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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自己的盔甲

    沈恩衣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哈哈笑说:“既然这样,吃完饭,你陪我买个包。”

    吴强也笑,说:“意义?”

    “意义是某年某月某日,嗯,1月18号这天,有一个倾国倾城叫吴强的人,他陪我走两小时的夜路,他陪我逛了街,他陪我吃了饭,他把我当家人,他陪我买了包,以后,哪怕世界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物转星移,既使这样,也都不能改变,1月18号这天,他陪我度过。”

    “买包?你要走?”

    “嗯,从小,我就很讨厌,自己做为最后留下来的那一个。”

    “去哪?”

    “从哪来,回哪去。”

    买包的事很顺利,只要是包,沈恩衣都觉得那是独一无二,最好的。

    “这品味!”吴强边摇头边说。

    “包括你吗?”她问:“包括挑男人,我总选一个始终拋弃我的。”

    不觉,她的眼眶眨红。

    是谁说,爱情,它要低到尘埃里面去,只有低到尘埃了,爱情才能开出花朵结出喜人的果子来。

    可现在,她怎么老感觉人生迷惑,无法表达,无法要求,背在身上无法交付的无奈与伤怀的不好感触?

    高跟鞋的好处是使人越发有气质,坏处呢?你再怎么气质,该分别的还是会分别,该离去的永不回头。

    “我不走了。”她痛得蹲了下来。

    以前,刘兰,沈丹丹,知兴秋,兰姐妹,大家笑她——沈恩衣,快看,那里有帅哥?

    “在哪?有多帅?”

    答案是——帅得令你走不动路。

    一个初见的人,要多帅才能令她心心向往又望而却步的走不动路?一定一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定一定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也一定一定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以前,刘兰,沈丹丹,知兴秋,兰姐妹,几个人去大洗澡间抢热水,那边喊:“沈恩衣,有了。”

    这边就笑:“沈恩衣,有了!是谁的?”

    “有什么了?”

    “有孩子呀!”

    “是有热水。”

    这是喜欢的人,怎样说都无所谓。

    遇见不喜欢的,还沒说话,沈恩衣就抢先说:“我这个结婚的人。”

    每当这时,蓝心诺就骂:“我们厂绝世倾城的美女呀,你十六七岁,结什么婚,头昏。”

    吴强站那,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

    脚痛嘛,脚痛就坐车,再怎么自恋,沈恩衣也自我感觉在他面前自己不能这样娇气。

    “来我背你!”

    “你经常背女生吗?”

    “不是。”

    “你今天好运气,上了一天班还背女生。”

    “我把你当成一头没断奶出栏的猪!”

    “你!”

    “我喜欢呀!”吴强咬唇止笑,说:“我看你也不屑我背,我们走到那边,休息一会,一场电影下来,再去打车,到时你的脚也再无问题。”

    电影是街角那种小电视,同时也是一部少年不宜的烂剧,男女主人公几乎是从头吻到尾的。

    地方倒是好玩,只是街角一个普普通通的录相铺却如此广阔天地,大有乾坤。

    “你是故意的?”沈恩衣问。

    “沒?天地良心,这剧我没看过。”

    “那你又怎么事先知道结局?”

    “我猜的。”

    “还说不故意?”

    “你介意什么?哦”吴强叫起来,说:“难道有的人,从沒和男生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