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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首发

    “太残忍了!”

    秦芜简直无法直视。

    一旁的商之巡倒是见怪不怪。

    这次来青山村,商之巡本是想要带苏听然回去。可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她的另一面。她似乎没有什么不会的事情,别的人娇滴滴连看到杀鸡都不敢,但她能徒手杀鸡。她会一大早起床,沿着山路攀登到山顶,头戴一顶草帽,也不在意会不会晒黑,只为了查看山上的果树。她还会一本正经地拿出刮痧板,像个老中医似的头头是道:“老祖宗的方法就是好!”

    她真的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孩。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是这两天不抱他。

    杀只小乳猪这种事情对苏听然来说小菜一碟,毕竟从小就在村子里见人杀猪,后来又在大学就读兽医学。就算没有杀过猪,也吃过猪肉。

    不管是杀鸡还是杀猪,第一步都是放血。在脖颈的大动脉上来个一刀准,让血液全部流干。后面便是开水去毛,再开膛破肚。

    不足一个月零的小猪仔,重量莫约十斤左右,苏听然自己单手就能操作,不需要别人帮忙。毕竟在场两位矜贵的男士也不可能会帮她。

    麻利地杀完小猪仔后,苏听然将自己准备的五香腌料涂抹均匀地涂抹在猪身上,需要腌制半个小时,等待入味。

    这段时间里她抽空就准备了烤架。

    家里都有现成的材料,之前苏听然不仅在家里烤过小乳猪,也做过烤全羊,步骤大致相同,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山上没有外卖,加上购物不方便,苏听然很多时候自己想吃什么都是自己捣鼓。

    反正就是两个字:好吃。

    有了香喷喷的烤乳猪,晚上自然是要小酌两杯。

    月亮升起时,烤乳猪也出炉,加上周章程又去做了几道小菜,几个人就着月色共饮一杯,在夹杂着花香的暑气里,倒也十分悠闲自在。

    夜晚的农村这时候和城市全然不同,抬头便是满天的繁星,看上一眼,整个人似乎要沉入着宇宙之中。

    无法避免的是蚊虫也多,大灯一开,各种飞虫如扑火一般一股脑地盘旋在周围。但无碍,点上几盘熏香,在桌角处点上几盘熏香,蒲扇时不时煽动一些凉风,无比惬意。

    秦芜也被留下来一起吃饭,苏听然很爽快地给他掰了一大块猪小排,说:“你先尝尝这金黄酥脆的猪皮,一口咬下去嘎吱脆!”

    秦芜摇摇头婉拒。

    苏听然不再废话,一把将手上的肉塞到秦芜嘴里。

    秦芜:“……”

    救命!

    几分钟后。

    秦芜乐呵呵地捧着猪小排,对苏听然说:“真香!”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之前他觉得烤乳猪有多残忍,后来吃得就有多欢乐。

    苏听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家酿的白酒,将近五十度的烧酒,入口辛辣,回味无穷。

    商之巡默默看她一眼,没没有说话。

    苏澜也喝了两杯,倒是不忘提醒苏听然:“你酒量不行,少喝点啊。”

    苏听然不服气:“怎么就不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也一样。”

    说到小孩子,苏澜忍不住就说起了苏听然小时候偷吃杨梅酒里杨梅的事情。提到小时候的事情,苏澜也停不下来。

    苏澜喝了有小半斤,这会儿有些微醺,忽然进屋,隔了一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一本相册,对着商之巡说:“给你看看,圆小球以前有多胖。”

    “妈!”

    苏听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商之巡看到了她小时候的照片。

    莫约四五岁的苏听然,扎着个冲天辫,胖嘟嘟的四肢像是莲藕,穿着一条背带短裤,脚踩凉鞋,别提有多萌。

    不过虽然胖,五官依旧还是很精致。

    商之巡看了看照片,又看向苏听然。他黑色的眼眸明目张胆地望着她,唇角的线条很柔,微微上扬,使得他乖戾张扬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

    黑历史啊……

    苏听然默默喝了口酒,不好意思直视商之巡的目光。

    相册就在商之巡的手上,一旁的秦芜也凑过来,看着照片笑着说:“好可爱啊!”

    周章程也笑:“明明是双胞胎姐妹俩,但是而而一直没胖过。”

    苏澜说:“而而没有那么贪吃,还有些挑食。圆小球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吃,就没见她挑过。”

    苏听然白了白眼:“妈,差不多得了啊。”

    苏澜扬眉:“不挑食是好事啊!小时候带你不费劲,随便给你下点白面条就能喂饱。”

    苏听然:“……”

    她无语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商之巡就坐在苏听然不远处,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酒,想阻拦,又不阻拦。

    他太清楚,她酒量一般,醉酒之后更容易说真心话。

    果不其然,今晚苏听然的确又喝多了。

    苏澜这会儿也自顾不暇,被周章程搀扶着往屋里走,所以没空教训女儿。

    周章程叹气:“你说说你,没事干嘛喝那么多?”

    苏澜口齿不清:“高兴啊!今年果园大丰收!还有美味的烤乳猪!”

    苏听然乐呵呵地看着老妈被老爸搀扶走,又打算给自己到一杯酒。

    酒瓶刚要拿起,被商之巡拿走。

    苏听然蹙着眉看他:“给我。”

    “你喝多了。”

    “喝多了怎么了?我也高兴。”

    院子里这会儿就他们两个人,因为时间太晚,饱餐一顿的秦芜已经先行离开。

    商之巡坐在苏听然的身旁,借着柔和的月光轻拉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这个人有洁癖,下午烤完乳猪嫌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又去冲了个凉。换了一件薄薄的丝质吊带连衣长裙,白色,荷叶边的领口,裙边晕染了一些图腾,材质摸着有些凉凉的。

    商之巡的手掌贴在苏听然光滑的后背,没有趁机乱动什么,感受着她的体温。

    醉酒的苏听然没躲闪,小孩子似的横坐在商之巡腿上,抬头看着他凸起的喉结,伸出手指碰了碰。

    夜晚青蛙叫声聒噪得不行,商之巡就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紧紧地抱着她。

    久违了的拥抱,他任由她不老实的手在自己喉结上摸索,声线里染上哑哑的笑意:“你小时候可爱,现在醉酒的样子也可爱。”

    什么样子他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