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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拘束。就此分开。
水晓波面色淡然，心里紧张的跟着余敏来到一位面容慈祥，衣着朴实的老太太面前。余敏尊敬的介绍道：“外婆，他就是水晓波。”说着，看向水晓波，介绍道：“这个是我外婆！”老太太面露微笑看向水晓波，水晓波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余敏的外婆，见老太太看向他，只好跟着余敏，随声叫道：“外婆好！”“嗯！”老太太含笑点点头，说道：“坐啊！”“嗯！”水晓波忙点点头。余敏抿嘴一笑，他还从未看到过水晓波这样拘束的模样，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他介绍另外的一男一女。
男女接近三十岁左右，身材中等，男的相貌平平，女的一般，只是水晓波怎么看也和余敏长的不像啊？经介绍，原来是其表姐和表姐夫。难怪！水晓波恍然，原来如此！他没有跟着余敏那样叫姐姐姐夫，他实在叫不出口，而用简单的两个字，你好！向二人打招呼。两人也没在意，毕竟水晓波和余敏现在还只是在耍朋友而已。打完招呼，水晓波也坐了下来。
此时菜还没上，他本心中紧张，和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也找不到聊天的话题，坐在那里有时无时的端着杯子喝水。倒是余敏和她表姐表姐夫聊的很投入，似乎想把家里面，从她走后一花一草的变化都了解，不时还发出哈哈的嬉笑之声。这时，余敏的外婆对水晓波问道：“听小敏说，你不是简阳的，是和你妈妈来的简阳是吗？”啊！水晓波一怔，他最不想的就是提起自己的家里，始终有层阴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不过别人问起时回答的很坦然，只是脸上你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水晓波淡然说道：“嗯，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跟我妈来的简阳。”“那你家里还有谁啊？”“还有我妹妹在家。”“你妹一个人在家吗？”“嗯！”“你爸了？”“我爸在外面打工”“你爸怎么没在家照顾你妹妹吗？”“他等妹妹毕业了在接她过去。”老太太问一句，水晓波答一句，比查户口的问得都详细。
水晓波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还很难熬。正在此时，菜来了。“你好，打扰一下，你们点的菜来了。”听到声音，水晓波急忙转身接菜。咦！刚才在紧张中没注意听，就是觉得这个声音熟悉。这一看，上菜的居然是曾军。他不是在上菜房吗？不过很快，在那张笑嘻嘻的脸上，水晓波知道了答案。曾军是专门来看水晓波见家长的。水晓波接过菜，瞥了曾军一眼，但在转身放菜时，瞬间恢复了笑容。曾军毫不在意，一直笑着等水晓波把菜下完。“你们点的菜已经上齐了，各位请慢用。”“谢谢你！”余敏在旁说道。“不用谢，应该的。”曾军话是对余敏说，可眼睛却看的是水晓波，后者嘴巴一别，叹了口气。曾军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转身走了。
吃饭了。老太太没有在向水晓波问这问那，而是和余敏还有他表姐表姐夫聊天。水晓波落得一身轻松，一个人犹如陪客。余敏给他说，让他不要那么约束，放开点。水晓波也想放开点，可一找不到聊的话题，再者就是，基本上都是余敏在发问，先是问她熟悉的玩伴在还在不在家里，接着一会儿问家里的猫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儿又问那条狗现在长大没有。可叹水晓波就是想插嘴也插不上啊！！！
饭吃半巡，水晓波说去上厕所，结果却回了厨房。上午没什么高峰期，人们都聚在上菜房帮忙。见水晓波进来，曾军笑呵呵说道：“小伙子，怎么快就吃完了吗。哈哈！”说实在的，水晓波在桌上根本就没怎么吃。他瞥了曾军一眼，沉声说道：“还没吃过，你要不要去吃点？”“算了！”曾军笑道：“我害怕我去吃了，你啃我两口怎么办。”“哼哼！”水晓波笑了笑。在旁的姚明凯疑声说道：“你不去陪你丈母娘她们吃饭，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不是她妈好不好。”水晓波道：“那是她外婆和他表姐。”顿了顿，问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吃个饭弄得好有压力啊。”“怎么办？”刘育龙大声说道：“不想过去就不过去。但是，她们吃的饭，你要去把单买了。”“就是，怎么也要把面子撑起。”曾军接道。
