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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些个喜娘和丫环、婆子们的也相继笑意盈盈的退下去了,房中仅剩下大哥和大嫂了。

    在大哥的帮助下,衣物一件件褪去的大嫂似一枝雨后的新荷,娇艳无比,她撇了撇嘴,"穿少了点。"春寒料峭的,不冷么?

    似乎感觉到大嫂的紧张,大哥好心情的和大嫂说着些闲话,闲得躲在柜中的她闭上了眼,一天的兴奋,一天的做贼心虚,一天的累,又在这衣柜中蜷曲了半天,又小又累的身子就那么似睡非睡。

    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传来高分贝的叫声,似闪电、似雷鸣,似乎将她尘封的记忆撕开了一道口子,她从混淆中惊醒,分不清梦境、现实?

    只知道,她已是冷汗涔涔。

    发觉自己在衣柜,于是,转头看向大哥和大嫂的方向,什么时候,红色床幔已是落下,只知道床幔无风而飘,里面传来非常隐忍的闷哼着,似乎无限的痛苦,听声音,就知道是女子的,应该是大嫂的,她坚信,她是被大嫂的尖叫声惊醒的。

    最可恶的是,大嫂痛苦的饮泣声中,大哥居然还'宝贝、心肝';的一通乱叫,似乎也没有阻止住大嫂的饮泣声。

    早知道就不偷看了,一向温润如神的大哥居然将如雨后新荷的大嫂弄哭了,还将那些个原来只对她方喊出的称呼都奉献给大嫂了,"原来大哥是骗子,骗了我再去骗大嫂!"

    再也听不下去了,'轰';的一声,将衣柜一掌劈开,"大哥是骗子,大哥是骗子!"

    红幔再也没有因为无风而飘动了,紧接着,是一条裸臂揭开了床幔,大哥惊异的眼睛出现在冯宝宝的面前,"宝儿!"大哥的下颔再也没有合上过。

    虽然她有天生的神力,但三岁的她相对于能文能武的大哥而言,还是懦弱了些,就在她冲到大哥和大嫂的喜床前的一瞬间,大哥已是用锦被将她从头到脚的抱了个严严实实,让她如蚕蛹般的在里面不能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

    任她如何动弹,大哥这一次没有像原来疼她的,也不像原来那般听她的话,就是不松手,并将她丢到了床榻上,紧抱于怀中,令她不能动弹。

    耳听得悉悉嗖嗖的穿衣声,半晌,大哥方放开了她,她的小脸探了出来,看到大哥一张黑至极致的脸和一直低着头的大嫂。

    后面的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冲进喜房来的母亲、丫环、婆子,震惊无比的盯着在喜床上叉腰站立的她,因为,她正指着床榻上的一团血渍,质问着她亲爱的大哥,"你为什么要欺负大嫂,为什么要让她流血,她都哭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爱她至极的母亲,这一次,没有对她手下留情,一把操起她出了洞房,递到黑脸至极的父亲手中。神武将军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她嫩嫩的屁股上,母亲和一直站在洞房外的二哥、三哥也没有来帮她了,这是唯一一次,所有原来帮她的人都不帮她了。

    她的小屁股几乎被父亲打开了花,并且被告之:洞房花烛夜,坏人好事,除了要长鸡眼外,外加三世不得超生。

    因了此事,大哥的房门再也不像原来,她想闯进去撒娇就能进去撒娇,总是拴着,进不去。

    她很生气!很想将门一掌劈开,可,又害怕大人所说的长鸡眼、三世不得超生的话应在了她的身上。

    大哥大嫂似乎知道她的懊恼,变着法子,用其它的事物,比如说,吃喝玩一类的,弥补着她'受伤';的心!

    "不过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大哥的洞房花烛夜,她不过想凑凑热闹、闹闹而已,不想闹得惊天动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担心吊胆几个月,事实证明,她没有长鸡眼!

    所以,三岁的冯宝宝坚信,那三世不得超生是鬼话。

    显然,大人都在哄她。

    "哼,太小看我了。"

    小小年纪,她已洞知一切,似乎就是天生的,学习对她而言,似乎是小儿科!只要她愿意,没有学不到的。

    不要看她年纪小,令她相当奇怪的是,所有的学业,她可以无师自通?从她睁开眼,可以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会认这里所有的字,会读这里所有的书,包括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她写那繁琐的上书皇帝的奏折,她都可以清楚的看全并懂其中的意思,所以,有时候她在想,她或许遗失了某部分记忆。

    遗失了记忆?怎么可能?天知道,她连怎么从她母亲的肚子中出来的事都记得,何以谈遗失记忆?

    可问题是,这种事,说出去,是人都不会相信,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自我解决问题!

    肥肥的身姿爬上了书柜,在终于翻到几本禁书后,她似乎隐约有些明白,洞房花烛夜虽风景旖妮,但那高分贝的叫声...一定是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