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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前往边疆

      两年后。

  自洛黎接管翊行堂后的两年里,她常常是留在了月堂,同月堂的门生一同修习武功,堂中诸多杂事依然由四主所管理。

  在四主及师傅的教导下,以洛黎的聪慧程度,很快便熟练的掌握了现下邶晔两国完整的对峙情况,以及晔国朝堂上的政治格局。

  洛黎就这样于暗处韬光养晦,暗中蛰伏了两年之久。

  两年的时间,洛黎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而驭灵曲也早已熟络到了骨子里。

  当今的她,早已可以任意控制所有带有思维的生命,包括人。

  自两年前,云鹤闲便将洛黎寄养在他处的洛小黎亲自带回了月堂,洛黎这才知道,原来云鹤闲也是月堂的门生。

  而言牧及施清,不知何故,两家的父母及圣上皆是心照不宣,对当年赐婚一事只字不提,仿佛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们两人仍是一如既往地日日在一处,施清却总是问洛黎常常消失是去何处。

  洛黎自知此事纵使施清与她相交多深,还是让她知道的少些为好。故而每次都说是外出游历,每次都惹得施清好一阵羡慕。

  而邶国那边,齐骁倒是时不时的给她寄过几次信,当众便有长箐所写。

  两年前齐骁便是托信给她,长箐说那时和镇南将军一起相处的很好,边是学着武功与知识,边是同齐骁多处游历,自知洛黎肩上担任顾不及他,他亦没想离家过远,自此便留在了邶国。

  此夜,洛黎正得闲,懒于练功,正在月堂山外的暖泉处泡澡。

  晚风微拂,水波微漾,暖泉之上烟雾缭绕,少女肤若凝脂,双臂微展,身形婀娜,手腕之上一点朱砂痣更显妩媚。

  洛黎长发及腰,如漆黑的瀑布一般垂落而下,简单的将其束起,本应是少了几分柔美,可露出的香肩却是十分吸睛。

  看的角落里的少女早已红透了脸。

  洛黎出了暖泉,玉足轻抬,踢了踢泉边正四脚朝天躺着的一团,那一团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眨巴着珍珠般红牟,看着洛黎。

  洛黎穿上了长衫,道:“叫你看着点人,你竟自己睡着了,罚你今晚不许吃释迦果。”

  那一团一听这话,瞬间瘪了下去,失落得很。

  洛黎轻笑,随即看向角落里的小七问道:“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堂主。”小七见洛黎穿好了衣衫,这才走了过来,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淡无奇的小身板,十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是方易桀叫你来的?”洛黎问道。

  “嗯,四主于今日晨间急着回了日堂,易桀哥要我转告堂主,日堂无主,今日突闻边疆动荡,怕是要开战了。”

  邶晔终是要开战了,历年来,晔国军中皆是不乏翊行堂日堂的门生,这也是翊行堂与朝廷暗中定下的规矩。

  此次怕是两年前集英会上表现出众的门生们,皆要随军出征了。

  “我知道了,我这便也动身去日堂。”将无名挂在腰间,抱起小黎踹到了怀里,幸尤置于唇边,简单吹了个调。林中便冲出了一匹白色的马,仔细看,那马毛发极短,纯白的肤下透出些许红色,是个纯种的汗血宝马。

  “绒奇,此次外出可是真的要辛劳你了。”洛黎轻抚马身,转首又对小七笑道:“好小七,帮我也传个话,告诉凝歆与娣儿此次出行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就不带她们了。”

  “堂主放心,小七记下了。”小七俯首,认真到。

  洛黎轻笑,一跃上马,长驱而去。

  小七再抬首看去,却只看到了一抹暗红色的身影渐渐远去,和好听的声音飘然传来“多谢!”

  待洛黎刚离开了翊行堂所在的枫林山,身后掠过两道强劲的风力。

  洛黎意识到了来人,停马,转身。空荡荡的,并未看见人。

  洛黎下马,拱手俯身向身后一片空地礼道:“二位姑娘,虽这两年以来洛黎多次这般劝二位姑娘回去,二位也是一次都未曾听过在下的话。只守这枫林山下,隐匿于暗处随在下来回奔波,洛黎很是感谢。在下不知道齐骁给你们下了怎样的命令,只不过此次可否听在下一句?”洛黎言语极其诚恳,没有丝毫的懈怠。

  “还请二位姑娘现身一见。”洛黎又到,仍是没有抬起头。

  就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忽觉正前方两道清风落下,洛黎缓缓抬首。

  那是两个白衣女子,身形纤细,气势凌厉,头戴斗笠面纱遮面,腰间各配一把银白的剑,却是用绷带捆住了剑身,好生神秘。

  “洛黎姑娘,我等奉命在此守护你。”其中一人开口道:“并没有时限。”

  声音空灵非常,似是山间清泉那般甘冽。

  洛黎也不啰嗦,直接说了心中所想:“此次邶晔将战,我身为日堂堂主,亦是两年前集英会的榜首,晔国皇帝定是会派我同行从军。你二人,也不便再跟着我了。”

  “我们接的任务只是保护你,旁的什么与我们无关。”那人说道,想了一会,又补充道:“即便是姑娘上战场杀敌,我们依然会只保护姑娘的安危。”

  这......

  于情于理,洛黎下定了决心,此次必然要将她们送回齐骁的身边,脑中灵机一动。随即对二人礼貌一笑,回首撕下裙衫的白色里衬,咬破了手指,草草写了两句话。

  折叠好后,转身递给了二人。

  “那我便托二位帮我讲此物转交给齐骁。也请帮我带话给镇南将军,此次大战我二人交手已是必然,还望他心中有数,以家国大事为重。”

  二人听了这话,隔着斗笠对望了好一会,这才十分为难道:“那我们这便启程去做姑娘吩咐之事,姑娘切记顾好自己的安危。”

  “自然。”洛黎颔首。

  待二人远去,洛黎这才再跃上马:“绒奇,我们走!”

  月堂所在之处距离边疆极近,可里上京城郊的月堂却是远得很,待洛黎到达月堂之时,恰逢四主于正堂之中等候皇帝的圣旨。

  洛黎风风火火的入了正堂,见堂上四位坐的坐,站的站,喝茶的喝茶,踱步的踱步。“你们入宫了?”

  方易桀抬眼看了一眼洛黎,那眼神凝重万分,洛黎心道这定是刚从朝堂下回来吧。

  陈陌人扇子扇的极快,拧着眉在堂上走来走去,每次只要是他再发愁什么时便是这个样子。

  而其他两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