水晓波听闻，点了点头，扫了几人一眼，随即向前厅走去。到收银台，水晓波正色说道：“帮我算一下余敏那一桌吃了多少钱？”收银员看了他一眼，笑问道：“你要买单吗？”“是啊！”水晓波好奇道：“我不买单，难道你买啊？”收银员呵呵一笑，问道：“你们坐的多少号？”多少号？水晓波不太确定，想了想，说道：“在六厅，一共五个人，你找一下就知道了。”闻言，收银员低头找了起来。早上桌数不是很多，而一个小厅里桌数更少，很快就从其中找到余敏那桌。
收银员道：“一百一十六！”水晓波掏钱买单，正在这时林双走了过来，正色问道：“水晓波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水晓波问傻了，自己拿钱买单还能干什么？他看着林双，愣了愣，木然说道：“买单啊！”买单！林双怔了怔，正色道：“这顿饭是公司请余敏他们家人吃的，你买什么单，赶快把钱收起来。”“啊？哦！”水晓波一愣，忽然想起，好像公司是有那么个规定，就是在店里干了多久，然后家人来玩，可以在店里吃一百五十还是多少的饭菜，全由店里出。林双看了看水晓波，轻叹口气，转过头，对收银员说道：“一会儿他们那桌吃过了，你把单子那给我签字就可以了。”说完，人朝楼下走去。“嗯，好的。”收银员点头应是。
再说余敏，发现水晓波上个厕所，去了就音信全无，心中疑惑，找了个借口，去问个究竟。水晓波看着林双消失的背影，长叹口气。看来单是买不成了。“你在干吗？上个厕所上到收银台来了。”余敏的声音传来。水晓波一怔，转过头，眼珠一转，说道：“刚才经理找我，我就过来了。”余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疑问道：“经理找你干什么？”水晓波眼珠又转，说道：“经理给我说，我现在在上班，自己注意一下影响。还有，就是今天这顿饭算公司请你们家人的，你就不用买单了。”“哦！”余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不过去吗？”水晓波面带难色，惋惜道：“我也想去啊！只是经理都说了，要注意影响。尤其是我们这种特殊岗位，你说是不是。”公司买单余敏是知道的，可是，水晓波说经理不让他和自己家人吃个便饭？要是忙的时候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也不忙，再有水晓波的徒弟也在，应该没什么事吧？
余敏有些不相信水晓波的话，凝神的看着他。水晓波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忙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他。”说着，指了指收银员。余敏转过头，看向和他一起收银的同事张红。水晓波对着张红说道：“刚才经理是不是跟我说我在上班，要注意影响。还有，他说这顿饭我们不用给钱对吧！”说着话，使劲给张红递着眼色。张红一切都看在眼里，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暗笑一声，说道：“刚才经理是说过，只是没有要求他不过去，但你我都知道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了。”水晓波听着前半句暗道，完了。不过听了后面的话，暗自竖起了大拇指，道一声，厉害！余敏点点头，这点她还是比较明白的，在人家这里打工，不可能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她转过头，对水晓波说道：“那你过去打个招呼，说你要上班，就不陪她们吃饭。”水晓波微皱眉，柔声道：“不用了吧！我还是不去了，不然经理一会儿又要说了。”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借口。余敏神色一凝，淡淡说道：“随便你吧！我先过去了。”说着，转身走，脸也唰一下沉了下来。程贤端着面和她迎面走来，刚想跟她打招呼，可看到那脸色，一怔，把话咽了回去。
水晓波觉得打不打招呼没事，当然，这是他自己觉得没事。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感谢道：“谢谢你！”“呵呵！”张红一笑，说道：“要谢我就请我吃东西！”“好啊！”水晓波笑问道：“你想吃什么？”“随便！哈哈！”“哈哈！”水晓波笑了。程贤走到水晓波身旁，提议说道：“师父！去送两条面给你亲家吃，让她们看看你的倩女勾魂有多diao。”水晓波看了看程贤手中的面，片刻，叹了口气，往后厨走去。刚刚才给余敏说不过去的，现在在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让水晓波在那几个人面前甩面，他还真没那个勇气。水晓波往后厨走，程贤在后跟上，没走几步，水晓波脚步一顿，转过身，正色说道：“你去送他们两条面，到时你就说是我让你送的。给他们说我被经理叫到二店去帮忙去了，所以你带我去给他们说声不好意思。”程贤一愣，小声说道：“这样不好吧？”“没事！”水晓波淡然说道：“你去吧，就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说。”“唉！”程贤叹了口气。
