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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出事。去云南。

    出了饭馆,万刚带着水晓波来到了游戏厅。水晓波对这些东西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玩了几把,就在万刚旁边看着他玩。万刚看了看他,疑问道:“你怎么不爱玩游戏呢?”水晓波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玩着玩着就没了兴趣。”“呵呵!”万刚笑了,这种感觉他是挺会不了了。他本想多玩会儿,可水晓波不玩他也不好意思,没玩几把,他就带着水晓波回了住处。

    水晓波进门,先打量了一遍房间,是个十平方不到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一个独立的厕所和一个小阳台。万刚问道:“怎么样?”“还不错!”水晓波点点头,坐到了床边。“平时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玩的。”万刚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打牌吧。这时候睡也睡不着。”“好啊!”水晓波微微一愣,答应道。说着,万刚拿出扑克,两人在床上玩起来。

    那桶接水,用烧水棒烧了起来。“好啊!”水晓波淡然应了一声,此时的他正拿着碟子往碟机里放呢,音乐渐渐响起。水晓波躺在床上,听着舒缓的旋律,放松了呼吸,就在快进入神游的时候,万刚却叫醒了他。因为万刚已经洗过澡,然后又把水烧热了,该水晓波洗澡了。在洗澡之前是困意绵绵,在洗完澡后却是精神抖擞。可能是酒喝太少了,两人洗完澡后,一个比一个有精神。

    诈金花,人多可以玩,人少爷可以玩,只是人少玩的有些无趣,但水晓波和万刚却玩的津津有味。可能是两人都好久没打牌,都想想过过瘾吧。夜越来越黑,打牌中的两人忘记了时间。两点、三点、四点……渐渐两人都有了困意,水晓波打个哈欠,看了看时间,都快五点了。他问道:“要不要睡觉了?”万刚想了想,道:“现在睡早上一定起不来,还不如不睡。”水晓波点点头,也对!现在睡早上很难起来,接着,两人又玩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亮了。一夜未睡,水晓波赢了一百多块,起身,洗了洗脸,准备上班。万刚还在床上躺着,水晓波提醒道:“走啊,上班了。”万刚睁着困困的双眼,说道:“我太困了,不去上班了,我给厂长请一天假。”说着,拿出电话准备给厂长打电话,顿了顿,他问道:“你要不要也请一天假?我一起给厂长说。”“算了,”水晓波怔了怔,轻叹道:“我刚来没多久,怎么好意思请假,不请了,我去上班了。”“哦!”万刚怔然说道:“那我就不送你了。”恩,水晓波微微一笑,道:“我先走了。”说着,开门离去。“恩!”万刚随即拨通厂长的电话,请了假,躺下睡觉,忽然,发现枕边有钱,一怔,拿来一看,这不正是他输给水晓波的钱吗。“这小子……”万刚怔怔的看了看钱,喃喃自语的笑了。

    原来,在刚才水晓波起身的时候,把昨晚赢了万刚的钱放在了他枕头下。在水晓波心里和万刚已算是较好的哥们,都说是玩了,还就两个人,这钱他怎么能要呢!

    站着都能睡着,水晓波相信了。“喂!”毛强在钻床上工作着,想让水晓波给他拿一个工具,可转过身,却看到水晓波靠着旁边的货架,双目合闭,居然睡着了。他大声喊了一声,水晓波被吓了一颤,要不是抓着货架,险些就摔倒。他正了正神,看看左右,嘟囔说道:“我还以为你叫我下班了呢。”

    “下班!?”毛强笑道:“你想的好,万师今天休假,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去玩了啊?”“唉!”水晓波叹道:“昨晚和他打了一晚上的牌,他倒好,请假休息了,我就惨了。”毛强疑问道:“那你怎么不请假啊?”唉!水晓波又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他是老员工,我刚来没多久,要是请假多不好。”“哈哈!”毛强仰面而笑。

    终于熬到了下班,水晓波回去后倒头就睡。从此以后,水晓波对自己说,一定不要再熬夜了,缺觉的感觉太难受了!

    水晓波天天上着班,和厂里的人也越来越熟。可是在杨思丽家却越来越过得压抑,他说不清,总之在杨思丽家时话越来越少。

    眨眼,两个月过去。

    这一天,水晓波正上着班,杨思丽来了。水晓波很奇怪,她怎么来了?在水晓波记忆里,杨思丽还从没来厂里找过他。水晓波到厂门口,杨思丽面容焦急,急声说道:“晓波,你妈妈在云南被石头砸着了,现在在医院里。你幺爸要上班,没有人照顾他,叫你马上去云南照顾你妈妈。”啊!水晓波心中一震,忙问道:“被石头砸着了,怎么会被石头砸着呢?她不是在上班吗?”杨思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水晓波皱紧起眉头,心中担心万分。杨思丽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听你幺爸说没有多严重。”“哦!”水晓波应了一声,说道:“那我现在跟厂长请假,马上去云南。”“嗯!”杨思丽点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嗯!”

