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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扮演

    第十二章

    这感觉棒极了。好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的心只剩下满满开心。

    “哈利·波特!”

    哈利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缓缓抬起头。

    是麦格教授。自己会——会被退学,他们会把自己的铺盖扔掉,说我们并不欢迎不听话的学生,然后自己就失去了待在这个像真正的家一样的地方的资格。哈利浑身冰凉,盯着脚边的绿草看。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你们怎么敢——”麦格教授气得浑身发抖,惊讶得说不出话,“你们会摔断脖子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马尔福先生。波特、马尔福,你们的学院将因为你们的鲁莽失去五分。现在,波特你跟我来。小马尔福先生,我们将会给你的家长致函。”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

    这不公平——哈利甚至能听到斯莱特林其他人对马尔福的夸赞和鼓励。而等待着自己的是开除,哈利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切都完了,他马上就滚蛋了。他从未如此沮丧。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艰难地提动,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完全走不动路,就那样定在霍格沃茨。

    走过一道一道拱门,哈利觉得自己的绝望越来越深时,他终于鼓起勇气对麦格教授说——这时他们也停在一个教室门口,麦格教授叫出一个高大的男孩。

    “教授、教授,这不公平——马尔福也违反了规定,为什么只有我被开除……”

    麦格教授冷酷的面容露出微笑,她说:“你没有被开除,哈利。伍德,我为你找了个找球手。这孩子绝对是个天才——从五十英尺的高空俯冲,一点儿伤都没受……”

    哈利压住懦弱的哭腔,眨了眨眼,双腿也好像恢复了知觉,明白自己好像不会被开除了。

    -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德拉科攥着霍格沃茨的校袍砸在地上,对着罗伊纳怒吼。

    罗伊纳摸了摸鼻尖,别过头透过窗看空教室外的绿草坪上嬉笑的小巫师们。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迷魂咒?我不管——你对高尔、克拉布用了混淆咒也好,还是真的迷魂咒也好!”德拉科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愤怒使他稚嫩的脸变得狰狞,“但是,你不能对我这样做!这么多年来——你和我爸妈的交情都是作假的吗?亏了我爸爸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我一定会和爸爸说的,然后你们的关系就完蛋。一、切、都、完、蛋!”

    罗伊纳试图安抚他,她挨近德拉科张开双臂拥抱住德拉科,嘴里还重复着安慰的短句。

    德拉科双目赤红,声音颤抖地说:“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但是,你不能……用强硬的手段,这、这样对我……你会毁了我的一生的……”说到最后,德拉科有些哽咽,几近说不下去。他被罗伊纳拥入怀中,眼泪就脆弱得落了下来。

    罗娜身上有一股草根茎的汁液味,德拉科从早晨就闻到了但一直没想起来会是什么药剂,现在他忽然想起,那个清香略带涩味的气味就来自于她在过峭壁扯的常春藤。

    “好孩子,我没有操纵你……”

    空教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霍格沃茨的中年级学生逆着光站在门外,他朝教室里看了看,说了声抱歉又离开了。

    罗伊纳不悦地皱眉。

    她松开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带着木塞的试管,里头装着草绿色的魔药。她拔掉木塞,仰头喝了一小口,又抓着德拉科的手握紧瓶子把瓶子交给德拉科,说:“喝掉它,就可以缓解我对你施咒的效用了。相信我。”

    德拉科瞪着眼睛望着罗娜,结结巴巴地嚷嚷:“我、我才——你在我这儿的信用已经为负了,我不会听你的。”

    “我也相信你,德拉科。”信任这个词仿佛有一种教唆他喝下魔药的魔力,德拉科晃了晃脑袋,排除罗娜残留的影响。

    “既然不乖的小孩不听话,那么我可要采取一点强硬措施了——”罗伊纳从校袍口袋里抽出魔杖。

    “别!喝就喝——”德拉科抬起手,皱着脸把试管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怪异的口感让他咽下这些诡异的液体后开始干呕。德拉科跪在地面上佝偻着身子,关于昨晚的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晰,明朗地在脑海出现,甚至连罗娜的咒语也听得一清二楚。罗娜的魔咒让他暂时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并且喝下一管火红色的口感粗糙的魔药,他的世界变得赤红矛盾,这让他一直保持亢奋尖利的心态,做事情总是趋向于恶意的一面。

    德拉科面色难看地盯着罗娜,讽刺道:“你昨晚是怎么说来着,结果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罗伊纳耸肩,俏皮地眨了一只眼笑着说:“以后不会了,因为你变聪明了,我相信你会知道配合。刚刚喝的那瓶药剂,你有尝出了什么味道?”

    “常春藤?反正让人恶心就对了。”德拉科用大拇指按压着擦过嘴唇,抬眸看着罗娜。

    “什么?我觉得刚刚的除幻剂比昨晚的中邪水好喝多了,仙鹤草和独角兽根(疟疾草)口感难道不比树胶好?”罗伊纳扬眉坏笑。

    德拉科哽住,“等等,独角兽根?”

    罗伊纳努嘴憋住笑容,附和:“对呀,独角兽根。至于这是个什么东西,不如你自己去找找看?行啦,快擦擦你脸上的眼泪捡起你的校袍吧,真傻。”她抬手摸掉德拉科脸上的水痕,叹着气说:“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因为这么一点儿事就哭。”

    罗伊纳顿了顿,忽然回溯起她看到的那七年,这个孩子的笑容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在最后只化作了盥洗室里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