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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讲起。

    那天正午的空气中透着草木清新,阳光破开云层,掺着凉风闯进窗帘半开的卧室。

    席梦思宽大柔软,睡衣松滑的脖颈布满点点红痕,李牧酒忍着身后的不适趴在贺慨腿上,恹恹耷拉着的嘴角暧昧地破了皮。

    他俩身上都不好看,贺慨后背也是抓痕一道道,结实的蜜色肩膀留着发泄时咬得很深的牙印。

    “喂。”李牧酒鼻尖抵住被子,声音闷闷地抱怨:“动作快点可以吗?难受的不是你是吧。”

    真的很别扭,冰凉抹到某处,指尖一下下轻触着均匀涂在四周。

    “稍等。”贺慨拧紧瓶盖,抽了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残留物,替他提好裤子。

    李牧酒被收拾得一切妥帖,立刻装作轻松地翻身,昨晚的画面不敢想,他准备趿拖鞋离开这个有颜色的是非之地。

    谁知脚踩上地面,刚试探地走了几步腿便不争气地直发软,踉跄着倒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头顶的呼吸温热,他靠着贺慨的颈窝,脸颊一点点泛红。

    气死了!禽兽禽兽禽兽。李牧酒暗骂,就不知道轻一点!

    这抱怨下一秒也就随之脱口而出了,他在贺慨这里向来这样,心直口快、不容反驳。

    “抱歉,那药,我没控制住力度。”贺慨盯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按捺多时,压着沉甸甸的喜欢隐忍不发,昨夜意外,一朝破防哪里只是因为一颗药。

    此时他没忍住低头在覆了几块青紫的皮肤上吻了吻,然后横抱起李牧酒,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膛,问道:“要去哪儿?”