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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对他好点

      听着那急促的跑步声,苏绵绵顿时撇过脸去,只见小白的身影渐渐挪了过。

  “姐姐、姐姐!”小白酥酥软软的朝苏绵绵唤了两声。

  听罢,小白脸上的笑容顿时显露,看得苏绵绵心里一阵欣喜。

  “小白,你怎么跑来了?”

  苏绵绵刚开口,小白整个人便朝苏绵绵扑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脸使劲往她怀里蹭。

  若不是小白在向她撒娇,她还以为小白在她的衣服上抹鼻涕呢!

  见小白那萌萌的模样,苏绵绵险些忍不住捏捏他圆圆的小脸蛋。

  “小白是来安慰姐姐哦!”小白说道。

  他抬起头来,用那圆润的眸子看着苏绵绵。

  苏绵绵听他这番言语,心中无端起了一丝甜意,她温柔的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

  小白如此乖巧的在她的手掌心蹭了蹭,竟要把她的心给萌化了。

  她这番温柔的待小白,小白整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徐穹见小白如此开心的窝在苏绵绵那,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裙,便将小白从苏绵绵那抱过去。

  “还是不是个男孩子,竟然吃占小胖妞便宜!”徐穹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刮过他的小鼻子。

  听徐穹的一番话,小白顿时撇过脸去,“小白才没占姐姐便宜呢!明明是哥哥想占姐姐便宜!”

  “哎呦,还诬陷我,还是不是亲弟了?”

  小白挣扎让徐穹将他放下,之后硬是跑到了苏绵绵的身后,对他扮起了鬼脸。

  徐穹见他这副调皮的模样,真是拿他不得,只是一瞬间让他想起与苏绵绵初遇之时。

  苏绵绵拜安以墨为师后,也是气他,之后躲在安以墨的身后对他扮鬼脸来着,只是转眼间便过去了这么久,苏绵绵与他们都熟了。

  现在,连彼此的关系都分得再清楚不过,她对安以墨很好,待他非亲非故。

  连他都不由得有些恍惚,心中一丝好奇,他想问,在苏绵绵心里,他与她来讲,到底有多重要。

  是可有可无,还是视之为友……

  苏绵绵瞥过眸子,眸光放在了他的脸上,对于小白方才的话,苏绵绵没当一回事。

  只是徐穹不罢休,在苏绵绵身旁转悠,是要抓住小白才就此罢休。

  见状,苏绵绵扶了扶额,只觉得此时的徐穹真是让人觉得特别无语。

  小白嘻嘻哈哈的躲来躲去,倒把她当成一座躲猫猫的石墙,玩得好不乐哉。

  苏绵绵暗暗咬了咬牙,瞪了徐穹几眼,他倒好,就跟没看见一样,还在那转来转去。

  而此时,她只想着,若是徐穹能停下来不抓小白就好了。

  现在搞得她在中间站着,手足无措,既不能随便走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似也没有什么话可以插足在他们愉悦的二人玩耍世界之中。

  无奈的便是,她现在早已减下一圈的肉,早已没有当初的体型。

  若是当初,随便他俩转悠,也不会站不稳,可如今不是。

  小白抓着她的衣裙,左右跑来跑去,只怕稍微不慎,脚踩地不稳,就要被他扯着衣裙往旁边摔去了。

  苏绵绵算是忍不了了,尤其是徐穹。

  “我说你多大一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转来转去,幼不幼稚啊?”

  她朝徐穹那道了一句。

  本以为徐穹会顾那个面子,停下和小白愉悦玩耍的,谁知他玩得忘我,早已乐乎待哉了!

  徐穹笑道:“我确实是幼稚,毕竟我现在年轻得很!”

  苏绵绵狠狠的磨了磨牙。

  二十来岁还幼稚,二十来岁不小了吧!

  小白嘻嘻哈哈的笑着,“姐姐,哥哥要抓到我了!”

  “……”

  苏绵绵无奈的望了望天,脑中一片空白,就跟几团白云绕在一块一样,看得苏绵绵愁苦万分。

  果然小孩子就是麻烦。

  这大人装成小孩,就更麻烦了!苏绵绵实在无奈啊!

  只在苏绵绵要从他们的愉悦世界脱离而出,只待苏绵绵走了几步,小白依旧扯着她的衣裙。

  须臾听到“嘶啦”一声,苏绵绵顿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此时,小白和徐穹也顿住了脚步。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风依旧那么轻,白云依旧那么白,缓缓飘过,世界如此祥和,如此美妙。

  苏绵绵怔了一会,思索着,方才……方才什么东西响了一声。

  那声音如此奇妙,似乎是衣裳被撕破的声音,到底是从何传来的?

  那一刻,苏绵绵撇过脸去,只见徐穹一脸懵的看着苏绵绵,有些忍笑的意味。

  倒像是有意憋着,未曾笑出声来,也未曾道出一句话。

  他如此安静,竟站在那,什么都没动,只是默默的抬起眸子,看着苏绵绵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而小白是站在她的身后,手依旧是抓着她的衣裙,只是手开始抖了几下。

  之后他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苏绵绵的眸子瞥下,正巧看见那一身衣裙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

  这口子撕开的不大,却看到了白色亵裤,真是叫她无可奈何,好似这衣裙与她有仇一番,一定要她走光才罢休。

  苏绵绵瞬间盖住那破洞口,内心一阵咆哮。

  这衣裙是假的吧?盗版布料,廉价品?

  “快跑!”

  徐穹朝小白道了一句,小白顿时机灵的跟着徐穹一起跑了。

  而那只有苏绵绵一个人站在,她抿了抿嘴,一只手指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气得半天道不出一句话来。

  ……

  安以墨回到安家,便去了安之辞的寝房,一踏入门槛,一股浓厚的药味顿时传了出来,闻着是有些熏人。

  他抬起眸子,正见躺在榻上休息的安之辞,同时在一旁陪着安之辞的严冶。

  安之辞为人温和如玉,不易发火,现在嘴唇发白,看着虚弱的很,更看不出一丝的恼怒。

  不知为何,在安之辞的脸上,安以墨看出他的虚弱,仿佛气息奄奄一般,竟叫他心底生了几分愧疚。

  站在那怔了许久,未曾迈开步子,眸光放在了安之辞苍白的脸上。

  他没有紧锁着,闭着眼睛,似休息了,却又似在隐忍着一丝痛苦。

  严冶见安以墨回到了安家,他将那瓷碗轻放。

  虽是轻放那瓷碗,可安以墨在他握着瓷碗的手力,察觉到他内心的那股恼怒,像是随时就会爆发出来的。

  严冶眸子盯着安以墨,眉头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