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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清风娘子

      说是这么说,到分别的时候小容又是哭哭啼啼。
  在观察了几天之后李广昌最终还是同意收小容为徒,主要还是被小容的厨艺征服了,这几天小容变着法做好吃的,长乐还把酿酒的技艺传给了小容,李广昌这个馋鬼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
  在桃树下举行完拜师礼之后小容又拉着长乐衣角泪眼汪汪,李广昌就要前往下一个地方了,她也要跟着走。
  “哭什么,学不到本事不许回来!”说完之后长乐又怕这丫头钻牛角尖真不敢回来又补充:“受什么委屈或被人欺负了也可以回来,记得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的情况。”
  “嗯!”小容重重点头眼泪吧嗒吧嗒掉。
  长乐也不想劝她别哭了,反正这丫头是水做的,不哭是不可能的。又拿出一枚容戒戴到她手上:“这个你拿着,我能给你准备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了,钱别不舍得用,没钱了就给我写信。”
  “乐乐小友瞧你说的,我现在既已是容丫头的师傅,自然不会让她缺钱花。”李广昌捋着胡子一副护犊子的样子说道。
  “以后这丫头就麻烦先生了,我也有样东西要给先生。”长乐从容戒中取出一张卷轴递给李广昌:“这里面记载着我以前见过的一些古丹药残卷,留在我这里也没用,想着给先生也许先生还能补全残卷。”
  李广昌诧异地结果卷轴打开略略扫过几眼,脸色有些变化:“这真是古丹药残卷,如此珍贵之物姑娘当真要给老朽?”
  “当然,先生既已收小容为徒那就是一家人,这东西留在我手上也是废纸一张,还不如给先生研究。”
  “既然小友如此信得过老朽,老朽定当好好教导容丫头!”李广昌郑重地朝长乐鞠了个躬。
  长乐也回了一个:“拜托您了!”
  路长清拿着蒲扇轻扇,不语地看着三人道别,最后还陪着长乐一同在门口目送李广昌和小容,小容走时一步三回头泪眼朦胧。
  “我们俩现在像送孩子出远门的老父亲老母亲。”路长清扇着蒲扇调侃道。
  长乐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拿着蒲扇竟然扇出了谦谦公子的味道,果然长得好看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哎呀!”突然间路长清惊讶了一声:“乐乐你好像长高了!”
  长乐懒得理他,抽回他手中的蒲扇返身回院子里的躺椅躺下。修复灵脉之后有灵力锻体,再加上她每天锻炼,身体早就不像以前那样瘦弱,身高也在飞速的长着。
  路长清倒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走回树下坐在石桌旁:“别不理我嘛,虽然离别总是让人伤心,但是孩子大了总得让他们出去自己闯。”
  “我没伤心,只是不想跟你讲话。”
  “看来是我说错话惹乐乐生气了,作为赔罪今晚我们去满月楼喝上两杯怎么样?”
  鬼使神差,最后长乐还是答应了跟路长清去满月楼。
  傍晚长乐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出门,她虽不是那种喜欢打扮的人,但是前世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是个体面人,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的概念她是懂的。
  打开门便看到路长清背对着门站在门外,身前还有一辆马车,车夫是之前深夜门口给她送马匹的随从。
  听到开门声他从容地转过身,看到长乐微微一笑:“乐乐果然怎么样都好看。”
  握着缰绳的随从一阵恶寒:太可怕了,主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果然男人骗小姑娘都是花言巧语吗?就连主子都不能例外……
  路长清颇为绅士的要扶长乐上车,结果长乐裙子一提自己顺着台阶就上去了,路长清也不介意跟着上了车。
  随从默默地收起台阶然后上马赶车,真尴尬啊、尴尬,人家小姑娘对主子都不太搭理,主子这是何必啊、何必……
  马车吱吱呀呀地碾过青石板路,夏天天暗的晚些虽已经是傍晚,天还是大亮着,路边树上的蝉鸣依旧嘹亮。
  出了他们住的那片子,路上的人变得多了起来,长乐撩开帘子趴在车窗上看着过往形形色色的人,有的衣着华丽有的衣着朴素,有的神色匆匆有的安然悠闲。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些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有亲人朋友,可以不用回忆以前也可以不用想以后就这样过完一生。但是自己呢,无牵无挂也不知道能去干什么,在这世上就像一缕游魂,也不知道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