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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宋真清与韦无冕二人在秦香楼饱餐一顿后,果真去了那家“归去来”客栈。

    两人安顿好后,去了附近医馆,一个瞧脚一个看肩。

    正如那臭猴子的主人所说,她脚上的蛇毒与韦无冕肩上的伤确实并无大碍,宋真清又将昨日得来的瓷瓶拿与医馆的大夫看了看,大夫却道,瓷瓶里的药是疗伤圣药,尤其对蛇毒十分有效。

    宋真清不免收了几分怒气,好吧,看在主人还算有诚意的份上,她就暂且放过那臭猴子。

    在客栈安心修养了两日,她与韦无冕的伤势好了许多。

    这日午后,宋真清活动着脚踝,在客栈房里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暗暗心动,来了南安城怎么也得好好逛逛,才不枉她千里迢迢的从云岭山而来。

    心动不如行动。

    半个时辰后,宋真清与韦无冕二人就出现在了大街上。

    “哎哎,快来,这个好吃,”宋真清招呼韦无冕,片刻后,她嘴中塞满了果子,韦无冕忙不迭在后面付钱。

    “快来,快来,这个也好吃……”

    不一会,宋真清舔着糖葫芦上的糖霜,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而韦无冕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举着伞为她遮挡太阳。

    两人兴致颇高,不,确切的说,只宋真清一人觉得这街上的一切都很新鲜,她就像刘姥姥刚进大观园一般,哪哪都觉得好玩。

    “韦无冕,你说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宋真清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拿着一只像似海螺的穿着蝴蝶穗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做号角用的?”

    她放在嘴边尝试着吹了吹,“呜呜,”海螺发出一声呜咽,嘿,还真能吹响。

    “韦无冕?”宋真清想说,咱们应该买两个,以后用来互相联络,可一回头,地上落着一柄纸伞,哪里还有韦无冕的身影,“人呢?”

    明明刚才还在她后面的?

    宋真清四处张望,拥挤的人潮,来来往往,她去哪寻韦无冕?

    “给你。”

    忽然一个不知从哪里窜来的小乞丐撞了她个趔趄,宋真清忙扶了那小鬼一把,却被那蓬头垢面的小鬼抢去了糖葫芦,小鬼还冲她扮了个鬼脸,随后朝她扔来了一样东西。

    她气的跳脚,却也只得看着小乞丐的身影越来越远,总不能追上去将糖葫芦抢回来吧?

    低头一扫,见刚刚落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颗石子,只是那石子上还绑了一张纸条。

    蹙起眉头,宋真清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秦香楼。”

    她情知这纸条是个诱饵,不知那人骗她过去做什么,但左右瞧不见韦无冕的身影,她唯恐韦无冕出事,只得一咬牙,匆匆前往秦香楼。

    就这样扔下韦无冕不管,太不讲义气了。

    且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看看情况再说,何况秦香楼还是人满为患的大酒楼。

    因前两天与韦无冕刚在秦香楼挥霍了一回,宋真清刚进秦香楼,便见秦香楼的小二殷勤的迎了过来。

    “客官这边请,”小二的笑容恰到好处,让宋真清顿时感觉自己真是贵客一般。

    能在秦香楼这种地方做小二的,自然有几分眼色,岂会仅凭外貌识人?

    宋真清打量了一眼大堂,哪里有韦无冕的影子,她寻思着楼下嘈杂,若是有人引她前来,恐怕也会去往二楼,她正想抬脚上楼,却耳尖的听到身边一桌吃酒客人的交谈。

    “嘘,你还不知道吧,晏家二夫人,嗝……死了?”

    其中一人打了个酒嗝后语出惊人。

    “什么,晏家二夫人死了?”同伴明显不信。

    “可不嘛,你还没听说吧,就,就今日午后,被人发现死在了,嗝,隔壁的晏家布庄里。”

    先前说话的人许是吃酒吃多了,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晏家布庄?”同伴信了几分。

    “正是。”吃了酒的人重重点了点头。

    同伴不几句就接受了这个消息,忽而长叹一声道:“你说晏家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如今这晏家二夫人也死了,晏家真是……哎,造孽啊。”

    先前吃酒的人又饮下一杯酒,压低了声音道:“我还听说,晏家二夫人是被人,嗯,那个死的。”

    这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宋真清知道说话的人并未喝多,但还是在心里叱了一声酒鬼。

    “哪个……死的?”同伴有些莫名其妙,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低呼一声:“是谁?抓住了吗?”

    声音中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宋真清哂笑一声,正要抬脚上楼,又听那酒鬼道:“抓住了,听说还是在秦香楼抓住的,咱知府大人带人来时,那人就在二楼呼呼大睡。”

    “不会吧,杀了人还能睡得着,不会是个傻的吧?”同伴也问出了宋真清想说的话。

    “就是个傻子,”酒鬼得意的晃着自己杯中的酒,看着对面求知若渴的同伴,一饮而尽杯中酒,“六尺大汉,还尽说傻话,一直叫唤自家大哥,不过呢,那傻子倒是有几分力气,咱们知府大人手下捕快的本事你也知道的,就那,五六个人一起上才拿下那傻子。”

    “莫非那傻子有功夫?”

    “可不是,我亲眼所见,要不是李捕头一脚踹在他的小腿骨上,还未必拿得下他呢。”

    宋真清初听这话并未在意,但此时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二人嘴中所说的那傻子她怎听着有些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