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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严爵

    鱼,可以永远活在新鲜中,我却不能。

    ——黎悠

    放肆的后果就是我又醉倒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明明是纸老虎还非要逞能,第N次的喝醉,第N次的醉倒在同一个人怀里,我真心不想自己每次的糗样都被聂振谦看见,在他面前本来就没有尊严可说,现在连仅剩的面子也荡然无存,造孽啊!

    窝在聂振谦怀里的我还在自言自语,丝毫没注意到他微变的脸色,“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命不好被你遇见,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聂振谦的“坐骑”是辆豪车——BMW,我虽不懂欣赏,光看价格就知道是好货,而我偏偏吐在座椅上。

    聂振谦让司机把车停下来,我蹲在路边吐啊吐啊,车也停在那里,四门大开着,司机拿着纸巾盒收拾,我和他只好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入夜的T市有些冷,我圈紧自己,缩在长椅上有些发抖,突然一件西服搭在肩头,熟悉的古龙水,半真实半梦幻。“天冷了,别感冒。”

    看来我真的醉的不轻,就连聂振谦这样的衣冠禽兽都能看作是优雅天使,酒,害人不浅。

    我痴痴的笑着,问他:“我是不是把你想的太坏了?其实你没有那么坏。”聂振谦搂着我的手一怔,嘴角一丝抽动,却没有理我。

    喝酒壮胆果然没错,酒后吐真言也可以相信,不然我怎么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你装什么装啊,装什么呀!”我推搡着他的肩膀,一个劲的发酒疯。

    “你也有不开心是不是?我看你对着电脑发呆,表情很痛苦,很多的心事,是不是?”我离开他的怀抱,摇晃着脑袋手指着问他,聂振谦停了小会儿,无奈的再次环住我,“你醉了,好好歇着。”

    在聂振谦的安抚下,我消停了会儿,没过多久有开始碎碎念。“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疑惑的反问我:“什么为什么?”

    我望着星空问:“其实你对我也挺好的,带我去旅游、滑雪、度假,除了脾气古怪,偶尔侮辱侮辱我,也没做过什么决绝的事情。”

    “我们见过吗?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总之有些时候会觉得你很熟悉,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你恨我是不是?”我试探性的问他,聂振谦神色中闪过一似的紧张,可立马又回复正常。“你恨我,我总觉得你恨我,你不是经常说我欠你的,我到底欠你什么东西啊?”我打开他的手,拽住他的衣服不依不饶的问他。聂振谦还是没有回答我,故意转了话题,询问车子的情况。

    “你为什么恨我,为什么恨我啊,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东西,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最后我重新上车的时候,已经累到不行,倒头就像头猪一样沉沉睡去。

    我睡的不好,做噩梦,梦见自己倒在一片红色的海水里,不停的往下沉,怎么挣扎都没有,绝望之际,一双手拉住即将被淹没的我,是谁?我用尽全身的气力看去,可看见的只是模模糊糊轮廓,他就要离去,不要,不要走!我奋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不清楚的影子,梦中模糊的轮廓与黑暗里的影子重合。

    “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管不顾的伸出手搂住了影子的脖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几近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

    “你叫谁不要离开你?”影子突然出声。

    “谁?我叫谁?”我迷迷糊糊间回答他的问题,“是,我是叫,我是叫……”炙热的吻铺洒而下,唇含住我的话语,他的舌尖在唇上游移,干燥的唇立即湿润,似乎并不满足般,他的舌探入口中,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