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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去表演

    水晓波挂了电话,怔了片刻。表演!不觉他眼中就露出期待的神情。大家再上菜房旁边坐着,等着下班。水晓波从上菜房出来,坐到了曾军旁边。曾军看了一眼,说道:“小伙子,明天要休半天假啊?”小伙子刚才听到了。水晓波微微一怔,含笑说道:“是啊!明天休半天假。”曾军微微一笑,忽然很好奇的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休半天假跟来上班有什么不同?”水晓波一愣,哑然一笑。是啊,有什么不同呢?真要说什么不同,可能就是休假没在店里,没休假就在店里。

    王家劲从楼上下来,招呼道:“走啊!”闻言,一行人相继起身,往楼下走。走了一段距离,水晓波发现不对,停下脚,回过头疑问道:“下班了,你不走吗?”一行人也都停下脚步,疑问的看向还坐在凳子上刘育龙。刘育龙盯着大家,振声说道:“我值班,你以为我不想走啊。”“哦!”水晓波恍然,笑呵呵说道:“那你一个人慢慢坐,我们先走了。”“滚!”一群幸灾乐祸的人,刘育龙心中顿时窜出一股火。“哈哈!”大伙都笑了。

    下午,水晓波向刘建请假,后者没有犹豫什么,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就想曾军问的那样,水晓波上午来不来上班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是看晚上的生意,看是否能卖出几条面,在卖面这方面,水晓波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卖几条是正常,一条没卖也习惯。晚上,水晓波和曾军刘育龙在上菜房聊聊天,倒也能打发无聊的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班也不知道。

    第二天,水晓波最终决定还是打车去,虽然海峰说十一点左右到就可以,但对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水晓波来说,还是打车稳妥一点,因为不用去找站牌,也不用担心坐错车,走错路。今天运气不错,没有堵车,在未没到十一点时,水晓波就到了会展中心。

    会展中心人还真不少,进进出出的,男的穿着都是一个样,西装领带加皮鞋,女的穿着也比较正式,大多是已工作装为主。本来水晓波想先进去看看,然后在给那个老板打电话的,可瞧了几眼,发现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胸前都挂着一张似乎是识别卡的东西,每次在门口要检查才能进去。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水晓波抬头看了看不断在升温的太阳,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按海峰给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位女性,听声音,年龄应该在三十左右。水晓波神色微正,说道:“喂,你好,我是海峰介绍来甩面的,我现在已经到会展中心门口了。”“哦,你到了啊!好,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出来接你。睛睛,把你卡给我一下,我出去接个人。”“好!”一个年轻女孩把自己脖子上的卡片取下来,给到了妇女。

    水晓波和妇女,简洁的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水晓波忽然想起,没给妇女说自己具体在那里,和明显的特征好让他好找自己。不过水晓波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他正考虑要不要再给妇女打电话时。一个头发微卷,身穿黑色西装,长裙,白色衬衣和高跟鞋的妇女,从里面出来了。妇女出来后四周看了看,正准备拿起手中的手机打电话,却看见一个全身从头到脚,帽子、衣服、裤子、鞋子都是白色的男孩站在他前方不远处。

    妇女肯定,这个人就是和自己刚刚通过电话的男孩。妇女朝水晓波走来,水晓波当然也发现了妇女,不过他还不知道妇女时怎么找到他的,但很快就恍然了,自己这身装备在这里还真有点鹤立鸡群。水晓波也朝妇女走了过去,礼貌的招呼道:“你好!”“你好!你就是水晓波吧。”妇女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大气,应该是长期在某种环境或某种气氛下形成的。“嗯!”水晓波点了点头。虽然第一次见面,他能感觉到,这是另一种人散发的气息。

    妇女淡然说道:“走吧!我带你进去,里面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恩。”水晓波点了下头,跟上妇女。妇女刷过卡,带着水晓波进入会展中心。外面已经站了很多人了,可看这里面的情况,比外面只多不少,虽说多,但却不拥挤,大家都踩着慢慢的步伐前进,到这家看看,又到那家比比。

    妇女把水晓波带到了一个展示厨具的地方,水晓波打量了一眼,很漂亮!色调以白色为主,虽然不知道那些是用何种材质做的,但肯定价格不会太低,能感觉到一种叫档次的东西。在靠边的地方有台电磁炉,上面放着一个不锈钢桶,里面飘出一股火锅料的味道。水晓波闻了闻,海蜀卒的底料,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

    妇女走到电磁炉旁边,说道:“这是我们从海蜀卒买来的底料,面条买了二十条,本来是要买五十条的,可是他们不卖。面就在抽屉里,你一会先甩几条,让大家看看,然后休息一会再甩。”“哦。”水晓波点了点头。妇女说完,就去招呼进来看厨具的顾客了。

    “水晓波看了看四周,呼口气,走到柜子前,抽屉拉开,里面用塑料袋装着飞面,旁边放着一次性手套。看到面条,水晓波忽然有种亲切的感觉,不知道是那个店的飞面师擀的,可能自己还认识呢?水晓波浅然一笑,深吸了口气,戴上手套,准备开工。

    这还是水晓波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甩面,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不过现在打退堂鼓已没有用。在电磁炉前的过道,找了块相对教宽的地方,开始忘记他人,只有自己。当面甩起来时,水晓波的紧张松了许多,心里的尴尬逐渐减少。咦!那是什么?路上的行人停下了脚步,欣赏这如挥舞着彩带的舞蹈,是不是可以用艺术两字来形容飞面呢?

