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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捣蛋丑娃

    张子默是一个男孩,欧阳白梅一个女孩。或许是因为缘份,他们出生在一个胡同里,还是一个时辰里,更是经常在一起玩耍。张子默经常到欧阳白梅的家里玩,欧阳白梅要是有了一块糖,一定要分给张子默一半的。张子默的母亲经常指着欧阳白梅说:“以后这个丑宝贝儿就是你媳妇了。”张子默咯咯的笑了,欧阳白梅却哇哇的哭了。

    那年那月的他们什么都不懂。

    小姐弟两个玩的困倦了,就挤在欧阳白梅的小床上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张子默尿床了,欧阳白梅的母亲汹狠狠的问是谁尿的,张子默吓得哭了。欧阳白梅举手说:,妈妈,是我尿的。不过,欧阳白梅的母亲还是看张子默的裤子湿了,也就明白了一切,她也没有在责怪两个孩子。第二天,张子默又故意在床上尿了泡尿,然后告诉欧阳白梅的母亲说,小姐姐又尿床了,这一次,张子默却被欧阳白梅的母亲骂哭了。

    过完四岁生日的欧阳白梅有点靠上漂亮的边了,也好像越来越野蛮了,脾气都像老虎一样暴躁了。欧阳白梅只要离开欧阳琨宇和韩子怡的眼睛在外面玩,就会和小朋友打架。有一次,她在一天的时间里,竟然把三个孩子给打哭了。欧阳白梅打架的对象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论比她高还是比她矮。打架的起因,都是和她玩的小朋友不听她的命令指挥,或者是她的玩具被别的小朋友玩了,而她自己可以拿别的小朋友的玩具玩,别的小朋友不服气,就打在一起。打架的方式一般都是,男孩子用拳头,双脚,甚至用牙咬。女孩就揪住头发推到一边,用小手挠人家的脸,在不就打人家嘴巴子。打完以后,别的小孩委屈的哭泣,韩子怡或欧阳琨宇就不断的给人家道歉。碰到这样野蛮的丑宝贝儿,韩子怡或欧阳琨宇很生气,却又很无奈。气的欧阳琨宇经常问韩子怡,说:“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子淘气,这样子的野蛮?”

    韩子怡笑着说:“我小时候很听话的,是个乖乖女,当时因为我太文静了,爸妈还担心我将来不容易适应社会呢。”

    欧阳琨宇疑惑的说:“那我们的丑宝贝儿为什么顽皮?好野蛮呢?”

    韩子怡说:“那要问问你啦,你是孩子的爸爸,你的小时候一定是淘气有野蛮的。”

    欧阳琨宇使劲儿的晃着头,说:“我小时候,可是个蔫小孩,不淘气的,也不野蛮的,可熊了,在外面人家的孩子一瞪眼,我就会哭着回家的。”

    韩子怡笑了:“那这么说,我家的丑宝儿的顽皮、野蛮就和遗传无关啰!谢天谢地,这孩子的淘气与我们父母无关系的。”

    那天,在隔壁飘来了一股子红门肉的香气,和欧阳白梅一起在床上玩的张子默,兴奋地从床上跃身下地,“哇,真香啊!不用问,也知道是红门肉的味道,我要能吃上一顿红焖肉该多好啊!”张子默说着,还在鼻子上招了招。欧阳白梅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她等着欧阳琨宇下班回来,就拉着欧阳琨宇的手喊道:“爸爸,我想吃红焖肉了。”欧阳琨宇就会爽快地到外面,买上二斤肉回来,亲自下厨房给女儿做红焖肉。因为欧阳白梅说过:“爸爸做的红焖肉比妈妈做的好吃。”

    红焖肉做好后,欧阳白梅先盛出一大碗来,端着跑到张子默的家里,放在张子默的面前:“红焖肉来了,你就吃个饱吧。”张子默顿时一阵欢呼声。

    春节期间。

    穿上了新衣服的欧阳白梅更加的高兴,跑出门来,和一群小男孩们玩到了一起。欧阳白梅不喜欢和与自己一样大的小姑娘们玩耍,她也不喜欢小姑娘们玩的那些东西,像布口袋、踢毽子、跳皮筋、跳房子、玩嘎拉哈、翻香烟盒子、翻豆腐干、跳房子。欧阳白梅喜欢和与张子默一样大小的小男孩们在一起爬树上墙的,打弹弓、丢沙包、捉迷藏、打冰棍杆、拍烟盒、滚铁圈、抽冰尜、摔泥泡、打泥仗。只要男孩子们喜欢的游戏,无论是乡下的还是城里的,她都喜欢,和男孩子们玩的热火朝天。欧阳白梅最喜欢玩的还是,将张子默他们集合起来,叫他们站好队,做小兵,然后自己当将军。训练他们站军姿、看齐、转身、齐步走、列队跑。嘴里吹着口哨,喊着1、2、1,指挥着他们去打仗,这时候的欧阳白梅是最神气的。说来,也是见怪事情,这些小男孩、甚至是比欧阳白梅大着几岁的小哥哥们,还都听从着他的命令与指挥。

