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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吃醋

    第二日一早,贺长霆磨着谢惜云挑出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婚期定在十日后。

    接下来几日,置办喜服宴席,装饰喜房,神农谷日渐热闹红火起来。

    虽只有七八个人,却把神农谷收拾的焕然一新。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贺长霆还沉浸在发懵的欢喜中,已经挽着新娘子的手入了洞房。

    一众亲友闹罢,正是月色朦胧,红烛摇曳。

    一对流光溢彩的新人执手相看,月华映波,闲情解意。

    “阿因,你真好看。”贺长霆目若朗星,脉脉望着眼前人。

    宋姮因抿唇,复明之后的双目更比往日晶润,望着男人柔情似水。

    贺长霆自腰间解下一直随身佩戴的锦凤短刀,郑而重之的交到宋姮因手上,“以后,你就是我贺家的媳妇儿了,这把传家刀可不能再送别人了。”

    握紧人的手腕,接着说道:“更不准再还回来!”

    宋姮因点头,“放心,给了我就是我的,就算你反悔想要回去,我也不会给你的。”

    贺长霆极为满意她的回答,捧过人的脸要亲,被满头摇曳的花银冠挡了回来。

    贺长霆泄气的拨了拨她的花冠,“摘了吧,我要办正事。”

    话落,抬手就摘,宋姮因急忙按下她的手,朝案子上看看,提醒:“同心酒还没喝呢,喝完才能摘。”

    贺长霆哦了一声,立即拿了酒来交臂饮尽,急不可耐的要去摘花冠。

    宋姮因又拦下他,自匣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对雪白戒子,“这是蔚云大哥送我们的贺礼,你可知,这一对戒子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贺长霆望着温婉如水的女郎问道。

    “锁心戒,蔚云大哥觉得这名字很吉祥,十年前游历时就买了,就等着我嫁人呢。”

    宋姮因说着话,拿出一枚戒子套在贺长霆食指,满意的点点头,“蔚云大哥还怕你戴不上,看来他调的尺寸刚刚好。”

    贺长霆微微拧眉,伸手去摘戒子,“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我不要。”

    宋姮因握住他的手,“不准摘!这是蔚云大哥送的,你是我的夫君,自当与我一同佩戴,难不成你让我去锁别的男人的心!”

    贺长霆怔,看着女郎一脸认真,点点头,不再执着。

    宋姮因把另一枚戒子递到贺长霆手中,笑意盈目:“帮我戴上。”

    贺长霆从善如流的为小姑娘套上戒子,把人拥进怀里,颇有些吃味的说道:“这下满意了?”

    宋姮因听出男人有气,好笑的环上男人腰间,抓痒痒似的捏了捏,“你这什么态度,蔚云大哥是你的大舅兄,大舅兄送的东西,不该是难得的祝福么,你气什么!”

    贺长霆本来有些吃味,被女郎如此娇软的伏在怀中,顿时软了心肠。

    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实在不该因为旁人蹉跎。

    “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办正事!”

    说着话,贺长霆抬手摘了女郎的花冠,随手一抛,花冠便稳稳当当落在了案子上。

    宋姮因头上一轻,抬眸去看男人,他的吻已如急雨般落下。

    女郎来不及开口,已被男人打横抱起,放在卧榻上时,寸缕不掩,冰肌玉骨。

    宋姮因轻哼了一声,面色如霞,扯过锦被要遮,男人却在此时猝不及防的压了下来。

    “贺长霆,我——!”

    宋姮因望着同样不/着/寸/缕的男人,下意识去推他覆下来的身子,触及男人灼热似火的胸膛,又缩回手,无措的望着男人。

    贺长霆疏朗的眉目间晕出一片笑意,温润的唇如清风拂在雪上,轻且柔的笑着,“阿因,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谁后悔了!”女郎嗔骂,低低的说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

    男人并未停下蠢蠢欲动的试探。

    “有些怕……”

    听到女郎绵软的声音,男人越发温柔,手指扣进她的青丝中在指间绕来绕去,“我陪你说会儿话。”

    听闻此话,女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白狼哥哥,盐荒那几个月,你不在京都,是去了哪里?”

    贺长霆一愣,没想到新婚之夜她竟打听这样的正事,笑了笑,一五一十的交待:“去了建康城。”

    “去做什么?”女郎一本正经的问道。

    男人默了片刻,并未停下唇间的安抚,轻声道:“说来话长,阿因确定要现在听么?”

    女郎点头,撒娇的缠上男人脖颈,“你不是要陪我说话么?”

    “嗯,那你听好了,我去撒网了。”男人轻声说着,越发的霸道起来。

    宋姮因下意识闪避着越来越危险的试探,有些迷乱的问道:“什么网?”

    “你记得南梁的摄政王萧瑜么?你这次中毒,也是他下的手。”

    “嗯?”宋姮因顿时警醒,“萧瑜,才计无双天家郎,貌比冷玉欺雪霜,他的大名自是听过的。”

    贺长霆闻言,哼了一声,一改温柔,在女郎肩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