桌上。见余敏一个人回来，她外婆就问水晓波呢？余敏回答也简洁，经理有事把他叫去了。这当然也是他编的的借口，且过些许，程贤端着面进来了，把水晓波教他的话一说，刚好把余敏的话圆了。接着，开始甩面。老太太第一次见，不时的叫好。余敏的表姐和姐夫也是赞叹，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会的。余敏也附和着叫好，只是眼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没人猜的到她在想什么？一顿饭总算是开心的吃完了，面虽没怎么吃，不过效果起到了。余后两天，由余敏陪着，几人在北京玩儿。当中并没有水晓波，他本人也不想去，而余敏也没有叫他去。
晚上，店里。林双让前后堂，所有要调到新店，五店的人员都到包房开会。包房，曾军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水晓波，先是一怔，随后幽幽笑了。水晓波决定要去新店没给曾军说。早先曾军叫水晓波去，死活不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去了。曾军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不管水晓波为什么要去，逗他几句还是在所难免的，水晓波毫不在意，要是曾军不这样他才觉得有问题呢！两人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调侃，在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门开了，经理林双进来了。议论声、调侃声，截然而止。
林双走到上方，坐下，翻开笔记本，对了对人员，都到齐了。她正色说道：“可能大家有的还在想，突然叫你们来开会是干什么？”顿了顿，道：“现在我告诉大家，五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而你们将是五店的第一批员工。由于时间关系，你们晚上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过去，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新的同事。”“啊……”林双话说完，响起了一片惊讶之声。水晓波吃惊的倒不是这么快开业，而是没想到怎么快就要调过去，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说走就走。这让他想到了在西安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些当然是公司有意安排的，年轻人在一个环境呆久了，就会有依赖感，人熟悉了，环境也熟悉了，到新的一个地方，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如果不果断，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那么这些人可能会犹豫或者不去，还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当然，这些是现在的水晓波还想不到的，现在的他只想着早点达到他的目标。然后……呵呵！言归正传！
“啊什么啊？”林双脸色一正，说道：“在那里工作都是一样，你么要记住，我们就是海蜀卒的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还有，只有去了新店你们发展的空间才会更宽更大，难道你们想一辈子都做一个传菜员或者服务员吗？”“林姐，可不可以不去啊？”一个服务员疑问道。似乎早知道会有人会这样，林双淡然说道：“如果有问题下来找我，但是现在大家要服从公司的安排，大家在海蜀卒也不是一两天了，也都了解，只有付出才有回报。我相信大家，不管到那里都会发光发亮的。让别的店看看我们从一店去的人不比别人做的差，而且比别人都做的好。”林双说了很多激励的话，鼓励的话，说的不容置疑，说的铿锵有力，让在座的听得热血沸腾。如士兵就因该上战场杀敌，是热血青年就该有梦想有目标。后来，也不知道去找林双没有？但第二天他还是去了五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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