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王希之死亡番外(酌情食用)

    教授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意识已经模糊,救护车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

    “女士,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王希之的视线平白的清晰起来,隔绝了她疲惫的感受,她心有所悟,对教授无声地说:“I'msorry。”

    再次闭上眼,疲惫慢慢的再次浮现,像是浸在水里。

    教授看着她闭上眼,他慌张的呼唤她。

    医生把她抬上了车,教授也跟了上去。

    输血,除颤器,上帝啊......

    ......

    少爷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晚上。

    而他再次见到教授的时候,已经是在依刚比奥公墓了。

    一身西装的老绅士站在雨中,举着黑色的伞。

    少爷、比尔森也站在身边,一样的一袭深黑。

    “王希之长眠于此。”墓碑上的字,似乎刻到了他的心里。

    教授的手紧紧握着伞,要咬紧牙关,才能阻止眼睛的酸涩。

    他单膝跪下,把手上的花,放在了墓碑下。

    举着伞的手,那上面戴着新的手表。

    耳畔似乎回响起她的声音。

    “I'msorry.”

    就像是在达克蒙德时一样,但这一次,却成了她最后的一句话。

    或许当她说着对不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归于上帝。

    老绅士的手放在墓碑上,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脆弱,可此时此刻,这座墓碑,上面的字,手上的手表,都让他颤抖起来,他的左手丢弃了伞,紧紧地捏着自己的眉心,颤抖着。

    透明的咸涩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

    帕瓦罗蒂从远处走过来,捡起了伞,为他撑起来。

    他从衣内掏出一朵花,也放了下去。

    他竟然也偷偷藏了花过来。

    少爷在寒风中,看着那样的教授,看着王的墓碑,偏头看向斜后方的孤坟,那里他也留了一束花。

    是纪的墓碑。

    到头来,他和女士,都长眠于此。

    少爷的眼眶酸涩,咬紧下唇,喉咙哽咽,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对不起。”少爷轻声的哽咽道。

    女士和纪,都没有参与这场游戏需要的筹码。

    为什么偏偏是教授和自己活下来了?

    塞缪尔啊,这个地方,容不下女士和纪那样单纯善良的人。

    比尔森先离开了,随后少爷也离开了,帕瓦罗蒂递上手帕,轻声道:“老爷,走吧。”

    教授沉默着,手指按在泪腺上,虽然不再流泪,但他陷入了一种沉寂的状态。

    “Miss王用自己的生命来让您活下去,她一定不希望您活得不好,她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让您活下去。所以哪怕为了Miss,您也要照顾好自己。”

    过了十几秒,教授用手帕擦了擦脸,对着墓碑最后呼唤了一声:“王。”

    回应他的只有细雨和寒风,花瓣在风中颤动,雨珠凝结于上,汇入大地。

    教授缓缓站了起来,站得笔直而挺拔,他接过了帕瓦罗蒂的伞,走出公墓。

    ......

    他最后回了一次乌尼斯普罗哈多,他仍有着这里的钥匙,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来到女士的办公桌,按照她的遗愿,整理她的东西,也将带走这些证明她存在过的证据。

    教授耐心的拿起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打开翻阅,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本《罪人心理》的时候,他感觉心脏又抽痛了起来,呼吸突然变得艰难。

    女士不知道在何时,在自己摆设一样的书架上,放上一本《罪人心理》,因为她所在的一隅只有她自己会经过,又是在书架的最里侧,没有人发现它。

    教授取下了那本书,它并不是很新,至少明显是被人阅读过的,她可能在某时某刻,再把这本书看了一遍。

    教授把它取下,扉页上还是写着那句话,她的字迹还是那样的熟悉娟秀,但在下方多了一行字。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上帝,所以我不需要信奉他。但这使我不带着那些所谓的崇拜,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教授忍不住牵动嘴角,靠在了书架上,笑得那样苦涩。

    他接着翻阅,每一页的各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笔记,尖锐,充满批判,他拉开女士的办公椅坐了下来,仔细的看她写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