妖、近些日子一直在为认定自己人类身份的天河谋求恢复方法的自己已经没有立场提出那样的质问了。杀生丸垂下眼睛，只冷淡地回了一句：“我不关心。”
他必须得到斗牙王的刀，那是他想短时间内获得提升的最大办法。天河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机会又摆在眼前，得好好把握住。
“我还以为你的那个人类朋友会给你带来改变，毕竟你甚至给他做了云狐裘。”那个人类指的自然是被家仆谈论的天河，“没想到你的心里还是只在意变强。”
“那你呢。”
“……什么？”
“你让那个人类女人怀孕，现在却为了所谓的保护她而冒死。”杀生丸的语气很冷淡，“你为她和她的孩子考虑了吗？一个普通女人和一只弱小的半妖，你没有留后路，是打算让他们自求多福？”
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就会落得像天河救下来的那只半妖幼崽一样的结局。贵为公主也会被磨难蹉跎，她的孩子更会被排挤欺辱。明知如此也没有为他们做打算，遇到意外就变成了用自己的深情把爱人往绝路上推。
这样的你又凭什么指责我，认定我不看重我的朋友。
斗牙王听到他的话感到了错愕，这竟然是他那一向无情的长子说出来的话。
杀生丸稳住自己略微有些失控的情绪，接着开口：“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把刀给我，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
“我帮你一起处理那个人类女人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你把刀给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把刀都给你。”斗牙王收起了笑容，“铁碎牙我会留给……”
“——那么我要天生牙。”
这是他为留下天河而谋求的治愈之刀。
斗牙王又愣住了。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追求变强的长子最不想得到的就是这把只会救人的刀，但今天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出乎他的意料。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杀生丸被他的人类朋友改变了。
对于这样的要求，他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只是望着自己的长子，他忽然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杀生丸，你会成为最强大的妖怪的，我也不必再对你有所担心了。”
杀生丸看着他，没有回话。
“你的血统，你的天赋，你的努力和心性都是顶尖的，但唯独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斗牙王说，“曾经的你缺少一颗为他人使用力量的心。”
“——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
趴在桌上发呆的天河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消失在了杀生丸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在现代社会病房里天河森一郎又一次醒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惊醒。
令他惊醒的梦并不如同往常那般愉快，相反，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他在梦里整个人分崩离析，从四肢到身体，从胸腔到腰腹，甚至他的右眼在眼眶里破碎，碎石割裂了面部的皮肉。
好在那只是一场梦，他的双眼仍旧可以正常视物，全身上下也还是完整的。
戈薇和犬夜叉竟然还没走，戈薇站在窗边声音很轻地接电话，犬夜叉依旧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天河。
“什、什么？？”戈薇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强行克制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杀生丸来了？他怎么从食骨之井过来的……不对，重点是他来现代干什么？！”
“找一把剑……？我们家里好像也没有值得他看上的剑吧。什么，怎么又找人了，他到底是要找剑还是找人？”
“还带着画像啊，画像上的是——”
天河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他虽然听着戈薇说的话但大脑完全处于放空状态，一丁点儿思考都进行不下去。
好在房间里并不止他一个人，戈薇的话像是点拨的钥匙，让盯了天河许久的犬夜叉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天河。”他说，“在杀生丸那里。”我也不必再对你有所担心了。”
杀生丸看着他，没有回话。
“你的血统，你的天赋，你的努力和心性都是顶尖的，但唯独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斗牙王说，“曾经的你缺少一颗为他人使用力量的心。”
“——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
趴在桌上发呆的天河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消失在了杀生丸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在现代社会病房里天河森一郎又一次醒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惊醒。
令他惊醒的梦并不如同往常那般愉快，相反，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他在梦里整个人分崩离析，从四肢到身体，从胸腔到腰腹，甚至他的右眼在眼眶里破碎，碎石割裂了面部的皮肉。
好在那只是一场梦，他的双眼仍旧可以正常视物，全身上下也还是完整的。
戈薇和犬夜叉竟然还没走，戈薇站在窗边声音很轻地接电话，犬夜叉依旧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天河。
“什、什么？？”戈薇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强行克制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杀生丸来了？他怎么从食骨之井过来的……不对，重点是他来现代干什么？！”
