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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春日迫不及待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生日大餐妈妈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春日却只用15分钟就已经告别战场了,眼下有一个件优先级更高的事,把那些在饼干盒蜗居了近一个月的作品们搬入新家。

  将学姐代表摄影社送的生日礼物放到桌上,这本厚度堪比大半本词典的相册一定价值不菲,至少在春日心里是很宝贵的,就算说学姐是动用社团经费买下的,也会有人相信吧。春日打开沉甸甸的饼干盒,准备拿出里面的照片,装入这大本相册中。

  一张似曾相识又从未见过的照片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不是今天的新照片,下午刚冲洗的照片还晾在社团教室,尊贵的VIP待遇仅限第一周,往后都是一视同仁,社长给出的理由是电费太贵支付不起,但是春日丝毫看不出几乎每周都能从商店街得到几个信封的摄影社会没钱支付吹风机的电费,于是周末成为法定晾照片日,周一第一个到的人则是帮忙取下来,成为摄影社不成文的规矩。

  夕阳下大树旁有一幢三层的木制建筑,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件T恤被晾在窗口,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印着月亮,毫无疑问这是在学姐带领下的第一次社团活动——探索校园十大取景圣地时所拍的照片,原来那个时候他就住在那了啊?

  照片下放着一个袖珍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黑田学姐在活动室的所有教学内容,不但黑板上的内容一次不差的记录在内,连学姐说的重点也都很详细,本子最后夹着一张撕下来对折的纸,春日打开看了起来。

  春日:

  很抱歉,擅自偷走了你的照片,因为那时我并不想让你知道那里住着人。

  虽然和我的名字不太符合,其实,严格地说我并不是家里的独生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我妈虽然花枝招展的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小老婆,哥哥是父亲年轻时和喜欢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但是爷爷不能接受女方的出身所以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强迫着女方和父亲分开,没几年父亲也走了,这些年一直是母亲在支持着店里的生意。

  一开始爷爷还担心哥哥是回来报仇的,毕竟是因为他的固执才导致他们母子无依无靠,到处漂泊,也害怕他是回来抢走家里的店,那样我就没法去读大学了,我还是挺希望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的,不过也许还需要加把力才行,嘿嘿。

  昨天哥哥鼓起勇气又到了家里,这次挑是我也在家的时候,把话都说开了,他的母亲走了,他母亲一直惦记着父亲,他想回来看看父亲的故乡是什么样的,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顺便看望下父亲,虽然没能全部如愿,据说上次他故意挑我不在的时候也来过一次,不过好像在门外徘徊了好久都没进门。

  春日,我得为偷了你的照片而道歉才行,笔记本就当做生日礼物和赔礼一道奉上,另外,我……

  “春日,吃蛋糕啦!”在老妈的敲门声催促下,春日飞速把信夹在了笔记本里,一同埋进了饼干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