    停留的行人中,不时有人拿出自己的手机、相机来留下这美丽的瞬间,老外们更是拍起了双手,口中也赞美出声。水晓波虽然听不懂,不过看表情,心里感觉美滋滋的,一连甩三条他才作罢。当水晓波甩完时,周围已停留了二三十人,其中不乏知道海蜀卒的。大家欣赏完美丽的面舞,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水晓波边弯腰边连声说着谢谢,掌声给你他鼓励和无穷的力量,让水晓波知道自己甩面还可以。

    水晓波表演完,那些刚才看表演的人们,自然的走进这家卖东西的看看,不管买不买,人气是一时上涨了不少,这也算是一种广告效益吧。这家买厨具的一共有四人,妇女是其中一人,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一个身材偏瘦的青年和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妇女和偏瘦青年坐在桌前,各接待着自己的顾客。美貌女孩和中年在接待刚刚看过表演进来的顾客,顾客进来后看了几眼,就转身走了,似乎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看到女孩接待的顾客走了,水晓波上前,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轻声疑问道:“你好,那个面快好了,是装起来,还是把他放到哪里?”飞面一般煮个两三分钟就好了,再煮就融了,而且一会还要煮,不捞起来可不是办法。

    “把他捞起来,给我们一人来一碗,都中午了,我都饿了。”王睛睛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被空气中的火锅味吸引,现在很想吃东西。她声音很悦耳,透着一种真诚和平易。水晓波轻声说道:“我没有看到碗和筷子,你帮我拿一下吧。”王睛睛热情说道:“筷子和碗就在柜子左边,你打开就看见了,一会你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好!”水晓波点了点头。这时,又来了几位顾客,王睛睛眼明脚快,朝几位顾客走去。

    水晓波走到柜子前,把左边的门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次性筷子和碗。他拿出来,把面条挑到了碗里。然后看了看王睛睛,见他还在给顾客介绍,而其他几人也在跟顾客交谈着。

    正在水晓波想着是不是,把面条给他们端过去时。那和顾客交谈的妇女,好像明白了水晓波的心思,朝他轻喊道:“把面端几碗过来。”“哦!”水晓波应了一声,端上两碗面就过去了。妇女把水晓波端来的两碗面,放到和他交谈的一对母女面前,热情的请两人尝一尝。母女两人伸出手,礼貌的接了接碗,然后放到桌上,连说着不用不用,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好意思。

    这时水晓波又端来一碗面,放到了妇女面前。妇女见那母女两人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他把面前的电脑移了移,边拿起筷子边说道:“来,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会再给你们看看我们设计的另外几种风格。这个面挺不错的,尝一尝。”说着,端起碗吃了起来。母女两人见妇女动了筷子,犹豫了一下,也动了起来。在展销会逛了好久了,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还看着麻辣味的面条,不觉的就勾起了食欲。

    给妇女那桌端过面,水晓波自然了许多,又端上面给另一桌的青年端去,青年见水晓波把面端来,怔了怔,而后也把面热情的放到和他交谈的一对青年夫妻面前。看着别人吃着自己甩的面,水晓波在一旁高兴的笑了。“还有面吗?给我来一碗。”王睛睛走过来,疑声问道。刚才他看见已经端了好几碗出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就那么几条面,还装了六碗,一个碗里都没有装多少。

    水晓波歉声说道:“没有了!刚刚的面都端给他们了。”王睛睛轻叹口气,说道:“那你再甩几条,我就在这里等着。”“好!”水晓波一笑,点了点头。王睛睛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他们说海蜀卒服务不错,我还没去过,你在海蜀卒几店啊?以后我去那儿能不能给打个折。”说着,嫣然的笑了笑。“我没有在海蜀卒做了。”水晓波怔了怔,含笑说道。王睛睛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水晓波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问道:“你家在北京吗?”说着,戴上了手套。王睛睛说道:“我就是北京人,家肯定在北京啊。”

    水晓波笑了笑,拿上面条,走出几步,开始飞舞起来。一连又甩了三条才停下来,在甩的途中,又吸引了许多观众,观看和拍手叫好,为这里增加着人气。很快,面好了,可王睛睛又开始忙了。水晓波正挑着面,走过来一对身材高挑的外国夫妻,高挑的妇女,用小孩刚学会说话的普通话,疑问道:“你这个…可以吃吗?”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碗里的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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