他挑战强大的敌人，学习顶尖的技法，佩刀是顶级刀匠打造，衣着是华贵的云狐裘——这样的杀生丸被达摩克里斯之剑选中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即使最开始只有杀生丸能看见自己的剑, 他也一眼就辨认出那把剑当是一把神兵。与他实力息息相关的天河随着他的成长而成长, 力量充盈到拥有化形的能力。他会相信这柄陪伴他数十年的剑, 将他视作同伴、亲信, 他必然会足够强大, 强大到天河可以永远跟随在他身边。
杀生丸将天河规划进过自己的未来，不止一次。
……可那些规划在如今竟好像成了空想。
“我听到了你身上传来的碎裂声, 和之前剑产生裂口时一样。”杀生丸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在愤怒, 是愤怒于对方的隐瞒吗, 又或者是愤怒于自己竟然无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不想我看到达摩克里斯之剑现在的状态。”
天河抿紧嘴唇向前走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他看起来很想快点回到房间避开家仆的目光，但即使如此他的脚步依旧快不起来。
影响竟然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房间门关上, 整个人绷紧的天河这才放松下来，背对着杀生丸往窗外看。他的语气有些冷淡：“对, 我不想给你看。”
“……”
“我应该庆幸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化形与主人的形象相关，至少现在身上穿的很厚实, 可以把那些狼狈的地方都遮住。”天河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残破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行吗？就像你也不想被我看到脆弱的一面吧……虽然你很强，大概根本不会有那种时候。”
残破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仅仅是想到这样的名词词组就让天河心里烦躁, 烦躁到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杀生丸沉默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够强, 他必须要更强才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所追寻的道路, 还是为了——
裂响声又一次响起，天河发出压抑的闷哼，微微弯腰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在那一瞬间杀生丸感觉被什么抓住了心脏，他踏出脚步想靠近天河，对方却毫不犹疑地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过来。”天河背过空着的那只手拦住杀生丸，他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别过来。”
下一秒，就连那只阻止杀生丸靠近的手也产生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天河向下倒去，消失在杀生丸的面前。
他出现的时限到了，刚刚的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同一场梦。
——这一切当然不是梦，在此之后，天河的情况越发糟糕起来。
厚重的云狐裘已经遮不住天河身上的裂痕，他的半张脸被蜘蛛网一般的痕迹覆盖，右眼只剩下眼眶，看起来颇为可怖。
往日天河总喜欢跟着杀生丸，但自从捡回半妖小孩那天疯狂掉渣之后他就变得不爱动弹了。喉咙麻木，说不出话。全身都很累，没有精力再跟着大妖四处跑。这样的天河每次都拜托杀生丸把他拎回房间摸鱼，进了房间就不再踏出半步，管其他人说什么流言蜚语都和他没关系。
看书、画画，虽然不是天河很喜欢做的事，打法时间倒是够了。至于杀生丸，他本就不是性格主动的人，最近又一直为了“变强”在外奔波。每次天河出现，他们几乎就只在送天河回房间的路上才相处一会儿——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没有对话，只能说不是冷战胜似冷战，诡异得不行。
今天也是如此。
不知道杀生丸又干什么去了，一向冷静沉稳的杀生丸今天看上去居然行色匆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他和杀生丸分开之后又开始掉渣，终于连笔都握不住了。天河叹气，放下手里的笔趴在窗边发呆。时间不多了，杀生丸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应该会当场碎掉。剑碎掉也意味着他的死亡，到时候就要和杀生丸分开了啊。
天河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还是成为“无色之王”的人类时的模糊记忆。在那段记忆里他是对达摩克里斯之剑出手而被砸死的，他也一直认为自己会成为他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是一种宿命的安排。莫非自己会成为剑、后来又开始掉渣都是自己的报应不成？
这样的结局有些草率但又好像都在情理之中……天河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心底居然意外的平静，就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分别。
分别啊。
既然已经做好这个准备，那下次见面时就和杀生丸好好道个别吧。
杀生丸是去见他的父亲斗牙王的。
斗牙王在不久之前和老对手决战受了重伤，如今又要为了他的人类爱人去冒险。那明明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战斗，斗牙王却依旧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当然，杀生丸其实并不在乎他父亲与人类的爱恨纠葛，他去见自己的父亲是有别的目的。
他们的会面在海边，杀生丸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你执意要去，不如将你的刀留给我。”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斗牙王笑了笑，“在你眼里，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冒险不应该是很不理智的事情吗？”
以前或许确实如此，但前不久还帮助了半妖、近些日子一直在为认定自己人类身份的天河谋求恢复方法的自己已经没有立场提出那样的质问了。杀生丸垂下眼睛，只冷淡地回了一句：“我不关心。”