    随即,水晓波找到厂长,把事情说了说,厂长没有多说什么,便答应了。想来,回来上班的几率是不大了。水晓波跟万刚、毛强,做了简单的告别,随后,急忙回杨思丽家收拾好东西,直奔车站而去。

    向珍情伤的不算严重,但也不轻,也是运气,不然死了也说不定。向珍情在工地不仅给杨平几人做饭,还要轮班的操作机器。她身体不是很好,每天中午都要睡几个小时,不然身体吃不消。住的地方是用胶布搭的简易帐篷,说是帐篷都有些夸大了,其实就是用几根竹子搭成一个三角形的蓬,然后在盖上一层防水的胶布。那天工地上拖来一车石头,要倒在向珍情帐篷的位置。由于机器声音大,向珍情睡觉又睡的很沉,没有听见上面的人喊,

    石头落下来,从向珍情头的一侧压过,头和耳朵都被砸到了。实在是运气好,要是石头稍微偏一点,性命可能都难保。在机器上打桩的杨平听到倒石头的声音,大喊不要倒,可为时已晚,急忙把向珍情往医院送。石头把向珍情耳朵砸裂开,头也砸到了,经过医生的救治,耳朵缝了好几针算是保住了,但还要观察耳朵是不是还能听见,头上的伤也要好好休息,让它慢慢恢复。

    云南,昭通的一个县城里,杨平在车站接到水晓波,然后两人直奔医院而去。当水晓波看到向珍情时,向珍情头上和耳朵都缠着纱布,人也憔悴不少。“妈!”看到此景,水晓波心中一阵心疼,绷紧眼眶,忍住眼泪。躺在床上的向珍情,吃力的说道:“来了啊!”说着,手用力的撑了撑床,想坐起身来。“嗯!”水晓波答应一声,急忙过去扶着。向珍情笑道:“这么远,怎么没把你走掉啊。”水晓波微微一笑,正色说道:“你也不看一下是谁的儿子。”“呵呵!”向珍情笑了,问道:“你吃饭没有?要不你们先去吃饭,等你们吃了,再给我端点来。”“我回工地吃,”杨平别嘴说道:“工地上那么忙,我要回去盯着。”水晓波心中一怔,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谁又把他得罪了。

    向珍情暗叹口气,看着杨平,柔声说道:“在这里吃还不是一样的,你跟晓波先去吃饭,然后再回工地,让晓波在这里照顾我。”杨平置若罔闻,淡淡说道:“不吃了,我回工地吃。”水晓波看了杨平一眼,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向珍情叹口气,看向水晓波,说道:“你们先去吃饭,然后在给我端点来。”水晓波关切道:“一个人可以吗?”“可以,你们去吧。”“哦。”水晓波答应一声,把行李包放下,跟着杨平出了医院。

    杨平在前,皱着眉头,垂头抽着烟,像全世界都惹了他的似的。水晓波在后,静静地跟着,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要上去说话的打算,就这样无声的走着。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家饭馆。这家饭馆,是向珍情住院期间来谈好的,先给了些钱,方便照顾向珍情。店里的人都认识杨平,见他进来,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上前,招呼道:“今天这么早。”杨平一反刚才的阴沉,咧嘴一笑,道:“是啊!今天我儿子来了,所以早点来吃,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他妈妈了。”他的样子让人感到别扭,服务员打量水晓波一眼,又看了看杨平,从头到脚,怎么看怎么不像,先不说样子了,就是身高也不对称。服务员露出疑色,道:“他是你儿子?”杨平面色一正,说道:“是啊,他就是我的儿子。”说着,坐了下来。服务员还是不相信,又看了看他和水晓波,暗暗摇了摇头。水晓波没有说话,也坐了下来。服务员问道:“今天吃点什么?”杨平点了几个菜,然后让水晓波自己要吃什么自己点,水晓波没什么要吃的,随便,都可以。他在想,如果没记错,就在刚刚,杨平说他不在这里吃饭,回工地去。

    杨平看了看水晓波,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妈是怎么被石头砸到?”水晓波摇摇头,等待他解答。杨平缓缓说道:“那天,我在上着班,工地上的拖了一车石头来,我在机器上不知道他们在倒石头。谁知道,等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机器声音大,我大喊他们不要倒、不要倒,他们就是听不到。还好,他们看到了我挥手,不然啊,你妈就被埋了。”原来是这样,水晓波凝声说道:“那应该他们负责啊!”杨平双眼一瞪,振声说道:“肯定他们负责啊!他们不负责谁负责!”“嗯!”你这情绪也起伏太大了。水晓波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饭菜上桌,吃饭。不知道是杨平吃饭太快,还是水晓波吃饭真的很慢。没多一会儿,杨平放下碗筷,正色说道:“我先走了,你吃过记得给你妈端过去。”“嗯!”水晓波答应道。杨平走后,那女服务员实在忍不住,走到水晓波面前,轻声问道:“那个人真的是你爸爸吗?”水晓波抬起头,凝神的看了看女服务员,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他是谁?”服务员怔了怔,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了。

    水晓波吃过饭,从新点了菜,端到向珍情病房。向珍情正睡着,水晓波把饭菜放到一边,轻声叫道:“妈!吃饭了。”说着,用手轻轻推了推向珍情。向珍情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笑道:“唉,才一会儿又睡着了。”水晓波含笑道:“先吃饭,吃了再睡。”说着,端过饭菜,照顾着向珍情吃饭。看着儿子,向珍情胃口也比前几天要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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