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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血脉亲情(二)

      馥郁的花香充斥着整个小花园,尤其是在这个太阳升起时都显得懒洋洋的时节里,阳光并不明媚,微曦茫茫无垠的泼洒着,早晨间清冷的雾气在升华之时,带走了空气中昨夜残留的浑浊与热度,于是,现在这个时候才让人倍感清爽与舒适,那馥郁的花香气息也更显浓郁。
“阿嚏....”连续不停的打着喷嚏的舒夏,自花园中踉踉跄跄的往外走着,好不容易到了花园边上,搀着花园边缘的篱笆,缓缓地蹲下来才让舒夏感觉好受点。
只是,就算是如此,打喷嚏打得鼻子发红,眼睛发酸,泪涕横流的舒夏却仍在没完没了的打着喷嚏,这让紧随这舒夏出来苏语月满是不解,当然还有些心疼。
苏语月知道舒夏并没有花粉过敏这种病症,舒夏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不然之前也不会随着苏语月跑进花园内,否则这会儿舒夏就该叫急救了。
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把撸掉,分外狼狈的舒夏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沙哑着嗓子对正搭手给自己做花粉过敏急救措施的苏语月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这样子跟花粉过敏的症状很相似啊。”苏语月也知道自己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感觉,只是看着舒夏那副极其辛苦的样子,不免有点乱了方寸。
扯着脸,舒夏才呵笑了两声,立马就又忍不住地打起喷嚏来,脸上努力维持那才扯出来的笑脸,立马就极度扭曲起来,活像是在遭受酷刑一般。
用力的揉着自己的鼻子,好不容易让打喷嚏的感觉给稍减一下,舒夏那张哭都比现在好看无数倍的脸,已经完全看不成了。
“放心,不是花粉过敏,这个我自己感觉得出来。”舒夏有气无力地开口对脸色紧绷着的苏语月说着,那副模样,仿佛刚才打喷嚏时将自己的精气神都打没了,龇了龇牙,强忍着难受的舒夏瘫软的靠在篱笆上,这倒是让舒夏感觉好多了,于是再次半开玩笑的对脸色依然紧绷的苏语月说:“你看,我都还没口吐白沫儿,所以我很肯定自己没有花粉过敏,你就安心好了,倒是...倒是...啊啾.....”
“舒夏,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家里就有医生,我带你去看看吧。”
苏语月说完,就蹲下来要搀扶起舒夏,只是因为双腿受力问题,总是力有未逮。
当舒夏再次连续的打着喷嚏,打完之后还哈哈笑着对苏语月喃喃地说让她不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会让他更头晕。
这时候舒夏打喷嚏打的都开始头昏眼花了。
将瘫靠在篱笆的舒夏扶靠在自己肩上,再单膝跪在舒夏身侧,一手搀着舒夏腰间,一手撑着篱笆,苏语月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将舒夏成起身来了。才开始使劲,就听见耳边舒夏让她停下来的声音,而且还说自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停的打喷嚏了。
“语月,你快不要跪着了,你再跪着我的手就废了。”倒像是吃痛了的原因,舒夏这会说话倒是很清晰,连语气也变得有力多了。
听舒夏这么一说,苏语月才赶忙让起身来,这时候才苏语月发现自己刚才膝跪着的是舒夏垫着的掌心。
扳起苏夏的手掌,苏语月看着他手背上被砂石印压着出来深深的印痕,都不知道该先心疼他,还是该骂他。
“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知道啊!不过我皮粗肉厚,我手疼总比让你心疼好吧!”
白了眼就这样的情形还朝自己挑眉的舒夏,苏语月没好气地说:“你就瞎掰吧!我可不会心疼你的。”
“你心不心疼你自己省的的,瞎不瞎掰我自己可以确定。”舒夏再次朝苏语月挤眉弄眼,倒像是之前打喷嚏打得要死要活的不是他一样,瞧得苏语月都不搭理自己了,舒夏扯了扯苏语月的衣袖,待得她正眼看自己时才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别人都在玩过家家时,新郎新娘拜天地时那一出吧。”
“记得啊,怎么了?”
“那你应该也还记得你当时压根就不和人玩这个游戏的原因吧!”
“因为拜天地时都是要下跪.....”
才说着的苏语月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转眼看向舒夏,正见他咧嘴笑嘻嘻的样子,不由得羞恼的朝他轻哼一声。
“咱们那时可是正玩这游戏来着,结果到那一节你突然就不玩了,问原因时你就是这样说的,还说除非是真的结婚,否则.....啊...你别掐我啊!你都和你那妹妹学坏了,动不动就掐我。”舒夏一边吃痛地揉着腰间的软肉,一边看着脸上薄怒的苏语月,喋喋嘴,满脸委屈的说:“不就突然想起这一茬嘛!干嘛下狠手掐我啊!”
“谁让你笑得那么让人讨厌,你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没少和那些小姑娘‘拜天地’来着,怎么?现在很得意、很怀念是吗?”
“怎么会呢?我就顺嘴这么一说。”
听苏语月提起这个,舒夏瞬间就焉,谁让自己那时候劣迹斑斑来着。
“顺嘴一说。”苏语月喃喃着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就盯着舒夏的眼睛说:“我还以为你是在炫耀呢?”
“怎么可能呢?”舒夏立马激动得辩解:“刚才看见你要跪在我身边时,我就...我就...想起那一茬,然后就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