他必须得到斗牙王的刀，那是他想短时间内获得提升的最大办法。天河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机会又摆在眼前，得好好把握住。
“我还以为你的那个人类朋友会给你带来改变，毕竟你甚至给他做了云狐裘。”那个人类指的自然是被家仆谈论的天河，“没想到你的心里还是只在意变强。”
“那你呢。”
“……什么？”
“你让那个人类女人怀孕，现在却为了所谓的保护她而冒死。”杀生丸的语气很冷淡，“你为她和她的孩子考虑了吗？一个普通女人和一只弱小的半妖，你没有留后路，是打算让他们自求多福？”
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就会落得像天河救下来的那只半妖幼崽一样的结局。贵为公主也会被磨难蹉跎，她的孩子更会被排挤欺辱。明知如此也没有为他们做打算，遇到意外就变成了用自己的深情把爱人往绝路上推。
这样的你又凭什么指责我，认定我不看重我的朋友。
斗牙王听到他的话感到了错愕，这竟然是他那一向无情的长子说出来的话。
杀生丸稳住自己略微有些失控的情绪，接着开口：“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把刀给我，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
“我帮你一起处理那个人类女人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你把刀给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把刀都给你。”斗牙王收起了笑容，“铁碎牙我会留给……”
“——那么我要天生牙。”
这是他为留下天河而谋求的治愈之刀。
斗牙王又愣住了。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追求变强的长子最不想得到的就是这把只会救人的刀，但今天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出乎他的意料。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杀生丸被他的人类朋友改变了。
对于这样的要求，他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只是望着自己的长子，他忽然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杀生丸，你会成为最强大的妖怪的，我也不必再对你有所担心了。”
杀生丸看着他，没有回话。
“你的血统，你的天赋，你的努力和心性都是顶尖的，但唯独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斗牙王说，“曾经的你缺少一颗为他人使用力量的心。”
“——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
趴在桌上发呆的天河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消失在了杀生丸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在现代社会病房里天河森一郎又一次醒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惊醒。
令他惊醒的梦并不如同往常那般愉快，相反，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他在梦里整个人分崩离析，从四肢到身体，从胸腔到腰腹，甚至他的右眼在眼眶里破碎，碎石割裂了面部的皮肉。
好在那只是一场梦，他的双眼仍旧可以正常视物，全身上下也还是完整的。
戈薇和犬夜叉竟然还没走，戈薇站在窗边声音很轻地接电话，犬夜叉依旧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天河。
“什、什么？？”戈薇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强行克制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杀生丸来了？他怎么从食骨之井过来的……不对，重点是他来现代干什么？！”
“找一把剑……？我们家里好像也没有值得他看上的剑吧。什么，怎么又找人了，他到底是要找剑还是找人？”
“还带着画像啊，画像上的是——”
天河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他虽然听着戈薇说的话但大脑完全处于放空状态，一丁点儿思考都进行不下去。
好在房间里并不止他一个人，戈薇的话像是点拨的钥匙，让盯了天河许久的犬夜叉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天河。”他说，“在杀生丸那里。”我也不必再对你有所担心了。”
杀生丸看着他，没有回话。
“你的血统，你的天赋，你的努力和心性都是顶尖的，但唯独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斗牙王说，“曾经的你缺少一颗为他人使用力量的心。”
“——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
趴在桌上发呆的天河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消失在了杀生丸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在现代社会病房里天河森一郎又一次醒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惊醒。
令他惊醒的梦并不如同往常那般愉快，相反，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他在梦里整个人分崩离析，从四肢到身体，从胸腔到腰腹，甚至他的右眼在眼眶里破碎，碎石割裂了面部的皮肉。
好在那只是一场梦，他的双眼仍旧可以正常视物，全身上下也还是完整的。
戈薇和犬夜叉竟然还没走，戈薇站在窗边声音很轻地接电话，犬夜叉依旧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天河。
“什、什么？？”戈薇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强行克制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杀生丸来了？他怎么从食骨之井过来的……不对，重点是他来现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