    这不,神气十足的欧阳白梅拉着自己组建的一支“队伍”,在欧阳白梅响亮的口令中走出了爷爷家的大门。

    就在这时候,欧阳白梅看到请假去厕所里撒尿的张子默在厕所的门口正在被刘亚虎欺负着,张子默被比他胖大的刘亚虎骑在身下,用拳头捶着张子默。哇哇大哭的张子默在顽强的挣扎反抗着,他的鼻子还在躺着血,血已经沏遍了他身上破旧的棉袄,把刘亚虎的挥动的拳头也染红了。欧阳白梅很是生气,好啊!我不带你玩,你就来欺负我的兵,那还了得。欧阳白梅想着,抬腿冲过去,一把就将刘亚虎从张子默的身上拉倒在了地上。然后,不容分说,伸出十根尖尖的手指,一起抓向了刘亚虎干干净净、胖胖嘟嘟的脸蛋。顿时,猝不提防的刘亚虎被欧阳白梅挠了个满脸开花。

    刘亚虎哭着跑回了家中,刘亚虎的父母冲出房门,大骂欧阳白梅,要把欧阳白梅撕个稀巴烂。欧阳白梅喊叫着扑向了两个大人,与他们厮打着。他们的打架声惊动了屋里的欧阳琨宇。欧阳琨宇出门来,拉开了他们。当问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高大威猛、却文质彬彬的欧阳琨宇很是恼火,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他像抓小鸡一样的把欧阳白梅抓到怀里,把手蹬脚刨的欧阳白梅强行押解到屋里,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欧阳白梅。呼啦的一下,欧阳白梅的爷爷奶奶和叔叔姑姑们涌过来,把欧阳白梅掩护了起来。

    半夜里,欧阳白梅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泪水汪汪的望着挂在窗户上的一轮似圆非圆的月亮,委屈极了。自己明明是在做着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情,在帮助张子默,爸爸非但不表扬自己,还要修理自己,真是不讲理。委屈着委屈着,欧阳白梅委屈出来了一个鬼主意。欧阳白梅悄悄地侧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奶奶,奶奶已经睡熟了。欧阳白梅又轻轻地推了奶奶一下,确定奶奶是真的睡熟了。欧阳白梅轻轻地爬起身来,抱过来自己的棉衣棉裤,轻轻地下地,轻轻地推开房门,出来后,轻轻地关上房门,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欧阳白梅转身跑进厨房里,麻利的穿好棉衣棉裤,穿上棉鞋,系好鞋带。随后,她拿过来一个小水桶,来到自来水旁,拧开阀门,往小水桶里放了半下子凉水。拿过来一个水舀子放到小水桶里,拎着小水桶出了门。

    屋外,还冷的月光把大地照的亮堂堂的。欧阳白梅拎着半桶水径自走进了刘亚虎家的大门。欧阳白梅来到窗户前面,站住脚,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屋里刘亚虎的父亲睡觉时发出来的如雷鼾声在窗户的缝隙中挤了出来,欧阳白梅听到后,知道他刘亚虎的一家人肯定是睡得正香甜的时候。欧阳白梅转身,来到房门前,放下小水桶,睁着一双圆溜溜乱转的眼睛看着房门。欧阳白梅看到,这是一个木板制成的木门,门上漆着白色的油漆。像似刚刚漆过似的,还散发着刺鼻的油漆味道。屋门的左侧门边中间的地方,有一个门鼻子,在靠下方一点,是一个半圆形的的拉手,在拉手上挂了一把黄橙橙的铜锁头,锁头的屁股上还垂着一串钥匙。欧阳白梅暗自高兴,她轻轻地来到门前,伸出小手,轻轻地合上了门鼻子,拿下铜锁,挂在门鼻子上,两根手指头一捏,但听“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铜锁锁上了。欧阳白梅顺手拽下来钥匙,倒退几步,把钥匙扔到了房顶上。欧阳白梅暗自一笑,回到门前,将铜锁翻了个个儿,叫铜锁的屁股朝上。随后,欧阳白梅拿起小水桶里水舀子,舀了半舀子水,往铜锁的屁股里慢慢地滴着水。过了一会儿,她又往门缝里倒了些个水。就这样,她一舀子一舀子的往铜锁屁股里灌着水,往门缝里泼这水。不多一会儿,一把黄橙橙的铜锁头,变成了一把冰锁头,想打开,那可要费些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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